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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首領接過解藥,放進自己嘴裡,片刻之後整個人面色開始好轉。渾身劇烈疼痛的感覺,也慢慢消失。黑衣人首領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對於七溪此刻他已然沒有加害的心思。

七溪見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感到有幾分意外,難道對方還是對自己動手嗎?本以為這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存在,到頭來發現對方是一頭白眼狼。

“喂!難道你還想要加害於我嗎?”七溪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在七溪面前,黑衣人突然停下,而後對着七溪狠狠的鞠了一躬。如此大禮,讓七溪難免感到有幾分受寵若驚。

“你這是幹什麼?”七溪不解的問道。

“多謝葯神饒命。”黑衣人首領說道。一邊的宇文季北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如此好騙。七溪幾句話就讓所有人對她奉若神明,不過對於七溪,他確實感到佩服。

七溪始終沒有忘記自己葯神的身份,她昂首挺胸,對着黑衣人首領微微點頭示意。

黑衣人首領上前一步,在七溪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是部落之間的禮儀,在黑衣人部落當中,這個動作乃是友好親密的意思。只有黑衣人首領,遇見極為尊敬的存在,才會以此表達出自己的友好。

一邊的宇文季北滿臉黑線,心中有無數只草泥馬奔騰而過。此刻的他想到——居然敢親老子的女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七溪自己也是感到鬱悶不已,自己好心好意救你,你居然趁機占我便宜,吃我的豆腐,難不成你看老娘好欺負。

黑衣人自然對於七溪的內心戲,不會有如此敏感的察覺。吻了七溪額頭之後,黑衣人首領退後一步。

“多謝葯神!”黑衣人首領說道。

“可惡啊!他媽的!他媽的!占老娘便宜啊!”七溪有幾分想要抓狂的衝動。黑衣人/們面面相覷,對於七溪的怪異舉止,他們感到十分意外,不知對方何故如此。

不久黑衣人首領帶着自己手下離去,只剩下七溪一個人待在原處。七溪此刻也是滿臉黑線,雖然她來自現代,對於男女肌膚間的接觸,較之古代女子而言,看的更為自然坦蕩,可是一上來就親額頭,這個……

當然這不是事情的關鍵,關鍵是當著自己男人的面。不知道宇文季北,看到那一幕會作何感想,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宇文季北見到這一幕之後的表現,不過七溪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一定分外精彩。

等七溪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離開。七溪喊了宇文季北幾聲,對方沒有回應,走到方才對方藏身的大樹底下一看,宇文季北此刻已經離開。

他一定是吃醋了。

想起宇文季北一副吃醋的模樣,七溪就感到好笑。不知為何現在七溪,反而不再像方才那般生氣,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七溪對於韓府,懷有十分強烈的排斥。其實七溪清楚,她反感厭惡的,不是這個家庭本身,而是居住在裡面的人。她知道即便現在自己出嫁,萍姨娘對於自己,依然懷恨在心,有種想要除掉自己的衝動。

也許方才的黑衣人,便是萍姨娘一手策劃。若不是宇文季北一同邀請自己,七溪絕對不會回到韓府。雖然在外人看來,這是她的娘家,對於七溪而言,這卻是一個冰冷的所在。

宇文季北已經坐在椅子上面,靜靜等待着七溪。身穿黑色衣服的宇文季北,顯得氣宇軒昂,挺拔威武,一張英俊不已的臉,帶着些許微笑,看見七溪到來,他急忙迎了出來。

雖然這裡曾經是七溪的家,可是她從夫家歸來,卻沒有一人對她表示歡迎。想來也是,當初的這個七溪,在韓家根本沒有任何地位,就連尋常僕人的待遇,較之她而言,恐怕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宇文季北拉着七溪的手,極為溫柔的讓七溪坐下。那態度十分畢恭畢敬,前所未有的畢恭畢敬。

以前雖然對她也十分溫柔,可是和今日表現出來的溫柔,卻是有所不同。今天的他溫柔的有些刻意,換一句話來說,他現在的表現,似乎專門為了給外人看。

萍姨娘見宇文季北對七溪態度溫柔,舉止親密,心裡感到不是滋味。儘管七溪已經離家,對於七溪她依舊十分痛恨。其實仔細想想,七溪並未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萍姨娘連自己,都不能想通,為什麼會如此恨她。

“夫人是否需要喝茶?”宇文季北極為溫柔的對七溪說道。說著他還看了一眼身後的萍姨娘,臉上神秘莫測。

萍姨娘像吃了蒼蠅一般,感到極為難受。本以為將七溪嫁給宇文季北,這個在外人眼中,聲名狼藉的存在,一定會讓七溪生不如死。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的計劃似乎泡湯,這個傳言中的紈絝子弟,對於七溪似乎待之極深,視之如命。

七溪點點頭。若是平時宇文季北如此對待自己,七溪覺得極為自然,她清楚背地裡對方,本就是一個十分溫柔的存在。可是現在七溪反而覺得,有幾分不自然。因為有些刻意表現的意味。

“不知夫人想要龍井還是普洱!”宇文季北說道。

“隨便!”七溪實在不擅長在外人面前表現自己的恩愛,顯得有些許窘迫。

“那就龍井如何?”宇文季北溫柔的聲音,讓眾人如沐春風,給人帶來溫暖的感覺。

一邊的韓淑雅,見宇文季北如此對待七溪,忍不住氣不打一處來。本以為七溪嫁到宇文家之後,絕對會受到非人虐待,可是現在看來,七溪幸福的一塌糊塗。

能夠找到一個如此溫柔體貼,細心周到的丈夫,簡直就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為什麼這種事情,偏偏發生在七溪身上。

“可以!”七溪說道。

“那好,夫人稍等片刻,我現在就去為夫人沏茶。”說罷宇文季北離開,準備為七溪沏茶。

“你們幹什麼的,還不快替姑爺沏茶。”萍姨娘對底下僕人吼道。七溪來到之後,萍姨娘刻意沒有給對方沏茶,意思很明顯,她很想讓七溪難堪,誰知道這竟然成為,宇文季北表現自己溫柔體貼的憑藉。

眾人紛紛上前,想在宇文季北面前表現一番。眼前這個存在,到底還是身份尊貴,長在帝王之家。

宇文季北冷冷看了所有人一眼。

“誰敢和我搶,我夫人只會喝我為她沏的茶。”宇文季北突然變得極為憤怒,發出怒吼。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明明剛才還是如此溫柔,怎麼現在……?

宇文季北如此表現,就是想讓眾人知道,他的溫柔,不是所有人,都有享受的資格。只有自己深愛的存在,自己才會對她縱容愛護。

宇文季北將茶煮好,放在七溪面前。七溪不擅長秀恩愛,將茶接過來,放在一邊,沒有喝到嘴裡。

“怎麼不喝啊?”宇文季北語氣極為溫柔,帶着十分明顯的關切,輕輕的問七溪。

“我現在不想喝。”七溪將頭低下,有幾分難堪,對於秀恩愛這種事情,七溪一向極為不擅長。或者說從心底來講,對它存有些許排斥,沒想到宇文季北一個男人,卻對此樂此不疲。

“三王爺,您這是不了解她的本性啊!”萍姨娘尖聲尖氣的說道。

七溪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知道對方定然要再次對自己下手。想要挑撥離間自己和宇文季北之間的關係。萍姨娘不能見到七溪過得好,那對她而言乃是一種莫大的打擊。

“什麼意思?”宇文季北說道。

“七溪根本不愛喝茶,她最喜歡喝的東西乃是酒。”萍姨娘說道。

“哦?是嗎?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宇文季北感到有幾分意外的說道。

“你肯定不會知道,韓七溪這個人心驚深沉的很。她自然要在你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嘛!不能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萍姨娘說道。

“她的本來面目是什麼?”宇文季北有幾分好奇的說道。

“唉!這孩子從小就沒有了母親,想來是缺乏管教,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相當不如人意。她有一個很大的毛病,就是特別喜歡喝酒。以前在家的時候,經常背着我們喝酒,不管怎樣都說不聽。每次喝醉之後,”就會肆無忌憚的發酒瘋,對着家裡的僕人又打又罵。萍姨娘不懷好意的說道。

宇文季北聽完之後,淡淡的一笑,沒有任何表示。

“真的是這樣嗎?”他對萍姨娘說道。

“此事千真萬確!”韓淑雅也在一邊幫腔。見他們兩人如此侮辱自己,七溪自然感到不滿。她很想開口反駁,宇文季北將其阻止。

“不信你還可以問在場的僕人,韓七溪這個傢伙,實在令人一言難盡啊!”萍姨娘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

宇文季北看了一眼周圍僕人,所有人都紛紛點頭,對此表示贊同。他們知道,萍姨娘是在刻意針對七溪,可是沒人有棒七溪說話的勇氣。七溪只是暫時回來而已日後不會長久居住韓家。

可是萍姨娘不一樣,她到底還是韓家舉足輕重的人物。要是對她有所違背,後果必然不看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