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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輾轉,終於在小賭場裡面堵到了小律。那日他們離開以後,孟瀚睿暗中留下兩個人在那裡等着。他們也在賭,賭小律對那個女人的用心。

慶幸的是他們賭贏了。夜半三更,有一人影偷偷摸摸的靠近賭場,切手切腳的從窗戶爬到屋裡面去。留下來的兩人悄悄靠近觀察,並聯繫孟瀚睿。

孟瀚睿在接到信息的第一時間同穆思柏趕到,裡面的小律正在勸說相好同他一起離開,誰知道他的相好不願意,不願意跟他提起去過那種流浪的日子。

正在小律失落的時候,孟瀚睿待人一下子破門而入,抓住了小律。女人驚恐的跌坐在地上,小律看她一眼,暗自嘆氣搖頭。自知自己是跑不掉了,小律也沒有再掙扎和抵抗,仍由他們綁住自己的手,帶走這個木偶一般的身體。

臨走前孟瀚睿看了一眼仍然坐在地上的女人,想了想還是一塊帶走了她。感覺到有人碰自己,她才開始反抗,大聲的辱罵小律,“我就知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肯定是招惹了什麼人,這下子好了,直接帶進屋子裡了。我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遇見你,才會認識你。”

聽到女人的話,小律的頭低得更低了,像極了一個服役的罪犯,在受着一群人的討伐。女人的聲音太過於聒噪。孟瀚睿一個眼神,世界瞬間就安靜下來。

附近也有一些人家,聽到了這般吵鬧的聲音早就從睡夢裡醒來。燈光仍是暗着,眼睛在黑夜裡瞪得老大,細心的聽着這黑夜裡的動靜。

誰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他們無法改變什麼,也沒有能力改變什麼。白天這麼一鬧就知道晚上一定會有事情發生,深夜的叫喊聲已經停止,但是人們的內心仍然沒有平靜。平日里的蟲鳴聲突然間變得格外的響亮。

在這個小地方,這種事情實際上並不少見。幾乎可以說是家常便飯,近日裡安靜了不少,這種樣子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在這一夜拉開了序幕。

小律看着被敲暈的女人,臉上的心疼一閃即過,對孟瀚睿說,“她只是這裡的一個婦人,什麼也不知道,你們把她抓來什麼用都沒有。”

“本來沒什麼用,現在似乎又有那麼一點了。”小律不明白他的意思,發現他看着自己又似乎明白了。

與想象中的一樣他一個字都不說,問什麼都說不知道,着實讓人頭疼。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讓人看見就像打人,穆思柏在外面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十分的焦急。雖然孟瀚睿說是先不利用那個女人,但是看到孟瀚睿眼下的黑青,穆思柏狠下心得讓人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在看到那個女人的瞬間,孟瀚睿的臉就黑了,他一向是不喜歡用女人當做籌碼。業界傳聞孟瀚睿為人果斷狠辣,從不給rénmiàn子。實際上那也只是傳聞罷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真正的為人是什麼樣子。

臉色轉變的不只是孟瀚睿,還有小律。一直堅定的眼神裡面出現了驚慌,穆思柏看到以後嘴角揚起得意的笑。他知道夢哈努日不喜歡自己這樣的擅做主張,首先把穆思柏青了出去,由他自己來問話。

孟瀚睿看到人已經來了,也無可奈何,自己僵持那麼久,索性就讓穆思柏來問,自己也去小小的休息一番。這幾天他彷彿消瘦了不少,整個人的狀態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整潔的着裝更加顯示出那抹從眼底透出的疲憊。

剛躺下就睡著了,夢境裡面一片漆黑,聽到有誰在呼救,無助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拚命的尋求方向就是什麼都看不見。於是他不停的奔跑,朝着心裏面的那個方向不停的奔跑,彷彿看到了一點亮光,還有一個女孩的蹲在那裡的背影,想要靠近,再靠近。可是,還沒有等他靠近就已經又恢復了漆黑。

孟瀚睿再也睡不着,索性起床去看看穆思柏的進展。此時穆思柏正在看着當事人簽字,簽的正是他剛剛招供的全部內容。穆思柏得意洋洋的拿着它在孟瀚睿面前晃悠,孟瀚睿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穆思柏默默把那張紙給收起來,“哎,既然某人也不在乎是什麼結果,那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作勢要把它撕了。

“行了!還像個孩子一樣。”從穆思柏手裡面拿過那張招供紙,上面清楚的記錄了他們是如何把溫雯帶走,還有從哪裡帶走的全部過程。裡面並沒有說帶到何處了,不過有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有時間和地點,着樣在查起來就會方便得多。

完美得到線索的他們讓他們離開,順便開了一張支票給小律和那個女人。誰知道小律沒有接那張支票,而是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許久。一眾人都不知道他這樣是什麼意思,突然撲通一聲,小律跪在孟瀚睿面前,眼裡帶着淚。

大家被他這一舉動嚇到了,對於他突然的動作表示很不理解。孟瀚睿沒有扶他,在等待着他開口把事情說清楚。小律看看穆思柏,又看看孟瀚睿說,“求各位把我留下來做事。”

“恩?”孟瀚睿打探着他的動機,“為什麼要留你下來。”

“我剛才說的還有一點沒有說完,你如果同意我留下來,我就告訴你們。”

“我憑什麼判斷你說的信息對我有沒有價值?!”孟瀚睿微眯着眼,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穆思柏默默的替他祈禱。在這節骨眼上還敢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完全是找死,孟瀚睿有多擔心溫雯的安危,小律多說一句話就有多危險。

“有沒有價值你自己去判斷,反正我敢說一定大有用處。聽不聽由你決定。”孟瀚睿的反應讓他心裡的成功率又感高了幾分,越是激動,同意的幾率就越大。

“我給你兩分鐘,要是說不清楚,後果自負。”孟瀚睿坐下來,已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小律仍是沒有直接進入主題,“在此之前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告訴你別太過分”孟瀚睿提着他的衣領,小律沒有孟瀚睿高,本來就是瘦瘦的樣子,腳下竟略離開了地面,他由之前的驚慌已經轉變過來,慢慢的說道,“孟總有話好好說,我只要求那麼一件事情。我只有我媽一個親人,我希望你們能把她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接下來的事情我要單獨跟他說”

“你又想玩什麼花招?”穆思柏擋在孟瀚睿面前,質問道。

孟瀚睿揮揮手讓穆思柏帶着其他人出去,穆思柏擔憂的看他,孟瀚睿再不濟也不會比這小子差,如此一想,穆思柏放心的出去了。搜有人清場完畢後,孟瀚睿說,“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事情,要這麼保密的說。”

“在送那位xiǎojiě離開後,我就街道一通diànhuà,裡面的人說,會有人找到我然後會逼問我那位被我們帶走人的下落,它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否則的話就要帶走我母親。我母親年歲已高,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他不是我們的金主,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做的這件事情,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你們這裡有內奸。”

此言一出,孟瀚睿皺着眉。對於自己的人他自然是相信的,但是看他說話的樣子又不像是說謊。孟瀚睿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走出去打開門。穆思柏立刻圍上來問,“怎麼樣,他說了什麼?”

孟瀚睿揉揉額頭說,“現在還是先去找問問呢的下落吧,具體情況我之後再跟你說。還有那小子的職位問題就給你安排吧,要不然直接交給石頭他們也可以。”一時之間孟瀚睿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內心裏面有一團亂麻還沒有來得及清理。

見孟瀚睿不想談論那件事,他也不多問什麼,只好點頭說好。於是,他們就拿着那個信息到碼頭去,開始定時定點的調查。有目標,有方向的尋找起來明顯方便得多,不多會就找到了當天的載他們過海的人。

一位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名叫薛富貴,在這片海域已經待了差不多二十多年,之前從事一些小小的商品販賣。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在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突然間跑來這裡,一干就是那麼多年。他驚慌看着來找他的着一伙人,“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別害怕,我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向你打聽一個人。”穆思柏拿着從小律那裡傳來的zhàopiàn給薛富貴看,“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他還有跟着他的一伙人坐過你的船,請問最後你把他們帶到那裡下的?”穆思柏用儘可能親切的口吻跟他說話,誰知道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每天坐我船的人沒有幾十,也有上百,我去那裡給你找那麼一個人去。”他一邊說,一邊整理自己的東西,看得穆思柏差點跳腳。

孟瀚睿按下他,自己親自上前去,“我的朋友已經消失幾天了,要是發生命案,你這種態度是持有包庇嫌疑的。”孟瀚睿義正言辭的說著,像這些在外做工的人,最怕聽到的就是法律兩個字,果不其然,薛富貴的臉色很不好。

彷彿想了想,“我記得了。有天晚上好像是有那麼一伙人坐過我的船,當時我都是準備回家了,要是擱平時我肯定想不起來。那天晚上,我把他們帶到清市那邊去了,那天好像還有人來接他們一樣。”

結合薛富貴還有小律的話,這顯然是一場陰謀,孟瀚睿皺起的眉頭又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