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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茗蘇醒的時候頭疼欲裂,全身上下像是被撕裂一般,她猛地掀開被子,看到自己全身**着。所有的影響停留在孟瀚睿與與一起的時光,不由得懷疑自己是與孟瀚睿有了關係。

要怎麼回去見溫雯,這是她首先考慮到的問題。嘎吱一聲,門從外面被打開,夏非端着一些吃食進來,“我才這個時間你應該醒了,先吃點東西吧。”夏非溫聲細語的模樣白玉茗忙忙收緊胸前的杯子。

推開他端來的的東西,“你這算是什麼意思?打一巴掌給顆糖啊,不好意思,這招對我不管用。”剛才那一下彷彿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夏非鉗住她的臉,之前的溫情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警告和威脅。她嘲諷的一笑,“你也只有這種本事了,乘人之危,威脅人。我想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不會喜歡誰,也不會被誰威脅吧。如果哪一天你有了這個人,請告訴我,我來讓你感受感受才不枉過着一生。”

她眼神里全是殺意和恨意,“是,我是乘人之危,我會給你補償。”夏非甩開她,準備離開。“等一下!”

“恩?”

“其他人呢?你把他們關哪裡去了?”

“算作你的補償,我已經把他們送回國了,這不也是你來的目的?”

嘭~門再次被關上,她頹坐在床上,才感覺到身上的不適感。每一次的的感覺她心裡的羞愧就多增加一分,如此想來不如死了算來。想來她一直給別人添麻煩,給溫雯添麻煩,給家裡面添麻煩,喜歡一個人卻也是用卑劣的手段。

掀開被子,腳落到地面,踩在那些打碎的碎片上,還沒有人來清理。腳底慢慢流出的紅色的液體,好似沒有什麼痛的。撿起一枚碎片,在手腕上深深割下,鮮血像是逃脫禁錮一樣的往外冒。

寒風吹進來,刮遍全身的肌膚,癱在床上沒有一點動彈。因為冷凍,再加上血液的流失,肌膚的顏色變得青紫。心裡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躺在床上,床鋪紅了大半。閉上眼,等待死亡的來臨。

不知是誰的尖叫聲打破了這片寧靜,想要睜開眼看一眼卻怎麼也睜不開。好像有些慌亂,接着是什麼人好似把她抱在懷裡,有些許溫暖。

夏非看着她靜靜躺在血紅色的床鋪上,毫無血色的樣子。腦袋嗡的一聲停止了運轉,上前也不是後退也不是。最後脫掉身上的衣服慌忙的裹住她的身子,向外跑去。

幾次都差點摔倒在地,但是他的念頭裡只有一個字“快”,枝盈看到夏非的時候傻眼了,如此狼狽不堪,擔心慌張的樣子,哪裡有之前的半分模樣。夏非把她放到枝盈的床上,“快,快救她。”

“啊,哦。”

枝盈是夏非所帶的隨身醫生之一,一共有三人,兩女一男。枝盈是他最愛帶出門的,也是陪着他最長時間的。她皺眉看着白玉茗,“你怎麼把人家姑娘弄成這個樣子,多標誌的人啊。”

自責慚愧湧上心頭,不敢看去又頻頻向那裡看,枝盈嘆了一口氣,“我已經給她止血,在她口中含了一片參片,快帶她回去。”

夏非家中有不亞於一級醫院擁有的設置,大部分是外科的,此時正好是可以派上用場。余安,不滿的把白玉茗推進手術室,雖然余安不喜歡白玉茗,但是夏非拜託她的事她是不會推託的。

夏非一直等在門外,片刻不離開,直到余安從手術室出來。“怎麼樣?她怎麼樣?”余安淡淡的看他一眼,心底的酸味向上冒,“她沒事了,有我還有枝盈,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謝謝你們。”夏非失神的說。

“你,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余安頓頓的說。

“哦,是嗎?”

夏非喃喃的向外走,接下來幾天夏非都沒有出現過,只是安排了一些人去照顧白玉茗,回來後在一一細問白玉茗的情況。別人不懂他明明就在這裡,可是卻自己不去看。

白玉茗自從醒來之後整日里渾渾噩噩的,不吃東西也不喝水,全靠着一些營養液過活。幾次尋死都被救了下來,整日里不知是睡還是醒着。仍由誰說話都不理,余安看她這般模樣,也實在看不過去了。

“你要是想死就選擇一些死得快的死法,免得我還要救你,真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們這些人就是沒一點大不了的事情就要死要活的。你有經歷過與猛虎相爭奪食物,吃人肉,喝人血,就只是為了活下去的那種感覺嗎?”

白玉茗緩緩抬起眼皮看向她,蠕動嘴唇卻說不出一個字,太久沒有說話讓她差點要喪失了語言的能力。余安離開白玉茗所在的地方,“喲喲喲,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聽到余安安慰人。”枝盈倚在門口笑道。

“我也不知道原來你有偷聽的毛病。”

“誒,這可不是偷聽,這是光明正大的,是你自己沒有關好門。”

余安瞪了枝盈一眼,自行離開了。枝盈看着余安的背影偷笑,朝着房間里看一眼,沒有進去悄悄的走開了。她回來聽說白玉茗的事就趕過來,沒想到遇到余安,現在想想是應該給白玉茗一點空間去想想。

她離開後去見了夏非,看見夏非憔悴的模樣,只搖頭,“要是你那麼擔心何不如自己去看看她,也好過在這裡聽別人的轉述,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

“別以為你出門一趟就可以來教訓我了,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聽說最近來了一批人,來頭不小,我擔心是來找你麻煩的。”

夏非思慮一番,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我的打算,這件事,還沒有真正的開始,怎麼能這麼快落幕呢?!”

要說那天夏非離開安排遣送孟瀚睿和穆思柏等人離開,悄悄的送回國內,在人不知鬼不覺的的狀況下。於情於理,算是對白玉茗的補償,而且他還不想就這麼快與孟瀚睿“見面”。

孟瀚睿突然間出現在家門口,溫雯即是欣喜又是奇怪,把孟瀚睿帶進家門整整一天之後才醒的,據說穆思柏和尼貝爾都被送去袁興那裡了。溫雯隔天就欣喜的打diànhuà問問白家白玉茗回來了沒有。

誰知道得到的dáàn卻是沒有,除了白玉茗的事情,她自己的事情也是一團的亂麻。起初本來是想孟瀚睿他們早點解決回來再說,沒想到會失去聯繫。整日里擔心受怕之後還迎來了不速之客。

秦薇突然間出現在孟瀚睿家門口,白玉茗也不能明白無故的拒之門外,誰知道秦薇一來就當著溫雯的面跪下,弄得溫雯一頭的霧水。半天才說出,她肚子中有了孟瀚睿的孩子。

而且已經一個多月了,推斷日子算去正是她和孟瀚睿冷戰的時候。

溫雯全身如雷轟頂,整個人定在原地挪不動半步,告訴她孟瀚睿不在這裡,有事出去了。這件事情還是等他回來再商量,秦薇將信將疑的離開。到了公司打聽到人確實不在,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今天孟瀚睿回來,他們勢必要面對這個問題。溫雯坐在床頭一言不發,孟瀚睿醒來的時候看到溫雯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高興得像個孩子。他真正的體會到那種害怕的滋味,那種分離的痛苦。

溫雯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掙脫他的懷抱,“我給你煮了一點粥,可能不是很好吃,你就將就着吧。”孟瀚睿一心沉溺在見到溫雯的快樂當中,並沒有察覺到溫雯的不對勁。

此時吃着什麼味道都沒有白粥他也是覺得幸福的。看着孟瀚睿把一碗粥喝完,溫雯菜準備跟他談談正事,“你們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失聯?為什麼茗茗沒有跟你們一塊回來。”

孟瀚睿一驚,白玉茗沒有跟他們一起回來。想到最後與白玉茗的那個畫面,孟瀚睿頓然間心虛起來,不敢直視溫雯的眼睛,“我們剛到那裡的時候一路暢通無阻,救出思柏後被敵人包圍,當時我的人還沒有到,所以我們被帶走了。至於沒為什麼回來,可能與白玉茗有關。”

溫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茗茗為了你們留在那裡?用自己做交易換你們回來了?”

“可能是這樣……”

溫雯覺得她整個人快要炸開了,孟瀚睿想要穩定她的情緒,誰知道剛剛碰到溫雯她都像碰到瘟疫的躲開,“你別碰我。”

孟瀚睿剛想解釋什麼,樓下的門鈴響亮的響起來,溫雯幽幽的看向那裡。孟瀚睿無奈走去開門,秦薇微笑的跟他打招呼,孟瀚睿不悅的皺眉看着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才到沒幾天,那時候你沒在,只有溫雯在。今天我已得到消息就過來了。”

“你來有什麼事嗎?”孟瀚睿有些不耐煩的問。

“談事情進來談,在門口說讓人家看到該說閑話了。”溫雯緩緩的下樓,直接走向客廳那裡等待着他們。

既然溫雯都已經開口,孟瀚睿也不好說什麼,與秦薇一前一後的走過去。溫雯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但是孟瀚睿明白,這個樣子多半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想到與秦薇的那件事,心裡更加是心虛道不行。

紙是包不住火的,遲早會越燃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