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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強大的,根本就不是庭明河等人能夠抗拒的強大氣勢撲面而來。

僅僅是那麼瞬間而已,他們三人就已經徹底打消了心中的懷疑,並且腳下站立不穩,驟然後退三步。

六層內勁以上的修鍊者,就可以通過內勁功法的運用而激發出屬於本身的氣勢。

但是,這種氣勢畢竟是限於內勁而已,哪怕是十層巔峰高手的氣勢場,也無法超脫這個極限。

而先天境界的強者就不同了,他們所擁有的已經不是內勁,而是能夠與外界的天地之氣進行交流的轉化的真氣。

通過真氣發出來的氣勢之.強大,絕對不是後天強者的氣勢能夠抗衡的。

就像是使用木柴燒火,無論木柴.堆積的再多,所產生的最高熱度都不可能超過煤炭燃燒所釋放的最高熱度。

所以,當他們三人一感受到那.種強大的氣勢,頓時是心中後悔不迭。

這種感覺,他們都曾經在一位老人的身上感到過,.從此以後,再也不敢對那位老人有所質疑。而此刻,他們就是第二次感應到如此強大的力量了。

賀一鳴的氣勢一發即收,他還想要面見火烏國的.先天強者,而並不是想要給謝家招引強大的敵人。

當庭明河三人重新站定之後,目光中對於賀一.鳴的敬畏已經將他們的心態完全的表露了出來。

賀一鳴滿意的.坐了下來,他看向白面書生一般的庭明河,開門見山的道:“你是受庭世光大師所命而來?”

庭明河立即是稍微的踏前半步,雙手自然垂下,微微彎腰,道:“是,家祖庭世光大師在皇宮的火烏塔之內修鍊。他老人家已經有整整三十年未曾出塔一步,所以才會命在下向賀大師發出邀請,請您能夠移駕一見。”

賀一鳴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站了起來,道:“好,我也想要見見其他的先天強者,難得庭世光大師邀請,我們這就去吧。”他轉頭,對着謝鳴金道:“謝兄,我暫去一趟,先行告辭了。”

謝鳴金當然不敢阻攔,連忙微笑着點頭。

其餘眾人卻是面面相覷,想不到賀一鳴竟然只問了一句話之後就立即是如風似火的離去,而且連一句場面話也不曾向慕、羅二家的當家主交待。

庭明河苦笑一聲,也唯有應了一聲,當先領路而去。

其餘眾人陪着來到了大門,目送他們離去,方才停下了腳步。

慕源長嘆一聲,道:“在先天境界的強者眼中,也唯有同階強者的存在啊。”

羅欣的目光緊緊的看着街道口,似乎是依舊追逐着賀一鳴二人早就消失的身影似的。片刻之後,她才道:“先天境界,也不知道我們這一生之中,能否有此機緣,突破先天。”

謝府門口的幾位大佬頓時同時失聲,他們每一個人的目光都泛動着異樣的光芒。似乎是在考慮着這個問題,只不過直至良久之後,卻依舊是沒有任何人給予一個肯定的答覆。

※※※※

“賀大師,前面就是皇宮了。”庭明河恭敬的說道。

只是,在他的心中卻是苦笑不已。

賀一鳴說走就走,根本就不肯給他召集親衛侍從的時間,而是讓他依靠雙腳帶路。

身為火烏國皇室中的親王之一,而且還是所有親王中唯一的十層內勁高手,他已經有十年沒有類似的體驗了。

不過此刻,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因為他是剛才那幾位十層內勁高手中,唯一見過老祖宗庭世光出手的人,他知道自己雖然在後天修鍊者中算是高手了,但是在這些先天的強者們面前,那就什麼也不是了。

能夠給這樣的強者帶路,絲毫也不曾辱沒了他的身份。

賀一鳴停了下來,目光朝着火烏國皇宮看去。

這裡是火烏國的國王居住的宮殿,自然也是火烏國中最為奢侈和華麗的地方,同樣也是守備最為甚嚴的地方。

然而,賀一鳴第一眼所看到的,卻是一座高塔。

這座高塔在整個皇宮之中,都是最高的建築物,而且還是遠遠的超過了其餘建築的高度。

他瞬間就已經明白,這肯定就是火烏塔,而那位年長的火烏國先天強者,也是居住在那裡了。

皇宮之前的侍衛們明顯認出了庭明河的身份,見到他對待賀一鳴的態度之後,無不是心中駭然。

庭明河一揮手,這些侍衛們竟然沒有一個敢攔截與他,只不過同樣有人飛一般的跑了進去。

有了庭明河的帶路,二人很快的就來到了那座高塔之前。

在高塔之前,已經有一人面帶微笑的等候着。

庭明河上前一禮,道:“陛下,我回來了。”隨後,他轉頭道:“賀大師,這位就是我們火烏國的國王,庭明烈陛下。”

庭明烈微微的擺了一下手,道:“王弟,在先天大師們的面前,無需介紹我的國王身份。”

賀一鳴訝然望去,這位國王的話頓時取得了他一定的好感。不過經過了剛才的事情之後,他也僅僅是向著庭明烈矜持的點了一下頭。

庭明烈後退一步,親自拉開了高塔的大門,道:“賀大師,家祖正在塔中恭候。”

賀一鳴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他並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這可是他即將見到的第一位先天強者,自然是心中有所期盼了。

當賀一鳴進入了高塔之後,庭明烈慢慢的將大門關了起來。當他回過身之後,臉上溫和儒雅的笑容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精明和凝重。

“傳令下去,高塔百米之外,不能有任何人停留,也不能讓任何人進入。若是有人膽敢打擾了二位大師的談話,我就將爾等盡數誅殺。”

“是,陛下。”

一道響亮的聲音回應了起來,隨後無數人都開始行動了。

庭明烈二人迅快的離開了高塔百米之外,這位火烏國的國王冷然道:“此人如此年輕,真的是先天大師么?”

“絕對是。”庭明河斬釘截鐵的道:“他的氣勢,和老祖宗一樣的可怕。”

庭明烈雙目中精光一閃,道:“聽說他並不是我國中人?”

“是,他與謝家的謝鳴金頗有交情,所以才會來到謝家做客,沒想到卻意外的突破到了先天境界。”庭明河拋出了重磅。

“謝鳴金?”庭明烈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腦海中搜尋這個人的名字和資料似的。片刻之後,他的臉上泛起了古怪的到了極點的神色:“王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謝家的鳴金今年似乎僅有十七歲吧。”

“陛下並未記錯,此子確實十七了。”

“那麼......”庭明烈臉上的神情愈發的古怪了:“這個賀大師竟然與謝鳴金是朋友,他今年到底多大了?”

庭明河亦是苦笑不已,搖頭道:“人家沒說,我也不敢問。不過看他的面貌和舉止,肯定不會太大。”他本來想要說賀大師只怕不滿二十,但是這句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只好換了一個模糊一點的答案。

庭明烈回首,望着高高聳立的火烏塔,良久之後,才道:“如此年輕的先天大師,只是不知老祖宗是否能夠打動與他。若是他肯為我火烏國的護國大師,那麼火烏國起碼有百餘年高枕無憂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