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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在眼前一掠而過,變化萬千的白雲飄移在碧藍的天空,將腳底下的綠色平原,染成了暗一塊墨綠,亮一塊翠綠的米彩大地。

從袁家出來,已經有數日的光景了。

來的時候,剛剛是新春佳節,眾人為了馳援袁府,都是快馬加鞭,八匹烈馬趕到袁家之時,竟然是已經脫力了七匹之多。

如今已經是陽春三月,在袁家整整過了二個月之後,才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完畢。

回去之時,就不再是區區四人八匹馬了。

袁家贈送的五萬兩黃金,已經被整整齊齊的碼在了五輛大車之上。每輛車上都有着千斤重物。當然,車上還堆積着一些零星的物品掩人耳目。

除此之外,袁家還派遣了上百名的庄丁侍從和食客混合的護送隊伍。

當然,無論是賀家三人,還是.他們,都是心知肚明。這所謂的護送只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最多就是一路上跟着打打雜,負責一下看守罷了。

若是在中途遇到了不開眼的馬.賊,那麼別說是有着賀一鳴這個先天境界的高手了,就算是賀荃信父子二人,也足以輕易的將所有馬賊都擺平了。

畢竟,從這裡進入天羅國,到達.太倉縣,都有着一條巨大的官道。

縱然是在太阿縣中縱橫無敵的馬賊,也不敢隨隨.便便的就派遣大部隊來到這裡,否則那就是逼迫天羅國中的當權者們下重手為難他們了。

只要劫匪來的不是大部隊,那麼這些人是絕對不.會將小股盜賊放在眼中的。

整隻隊伍共有十輛大車,除了五輛黃金之外,還.有三輛裝着許多箱子,算是袁家為二女準備的嫁妝。至於最後二輛,自然就是為二位袁家少女準備的了。

只不過,二個少.女遠離家鄉,心中寂寞,更是有着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她們並沒有分開乘坐,而是擠在了一輛馬車之上。

在這隻隊伍中,賀荃信一馬當先,他的臉上有着一絲隱隱的不愉,雖然不是陰沉着臉,但怎麼看也是不高興的樣子。

賀一天雖然是欣喜歡愉,但是在板著臉的老爹面前,卻是不敢流露分毫,更不敢與馬車中的那位人兒說笑。心中頗為苦悶,自然也就沒了個好臉色。

不料,他的這個表現反而讓賀荃信釋疑了,不再懷疑到他的頭上,否則以他的脾氣,縱然不動手教訓一頓,也是免不了一番責罵的。

日頭漸漸的偏西,當先的袁禮軒看了看天空,打馬返回,道:“世叔,天色已晚,前面有一小鎮,不如我們今日就在這裡歇着了吧。”

袁禮軒雖然不是袁誠摯的親子,但是在招待賀一鳴兄弟二人之時,深得他們的好感,所以此刻他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在袁家一步登天,成為了核心弟子之一。這一次袁家負責押車的,也是由他全權負責。

而他也未曾讓袁誠摯等人失望,跑前跑後的,將一切都安排的有條不紊,一點兒也不曾讓賀荃信三人操心。

有了這番交情和功勞,再加上他為人伶俐,回去之後,自然也是前程似錦了。

賀荃信抬頭看了眼遠方,道:“好吧,就在這裡歇着。”

得到了他的允許之後,眾人都進入了小鎮,將鎮上那最大的客棧包了下來,特別是客棧中唯一的那一套菊花,更是特意的騰了出來,給賀荃信三人和袁家的二位姑娘居住。

這一次袁誠摯可是下了血本,分撥下來的銀子足夠這一隊人在路上的用度了。哪怕是全部居住在最豪華的院落中也不成任何問題。但可惜的是,在這種連太倉縣城也遠有不如的小鎮中,能夠找到一個還像模像樣的院落,就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

入了後院,洗刷一番,自然有人送來飯食,五個人用畢,袁禮雯和袁禮薰姐妹二人主動收拾乾淨。

袁禮薰的動作靈巧,對於這些夥計似乎十分嫻熟,但袁禮雯看上去就生疏的多,不過在袁禮薰的掩飾之下,若不是小心觀察,卻也很難發覺。

她們整理完畢之後,立即是向賀荃信告辭,退了出去,這絲毫也不拖泥帶水的動作,也讓賀荃信較為滿意。

看到她們離開,賀荃信道:“一鳴,一天,再過二日,就要進入太倉縣境內了。最多三、四天,我們也就可以回家了。”

賀一天略顯興奮的道:“爹,這一次我們出來也有二個多月了,爺爺他們肯定是十分的牽掛,不過若是讓爺爺知道了六弟已經踏足先天,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賀荃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只要一想到老爹即將出現的詫異表情,就連他的心中都生出了幾分的期待。

不過,當他的目光投向了房門之外,看到了對面那間廂房中之時,眼中的笑意頓時淡了許多。

賀一鳴兄弟二人對望了一眼,無不是心中苦笑。

“大伯,您是否對於我的決定不太滿意呢?”賀一鳴小心的問道。

賀荃信微微搖頭,道:“一鳴,你已經成為了先天境界的強者,按照你的修為,別說是納上一門妾侍,就算是納上七門、八門的,我也沒有任何意見。”

賀一鳴咳嗽一聲,顯得頗為尷尬。

賀荃信的臉上終於泛出了一絲笑意,道:“既然有膽子提出來,那就要有膽子承受。你不是與禮薰姑娘見過面了,也很中意么。怎麼人討要過來了,自己卻萎了。”

賀一鳴苦笑不已,道:“大伯,看您說的。”

賀荃信慢慢的收起了笑容,道:“一鳴,我雖然不反對你納妾,但是你卻不應該為一天做主。他可沒有你的天賦,也萬萬無法與你比肩。若是因為女色耽擱了修鍊,只怕最後一事無成,連第七層的內勁都無法突破呢。”

賀一天的臉色微變,連忙站了起來,道:“爹爹,請您放心,孩兒一定勤加苦練,爭取早日突破第七層極限壁障。”

賀荃信一擺手,沒好氣的道:“胡說八道什麼,第七層極限壁障是那麼容易破開的?看你二叔、三叔,哪一個不是在七層巔峰停留了近十年才能夠破開七層極限壁障的。”看了眼面前的賀一鳴,他又道:“你以為你是一鳴啊,他......”

說到這裡,賀荃信停了下來,因為他突然發現,已經無法形容賀一鳴那破極限壁障如同吃飯一樣的能力了。

搖了搖頭,他正待說話,卻聽賀一鳴笑道:“大伯,您若是擔心這個問題啊,那麼我可以向您保證,大哥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賀荃信的雙目不由地微微一亮,道:“你怎麼知道?”

賀一鳴道:“大伯,您應該記得,大哥從賀家莊出來,來到袁家之時,內勁修為不過是第七層中流階段吧。”

“不錯。”賀荃信輕輕的點頭,他做為賀一天的老爹,對於這個兒子最為關心,自然是對他的修鍊進度了如指掌了。不象賀一鳴,因為表現的過於古怪,所以才會讓賀武德下令,不準干涉他的修鍊。這也是眾人始終都摸不清賀一鳴真正實力的最大原因。

“大伯,那麼您還記得,在袁家之時,大哥與范浩日的那一戰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