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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籠罩的範圍之內。溫度急劇而下,縱然是這些強大的圖騰使者們,亦是感到了一陣陣的冰涼寒氣。

彷彿是在下一刻,這一片區域中突地飛舞起水晶似的粉末,又如一樹梨花落英繽紛。

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這是雪花,是來自於大自然的強烈寒氣。

只是,讓所有人的不敢相信的是,這些雪花並非從天空中的那高高在上的雲層中落下來的,而是僅僅出現在這一片被大關刀所籠罩的範圍之內。

賀一鳴的寒系功法,竟然是強大如斯,連自然之力都受到了它的影響而將空氣中的水份凝為了冰雪。

恍惚間,這片區域之內變得白茫茫一片,留在空中的雪花,就像扇動着翅膀的白蝴蝶,輕輕地飄飛着,落在了眾人的頭上,身上,也落在了所有圖騰使者們的心中,讓他們深切的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大,並且充滿了寒意。

哈琳等人立即感受到了其中所蘊含著的強大威能。他們的真氣運轉開始凝滯,他們的身體開始隱隱發麻,甚至於他們的耳目都在這一片冰雪之中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而失去了特有的敏銳。

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這種情況若是持續下去,那麼眾人只怕難以堅持到索戈大使者的到來。

一聲凄厲的嚎叫從哈琳的口中發出,緊接着,另外七人亦是如此,他們口中的叫聲凄慘而哀傷,似乎是八頭垂死的惡狼,正在發出最後的聲音。

隨後,哈琳猛撲上來,她手中的狼爪以一種快到了極點的速度在空中划出了妙到毫巔的弧線,朝着賀一鳴捨命撲來。

在她的身下,詭異般的出現了另一位圖騰使者,他的狼爪連續揮舞,似乎在正面突然出現了一道由狼爪形成的牆壁。

一道白光從爪牆之後突地出現,那把彎刀就循着二人之間的那點兒空隙,奮不顧身的沖了上來,

緊貼着地面,一條軟鞭如同毒蛇般的遊走,在即將來到賀一鳴身前之時,陡然變得筆直,彷彿是一條巨狼的尾巴,狠狠的抽了過來。

在他們發出了這厲聲長嘯之後,所有人頓時改變了打法。他們不在固守待援,而是拿出了如虹般的氣勢進行反擊了。

首先攻擊的四人竟然都是沒有一點兒防守的架勢,而是全部將性命置之度外。在這一刻。在他們的眼中,心中,似乎唯有將賀一鳴擊殺當場,才是唯一的目標。

賀一鳴的心中一凜,如此強悍的圖騰使者,而且並非一人。

狼圖騰一族,果然是兇悍的令人毛骨悚然。不過,也正是因此,賀一鳴眼中的殺意亦是愈發的濃郁,甚至於是不可動搖。

這些人,心志堅定,一旦與你為仇,就永遠不會放棄。

與他們交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也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他以前就是小看了狼性,所以才會造成了水炫槿死亡的悲劇。而如今的他,卻是再也不可能犯下同樣的錯誤了。

手中大刀突地一收,眼前的那一片雲霧頓時消散無蹤。

幾位圖騰使者雖然並不明白他打得是什麼主意,但是那撲過來的氣勢卻陡然間膨脹了三分。

當他們開始拚命之時,那隱藏在的狼性頓時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賀一鳴冷然一笑。當那狼爪、彎刀和長鞭即將及體之時,他的身體卻突地模糊了起來。

僅僅是瞬間,他就已經消失在原地,而此時那道長鞭才掃過了賀一鳴適才站立的地方,除了將那一抹殘影掃中之外,就再也無所建樹了。

哈琳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愈發難看,他們的心都是深深的沉了下去。

這種神技,他們曾經在水炫槿的身上看到過。在圖騰一族中,這可是唯有風系聖者才能夠施展的絕技。或許某些風系的千年變異靈獸也能夠施展,但卻絕對不是圖騰使者和大使者這種級數的人能夠掌握的。

可是在山外人之中,已經有二個人施展了出來。

他們的心中同時閃過了一個念頭,難道山外人的天賦竟然還能夠超過他們不成......

一道凄厲的慘叫划過了死寂一般的氣氛,當眾多圖騰使者反應過來之時,他們才看到了永遠無法忘懷的一幕。

※※※※

賀一鳴眼中的景色發生了極為微妙的變化,所有的風似乎都開始扭曲了。隨後,那二點一線之間的奇異線條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一步跨出,他彷彿是變成了風,那無所不在的風。

瞬間跨過了二點一線間的距離,他已經從眾人的一頭來到了另一頭。

當他停下了腳步,出現的那一刻,所看到的,就是一個背影。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大漢,在狼圖騰一族中,擁有這樣身材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他也極其顯眼。

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在賀一鳴沒有晉陞一線天之時,他就可以同時向七位先天強者挑戰。此刻,他晉陞一線天,手持大關刀。又如何會將這些圖騰使者們真正的放在眼中。

手腕一抖,那重達三百六十斤的大關刀,在他的手中恍若無物的飄了過去。

就象那空中的一片雲彩,輕柔柔的,象是那仙女的飄帶,飄着飄着,就已經飄到了那位墜在最後的那位圖騰使者的身上。

此時,那位圖騰使者面朝前方,手中狼爪之上寒星點點,身體微微下伏,已經做好了第二批攻擊的準備。

但是他卻絕對沒有想到,賀一鳴竟然會以這種手段,突然來到了他的身後。

他畢竟是一位先天境界的高手,當賀一鳴的大關刀飄到了他的腰際之時,立即反應了過來。

在叢林中的多次生死經歷讓他的身體自動的做出了反應,手中的狼爪狠狠的朝着下方劈去,同時身體柔若無骨似的彎曲了起來。

直到他的身體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他的心中才突兀的冒出了一個念頭,究竟是誰在偷襲?

他的眼睛豁然瞪圓,立即想到了面前那僅僅留下了一道殘影的賀一鳴。

這三個如同魔鬼一般的名字剛剛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他就感到了手指劇痛,隨後腰間一涼,一種無法忍受的痛苦瞬間充斥了全身。讓他身不由己的狂嚎了起來。

賀一鳴的這一刀看上去飄渺無力,但是與對方的狼爪普一接觸,頓時是金光四濺,將這件圖騰一族的專用寶器生生劈成了二半。非但如此,那強大的刀氣將此人來不及縮回的幾根手指同樣削了下來。

刀勢未盡,繼續前沖,雖然那位圖騰使者已經是弓身閃避,卻又如何能夠閃的開賀一鳴這蓄勢一刀。

刀光如雪,刀過血濺......

此人的腰腹之間已經被大關刀輕輕掃過,整個人攔腰而斷。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強烈的刺鼻味,無數的內臟器官從那上半截的身流了出來。他的叫聲凄慘絕倫,令人喪魂落魄,難以自己。

其餘七位圖騰使者的眼中都有着強烈的驚恐之色,全力之下,他們非但沒有取得任何戰績,反而是在瞬間隕落一人,這個事實對於他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不約而同的,從七個人的口中再度發出了一道厲聲長嘯,只不過相比於第一道長嘯,這個聲音中的氣勢已經是一落千丈,再也不見適才那拋開一切,捨命反擊的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