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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巹和金戰役同時臉色微變。金戰役緩聲道:“賀兄,你以前可曾聽說過通天寶塔的神跡?”

“沒有。”賀一鳴毫不猶豫的道。

金戰役眼神變幻莫測,終於問道:“那你是如何知曉,這座高塔是從地下‘生’出來的?”

賀一鳴坦然道:“我感覺的到。”

金戰役和張仲巹面面相覷,如果別人說這句話,他們肯定會嗤之以鼻。但是出於賀一鳴之口,他們卻有着一種半信半疑的感覺。

恍惚間,他們竟然真的泛起了一個念頭。

可能這傢伙真的能夠從巨塔中獲得什麼信息吧......

“我們進去吧。”張仲巹輕咳一聲,說道。

賀一鳴環目一望,在巨塔的大門之前,有着數十人守護着,這些人的目光大都投注在自己的身上,並且目光頗為怪異。

微微一怔,賀一鳴頓時明了。

自己站在高塔之前撫摸了半響,估計臉上的表情也是頗為沉迷,在這些人的眼中,自己的形象算是徹底的毀滅了。

整個車隊的其餘人在費闐崞的招呼之下紛紛散去,而賀一鳴則隨着張仲巹二人進入了這座高塔。

在進入這座高塔之時,那些守衛的弟子們都是恭敬的向著張仲巹和金戰役躬身問候。

從他們的眼中可以看到尊崇之色,特別是在面對金戰役之時,這種神采就愈發的明顯了。然而在感受到了他們的尊敬神色之後。賀一鳴也是想到了自己在天池主峰之上,各脈子弟看向自己的目光與其何其相像。

他心中暗嘆,金戰役同樣已經成為了靈霄寶殿的一面旗幟,和他一樣,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允許有敗績出現。

賀一鳴並不知道高塔的具體高度,而張仲巹二人也沒有想要詳細介紹的意思。

他們帶着賀一鳴來到了高塔第二層的一個客廳之中,三人剛剛坐定不久,就同時將目光凝視到了房間門口。

在那裡,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人。

此人是一位頭戴高冠的老者,他的身上氣度萬千,就是這樣隨隨便便的一站,卻讓人在不知覺中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他的身上。似乎在這個房間中就僅有這一個人似的。

賀一鳴心中大奇,此人竟然能夠帶給其他人如此強烈的存在感,而且似乎並非特意釋放自身氣息。由此可見,此人所修鍊的武道功法,肯定是與眾不同。

“大師兄。”

張仲巹和金戰役同時恭敬的說道。

那人輕輕的一揮手,道:“二位師弟,你們回來的正好。”他的目光落到了賀一鳴的身上,不由地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道:“這位是......”

張仲巹連忙道:“大師兄,這位是來自於西北橫山的賀一鳴賀兄。”說罷,他轉頭道:“賀兄,這位就是我們靈霄寶殿第二代中的大師兄魏宗津。”

賀一鳴半躬身,道:“小弟賀一鳴見過魏兄。”

魏宗津眼中閃過了一絲恍悟之色,微微一笑,道:“原來閣下就是西北橫山的賀兄,真是久仰大名。只是想不到賀兄已經進階一線天,真是可喜可賀。”

賀一鳴愣了一下,他有過一次類似的經歷,不由地苦笑不已。

張仲巹連忙道:“大師兄,這位並不是那位葯道人,而是橫山新晉陞的先天長老。“

魏宗津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閃過了一絲喜色,道:“張師弟,橫山一脈中已經煉製出新的駐顏丹了么?”

張仲巹苦笑連連,他昔日在見到賀一鳴和葯道人,又何嘗不是如此想着。

金戰役微微搖頭,道:“大師兄,您這一次可是看走眼了。賀兄如今未滿二十,哪裡還需要什麼駐顏丹來保持容顏。”

魏宗津的一雙眼眸頓時亮了起來,他的目光在賀一鳴的身上再一次的掃過,不過這一次目光所包含着的東西就變得豐富了許多。同時,他身上原本就強烈的氣息愈發的狂暴了起來,竟然象是要將賀一鳴壓倒似的。

賀一鳴淡然的一笑,與他平靜的對望着,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受到他所爆發出來的強大壓力的影響。

金戰役亦是面帶微笑,似乎同樣的一無所覺。

但張仲巹卻是心中叫苦不迭。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這才勉強的將這種突如其來的壓力承受了下來。

魏宗津的眼中閃爍着驚異不定的目光,眼前此人竟然是一位不滿二十的一線天,而且在自己的強烈氣息壓迫下,卻是平靜若水,不動聲色。這種強大的定力修為,竟然比張師弟還要更高一籌。

能夠做到這一步的,除非是擁有超過了張仲巹,與自己和金戰役相若的實力。或者就是此人沒心沒肺,天生就對於外界的壓力無甚感覺。

只是,看着賀一鳴那平和的笑容,他隱隱的覺得,此人怕是以前者居多。

身上的氣息收斂了起來,雖然依舊是有着一種光芒四射的感覺,但是那種刻意釋放出來的壓迫感確實已經消失了。

“是老夫看走眼了,西北天池能夠有賀兄這樣的絕代之才,真是令人羨慕啊。”魏宗津真誠實意的說道。

魏宗津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朝着金戰役看去。很顯然,在他的心中也有着類似的感覺,原來在西北,竟然還有着一個比金戰役更加變態的天才啊。

四個人落座之後,魏宗津問道:“二位師弟,你們此行一切順利吧。”

張仲巹連忙道:“大師兄,一切順利,而且駐顏丹的秘方也由賀兄帶來了。”

魏宗津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喜色,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向著賀一鳴重重一點頭,道:“多謝賀兄了。”

賀一鳴臉色微微一紅,道:“魏兄客氣了。”

張仲巹將交換條件說了一遍。在提到煉製丹藥成功之時,要分出二顆給賀一鳴之時,魏宗津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不過他立即就拍板決定,應承了下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賀一鳴對於他的果決頗為敬佩,不過也唯有如此強勢之人,才能夠壓得住張仲巹等人,成為他們的大師兄。

當確定了駐顏丹之事後,金戰役朗聲道:“大師兄,聽說祁連雙魔已經來到了靈霄寶殿,並且想要挑戰小弟。”

魏宗津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道:“不錯,師弟你無需理睬他們。”他怒哼一聲,道:“這二個老不死打得一手好算盤,在大限來臨之前,竟然想要以你為踏腳石,真是欺人太甚。”

賀一鳴心中暗道,看魏宗津的表情,只怕整個靈霄寶殿之中,根本就沒有人會贊同這樣的決鬥吧。

金戰役微微一笑,道:“多謝師兄的好意,不過既然他們挑戰的是小弟。那麼這件事情就讓小弟來決定吧。”

魏宗津眉頭大皺,道:“師弟,他們二個可都是快三百歲的人了,若是此次再無法突破極限晉陞尊者,那就註定隕落。你若是在此時與他們交手,實在是太過於危險。”

“大師兄,要說危險,能夠比得上小弟前往西方的那一次么。”金戰役大袖一揮,豪氣干雲的道:“那一次小弟出手十餘次,最終惹出西方尊者,追殺小弟直至大申國境。若非小弟命大。在生死之間悟出萬里閑庭之法,怕是早就死於那人之手了。”

金戰役的雙目隱現傲然之色,能夠在一位尊者的追擊之下逃生,這確實是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魏宗津似乎是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長嘆一聲,道:“金師弟,我知道你選擇的修羅道是要在不斷的殺戮中成長,但這一次的機會並不好,你要三思而行啊。”

“大師兄,小弟心意已絕,還請師兄應允。”金戰役微微躬身,道。

魏宗津面色難色,身周頓時現出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

張仲巹突地插口道:“大師兄,尊者們雖然都在潛修,但多少也應該聽說過此事吧,他們是如何看待的。”

魏宗津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無奈之色,道:“尊者們的意思是,一切有金師弟自己做主。但我們幾個師兄弟商討了一下,卻是都不贊同。”

金戰役哈哈一笑,道:“大師兄,您對小弟太沒有信心了。”

魏宗津輕哼一聲,道:“如果他們僅有一人,那老夫絕不阻攔。”

金戰役搖着頭,道:“大師兄說笑了,以他們二人所修鍊的功法而言,若是將其拆開,那還有挑戰我的資格么。”

魏宗津沉默了半響,終於是長嘆一聲,道:“也罷,師弟既然已經決定,為兄就不再相勸了。這一次,就讓為兄陪着你,與他們那二個老不死戰上一場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在一開始還有着一份勉強,但是當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金戰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多謝師兄。不過小弟另有打算,就無需勞駕大師兄了。”

魏宗津臉色一扳,道:“我可以允許你與祁連雙魔一戰,但卻絕對不會答應讓你以一敵二。”

金戰役失笑道:“大師兄,小弟還沒有那麼狂妄自大,不過小弟已經有幫手了。”

魏宗津微怔,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一臉的驚訝,道:“你?”

賀一鳴昂首挺胸,抱拳微微一禮,道:“小弟不才,願與金兄聯手,還請魏兄成全。”讀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