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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如何做到的?”厲雅靜澀聲問道。

此時。在她的聲音中已經沒有了一點兒的高傲,就像是一隻被打落凡塵的鳳凰,再也不是什麼神獸級別的存在了。

賀一鳴輕輕的一揮手中五行環,頓時盪起了一片光芒。

“你可知我手中這是何物?”

“不知道。”厲雅靜收斂了那起伏不定的心情,一雙妙目死死的盯着五行環,但硬是看不出這是什麼神兵利器。

賀一鳴雙眉一揚,朗聲道:“此物名為五行環,乃是集天下五行為一所鍛造而成的仿製神器。”

“五行環......”厲雅靜臉色變了兩下,道:“這就是昔日五行門的鎮門之寶五行環?”

賀一鳴微微搖頭,道:“仿製的罷了,不是真正的神器。”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賀一鳴的聲音中還帶着幾分遺憾。

他這種心理確實是發自於真心,不過這也是因為他擁有神器九龍爐的關係。若非如此,他也絕不可能說出這番話來。

而聽在其他人的耳中,卻是不免在心中腹誹,這傢伙有了如此強大的仿製神器還不滿足,竟然還奢望得到真正的神器五行環,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厲雅靜眼中驚恐尚未褪去,就又多了一絲茫然。

她喃喃的道:“不可能,五行環和九龍爐都是仿製神器,它又怎麼能夠將我的火龍收去?而且自古以來。也從未聽說過五行環具有如此神通。”

台上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的眼中也有着同樣的疑惑。

五行環和九龍爐都是神器,就算是有什麼差距,也絕不可能相差如此之大。

那名聞天下的九龍竟然會被同階兵器收走,這也確實是聞所未聞。若是五行環真有如此神奇力量,那麼在各派的史書之中,斷無可能隻字未提。

賀一鳴心中閃電般的轉過了無數的念頭,他知道自己的表現引起了眾人的懷疑,若是不打消這些人的臆想,天知道會否有人聯想到真正的九龍爐之上。

微微一笑,賀一鳴的臉上帶着一絲刻意表現出來的得色,道:“若是真的神器五行環和神器九龍爐相遇,或許做不得這一點。但是你我手中兵器,那就不同了。”

厲雅靜的玉臉上頓時籠罩了一層寒霜,她冷然道:“賀兄,我手中的仿製九龍爐,乃是琉璃洞主花費二百年時間準備,搜羅了天下至寶,這才鍛造而成。絕對不會遜色於天下間任何神兵利器。”

賀一鳴心中頗為羨慕,但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道:“厲尊者手中的九龍爐固然是出於名門,但在下的五行環亦是仿製神器之一。而且在鍛造成功之後,更是被一位五氣尊者鍛造師增加了一些東西。”

說到這裡之時,賀一鳴一臉的神秘之色,而且就此打住,什麼也不肯說了。

只是,在他的心中卻道。楚老哥,這件事情,就只有朝着你的身上推了,見諒,見諒!

眾人心中這才有些釋然,對於賀一鳴的遮遮掩掩,任誰也不會感到奇怪。他若是肯直接的,毫無保留的說出來,那才叫腦袋秀逗了。

厲雅靜卻是固執的搖着頭,依舊道:“不可能,無論對五行環動了什麼手腳,都不可能將我的火龍收去。”

賀一鳴臉色一寒,怒哼一聲,道:“胡攪蠻纏,若是你實力足夠,能夠驅使九龍同出,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領,也休想將火龍擒拿。但是你只有七龍而已,就算是火龍陣法被破,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說罷,他轉身朝着金戰役走去。留給了對方一個大大後腦勺,竟然是再也不看厲雅靜一眼了。

眾人面面相覷,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是有道理,但是仔細一想,眾人頓時恍悟,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么。

只是,望着賀一鳴離去的背影,台上台下,竟然再也沒有人敢詢問一句了。

金戰役長笑一聲,道:“華兄,如今比武已經結束,勝負一目了然,你可以履行賭約了吧。”

華瑞金的臉色鐵青,厲雅靜敗的莫名其妙,蹊蹺之極,哪怕是殺了他也不相信,同為仿製神器的五行環,竟然會擁有遠比九龍爐大的多的威能。

但是,此時事實擺在眼前,哪怕他知道在五行環中必有玄機,可就是無法找出其中奧秘。

此刻聽到金戰役的話,他的心中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

不過,他也是老牌的尊者了,勉強一笑,道:“金兄放心,華某不會賴你的。”

艾文彬突地一笑,道:“華兄,金兄的一級天材地寶,就由我支付了如何。”

華瑞金的臉色陰沉若水。但卻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道:“好,有勞艾兄了。”

宇幕飛則是隨即笑道:“華兄,兄弟和你可是兩清了。”

他口上說著輕鬆,但是眼角眉梢之間的那份得意,卻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華瑞金緊咬牙關,但是在這一刻,卻是唯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他帶着南疆兩位新晉尊者,厲江峰父女來到西北之後,一共打了四次賭,前三次大獲全勝,贏來了三份一級天才地寶。但沒想到的是,這第四次打賭竟然一下子輸了個乾乾淨淨。

如果不是一開始他就心存疑慮,並沒有接下所有大申之人的賭約的話,那麼此刻的他,怕是連內褲也輸掉了。

他站了起來,向著眾人團團一揖,道:“眾位,今日的以武會友就此結束,我們先走一步。”

華瑞金向著厲江峰一點頭,這位新晉尊者輕嘆一聲,來到了台下,將拿着九龍爐發獃的厲雅靜拉走了。

隨着他們三人的離去。眾人的興緻也就自然而然的淡了下來。

作為東道主的艾文彬自然是最為忙碌之人了,他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在今天表現的如此耀眼的賀一鳴和金戰役兩人,隨後,他將朱八七喚上了高台,耳提面命了幾句,這才笑着去招待宇幕飛等人一行。

朱八七匆匆下來,道:“賀尊者,家師吩咐,您的房舍已經準備妥當了。至於金尊者,請隨家師而去。您的房舍在主峰上層之內。”

賀一鳴一擺手,道:“不用那麼麻煩了,金兄與我住在一起。”

朱八七微怔,頓時是苦笑連連,道:“賀尊者,按照本門的規矩,除非是本門的客卿尊者,否則同樣不允許登上主峰霧層以上的。”

賀一鳴正待再說,卻見金戰役微微擺手,道:“賀兄,這是天池一脈傳承了數千年的規矩。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就不要爭了。”

賀一鳴的眉頭微皺,他的目光在這兩個人的臉上掃過,霍然間,賀一鳴明白了其中道理。

艾文彬這樣做,是特意將自己與金戰役分開,而金戰役卻是看出了其中意思,所以才會反過來規勸自己。

雖然不清楚艾文彬這樣做的用意,但是在稍微考慮了片刻之後,賀一鳴還是微微點頭,帶着百零八和白馬雷電跟着朱八七而去。

這裡是天池,而不是橫山,而且艾文彬與橫山一脈的關係最為交好,賀一鳴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兒小事而得罪他。

在朱八七的帶領下,賀一鳴、百零八、白馬雷電和於驚雷都來到了主峰高層的那片終年籠罩不散的霧氣下方。

朱八七停下了腳步,看向百零八,臉上泛起了一絲猶豫之色。

賀一鳴神情有些不愉的道:“朱兄,這位百零八兄是我的知交好友,難道也不能進入么。”

朱八七尷尬的一笑,道:“賀尊者見諒,按照祖訓,除非是當代宗主大人,或者是裡面的尊者開口,否則任何外人也休想進入。”

賀一鳴眼珠子一轉,笑道:“那麼於師兄可否進入?”

“當然,於兄是橫山一脈弟子,而橫山一脈是我天池分支。自然不是外人了。”朱八七朗聲說道。

賀一鳴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道:“既然如此,百兄自然也有進入的資格。”

朱八七大奇,他認真的想了想,喃喃的問道:“賀尊者,這句話怎麼說?”

賀一鳴指着悶聲不響,彷彿一塊巨大的活化石一樣的百零八,道:“百兄已經加入了橫山一脈,擔任本門的尊者長老之位,還請朱兄多多指教。”

朱八七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百零八。但是,就算是再給他一個膽子,也是不敢向著這位神秘莫測,就連他師父也看不出深淺的傢伙詢問。

於驚雷的一雙眼眸中頓時流露出了近乎於瘋狂的歡喜之色,但是他非常識趣的低下了頭,將這一切喜悅都深深的埋在了心中。

朱八七偷眼瞧去,哪裡不知道其中貓膩,只是轉念一想,頓時是苦笑一聲,道:“既然百先生亦是橫山長老,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賀一鳴向著他微微一笑,原來歷代祖師定下的規矩,也是有漏洞可循的。

直到進入了霧氣之中,於驚雷才悄悄的朝着百零八看去。他方才雖然是高興的幾乎手舞足蹈,但此刻卻想起來了,這一切不過是賀一鳴的信口開河,不知道是否會因此而得罪了百零八尊者。

只是如今看來,百零八依舊是毫無表情。

雖然知道這就是百零八的正常表現,但於驚雷就是莫名的安心了下來。讀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