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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當賀一鳴神清氣爽和袁禮薰出門一同向長輩們拜見敬茶。雖說他們的身份已經是不同尋常,但是這種世俗間的禮儀還是要稍微的遵守一下。當一切安頓下來之時,已經是正午時分了。此時,五行門中的眾人也已經離去,整個賀家莊中,除了一些留宿的賓客之外,就只剩下天池一脈前來幫忙的眾多門下了。在這些人之中,神算子的地位無疑是最為尊崇的。雖然他並不是天池一脈的宗主,但是他在天池中的地位與宗主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因為無論是帝釋天還是劉穆,都不會插手門派中的瑣事,而這一切基本上都是由神算子主持和處理。所以在天池一脈中,神算子才是真正當家作主之人。

但就算是這樣的大佬,在前幾日中還是放下了一切,親自趕到賀家莊為這樁轟動了天下的婚事盡心竭力的操勞。由此可見賀一鳴如今在天下間的身份地位,確實已經是今非昔比了。用過了午膳之後,神算子來拜,賀一鳴原本以為他是前來辭俸,但沒想到一見面之下,這位老人竟然是吞吞吐吐,一臉的欲言又止。

賀一鳴心中大為驚訝,神算子給他的印象向來就是鎮定自若,為人處世更是算無遺策,條理分明,所以帝釋天才會放心的將整今天池一脈交給他來打理。

但是今日神算子的這副樣子竟然有些喪魂落魄的感覺,竟然讓他的心中也莫名的生出了一絲不安。“神算子長老,您這是......

神算子勉強一笑,道:“賀長老,老夫昨日夜觀天象,見天際蒙塵,是以推算了一卦......”賀一鳴神情微動,沉聲道:“結果如何?”神算子深吸了一口氣,他澀聲道:“血光之災。

賀一鳴的眼眸陡然亮了起來,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做,他或許會當做無稽之談,但走出於神算子之口,他就不能不放於心上了。

要知道,站在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被稱為當世第一神算,並且以神算子為名的超級智者。他的算命術縱然是在整今天下間也是數一數二的。既然他這樣說了,那麼十有**不會有錯。沉就了半響,賀一鳴道:“是哪裡的血光之災?”神算子苦笑連連,道:“老夫正是因為算之不出,所以才會憂心忡忡。”

賀一鳴的眉頭大皺,不過心中也是稍微放鬆了一點。縱然是有血光之災,但也未必就走出現在西北之地了。

神算子猶豫了一下,道:“賀長老,老夫想要請百零八先生襄助一臂之力。”賀一鳴驚訝的張了張嘴,道:“百兄能夠幫你什麼忙?”

神算子正容道:“百先生的精通神算之道,老夫對他可是自嘆弗如。若是百先生願意卜卦一場,奈許能夠算出這一番血光之災落於何處。賀一鳴聽後不由地苦笑不已。若是單以計算的能力而言,一百個神算子拍馬也比不上半個百零但是,想要指望百零八來卜卦?賀一鳴還沒有瘋狂到那種地步。

毫不猶豫的搖着頭,賀一鳴道:“神算子長老,百兄他雖然精通算術,但是對於你所說的卦象卻是從未研究過,你找他絕對沒有任何用處。

神算子一臉的詫異,他當然信得過賀一鳴的話了。只是在他想來,既然擁有如此之強的計算天賦,卻從未學過卜卦之術,這簡直就是暴斂天物了。

不過,面對着賀一鳴和百零八,他可不敢有任何的抱怨,只好悻悻然的告辭,帶着一眾天池門下回返主峰。

賀一鳴微微搖頭,回到了內院之中,他剛想去找袁禮薰之時,卻是突兀的停下了腳步。

轉身,朝着某一個方向看了過去。慢慢的,他的臉色逐漸的凝重了起來。

在那裡,本來是空無一物的地方突然泛起了一陣奇異般的如同漣漪一樣的波動。隨後,一個頭戴斗篷之人就悄然無息的出現在那裡了。賀一鳴的雙目緊緊鎖定了此人,在飽的心中卻是有着無以倫比的震撼。

這個人的隱匿手段之強,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如果不是他靠近自己相當的近,賀一鳴也未必就能夠發覺。而真正讓他感到可怖的是,此人在現身出來之時,那種力量波動竟然被他壓制在一個極其微弱的程度。

雖然牟子龍和袁禮薰這兩位神道強者就在後院之中,但此人硬是未曾驚動他們。這樣的能力,已經是神乎其神了。

斗篷人向著賀一鳴微微的點了一下頭,道:“賀兄不必緊張「我是奉神龍之命前來拜訪的。”賀一鳴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半信半疑。雖然他未曾在此人的身上感受到什麼殺意和敵意,但要讓他輕易的相信這樣一個神秘且鼻大的人物,那卻是絕無可能。

那人嘿然一笑,道:“賀兄無需懷疑,如果不是神龍以言語相激,敖閔行也不會向你挑戰,那麼你想要凝練出五行大領域,起碼還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吧。”賀一鳴眼眸中精光一閃,他對於此人身份的懷疑頓時打消了大半。

能夠知曉此事的,確實應該與神龍有關。不過他並未放鬆,而是淡淡的道:“閣下的隱匿之法如此高明,賀某又如何知道閣下不是在昨夜隱匿於旁觀戰呢。”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也是有些胡捷蠻纏了。如果是在平時,以此人的隱匿之術或許能夠瞞得過他和敖閔行。但是昨夜相鬥之時,他們兩人已經將領域釋放,並且完全張開。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不能發現此人的蹤跡,那麼他和敖閔行的一身武道修為就算是白練了。

斗篷人似乎是沉就了一下,他終於開口,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大聲說話,而是將聲音聖縮成了一條直線傳入賀一鳴的耳中。

這是一份修鍊口訣和心得休會,賀一鳴只不過是聽了三分之一就揮了揮手,徹底的認可了此人的身份。

因為此人所吟誦的口訣,正是昔日神龍傳技給他硌那些內容,在此人的口中背誦之時,竟然是一字不差。到了這一步,賀一鳴自然明白,此人肯定是神龍派遣而來。

將此人引入了後院大廳之內,賀一鳴正待命下人奉茶之時,此人卻是澈澈擺手,道:“賀兄無需麻煩了,鄙人來此是奉了神龍之命請你出馬。”賀一鳴眼眸一凝,道:“不知神龍兄有何事要賀某效勞。”

斗篷人伸手向著遠方遙遙一點,道:“神龍在火焰山中指導祁連雙魔修行之時,突然心血來潮,算出了一件可畏可怖的事情。”“閣下請說。”賀一鳴沉聲道。

他的心中卻是微動,神算子剛剛說過,在這個世界上的某處發生了血光之災,而神龍卻同時算出了可畏可怖之事,不知其中是否有何聯繫。

斗篷人也不隱瞞,他非常直接的道:“神龍算出,在外海之處,有一魔頭正在盡情的吸納生靈之血滋潤自身。這是一種逆天的修鍊之法,若是被它成功,必將是天下所有人類的心腹大患。所以神龍希望賀兄能夠出手持此獠剷除。”

賀一鳴心中暗驚,他立即知道,此人口中所說之事,肯定就是神算子所言的血光之災了。只是,神龍的卜卦之術明顯要更高一籌,連具體的地點也計算了出來。

他沉吟了一下,道:“若是賀某未曾看錯,閣下的修為也應該達到了神道之境。既然如此,閣下為何不自行出手,反而要萬里迢迢的趕到西北讓賀某效勞。”

斗篷人不假思索的道:“那人的修為極高,我最多僅能與那人打成平手,別說是誅殺此人,就算是想要打斷他的修鍊也是力有不怠。”

賀一鳴的眉頭頓時微微的皺了起來,這個斗篷人出現之後,賀一鳴就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雖然對方將氣息隱真的很好,但賀一鳴還是輕易的就探知了他的深淺。

這是一位虛神境的人類神道,不過此人給他帶來了一種相當怪異和危險的感覺。

賀一鳴就是有着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若是讓此人與普通的虛神境強者交手,只怕最終能夠獲勝的,肯定就是此人。

看出了賀一鳴心中的猶豫,那人又道:“賀兄,神龍請你相助其實也是兩利之事。”賀一鳴雙眉輕揚,道:“此話怎講。”

“這個魔頭不但修為精湛,而且他與賀兄之間,也有着解不開的仇怨。如果賀兄如今不出手,而是等到此人完全恢復,那麼你的性命和整個賀家莊都將前途堪憂。

賀一鳴的雙目中陡然閃過了一絲凌厲之光。

這番話之中竟然-帶着幾分隱隱的威脅了。

不過如今賀一鳴剛剛戰勝敖閔行,正是信心膨脹百倍的時候,又豈肯相信此人的空口白話。

他嘴角微微的揚起了一絲弧度,正待開口。

但一個恐怖的念頭卻是突兀的在腦海中一掠而過。

外海......

賀一鳴的臉色陡然一變,他厲聲道:“外海的什麼地方?

斗篷人遲疑了一下,終於道:“神之島。”

賀一鳴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了起來,他渡緩的道:“神之島「果然是神之島。”pa:第二十七天的四更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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