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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半,車從邙北市出發,沿着中天高速公路,向中州市開去。除了趙長風這一輛車外,財政局來了兩輛車,一輛是蘇長江的座駕黑色拉達,一輛是個松花江小麵包車,裡面裝滿了紅富士蘋果等邙北市土特產,到省城財政廳去彙報工作,豈能不帶點下面的土特產去?其實趙長風知道,這松花江麵包車裡裝的蘋果等土特產只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土特產在黑色拉達轎車中蘇長江的手包里,這手包不大,份量可不清,裡面沉甸甸地裝了不少黃金飾品。邙北市盛產黃金,這黃金飾品自然也要劃歸到土特產的範圍內。所以中原省這麼多縣市,只有邙北市的幹部向上級部門送黃金的時候最理直氣壯,土特產嘛。

趙長風和江文靜並排坐在桑塔納的后座上,由於有司機和秘書在場,兩個人反而沒有什麼話說。趙長風嗅着江文靜身上傳來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不由得心曠神怡,本來有點寂寞枯燥的旅途因為有美女相伴,立刻變得生動有趣多了。

車開了一會兒,趙長風覺得有點犯困,就閉着眼睛靠在后座上小憩一會兒,不知不覺中竟然在淡淡地幽香中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長風覺得鼻子痒痒,就醒了過來。發現鼻端香氣大濃,肩膀也沉甸甸的。原來江文靜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依偎着他的肩膀睡著了,剛才感覺到痒痒,就是江文靜的頭髮掃到他的鼻端了。趙長風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有這個動作是他自發地,不是不知不覺模仿趙強的。

江文靜睡夢中似乎被趙長風驚醒了過來,她輕輕哼嚀了一聲,動了一下身子,雙手緊緊抱住趙長風的胳膊,依偎在趙長風的臂彎繼續睡覺。

剛才江文靜那個姿勢趙長風還能忍受的了,可是現在這個姿勢,讓趙長風實在有點把持不住,他的胳膊就被江文靜緊緊地抱在懷裡。江文靜彈力十足的胸部此刻就緊緊壓在趙長風的胳膊上,雖然隔着幾層衣服,但是趙長風毅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江文靜胸部的柔軟與火熱。

趙長風心中很矛盾,想抽出胳膊,可是又捨不得這樣的千載難逢地機會,一時內心就在艱苦的掙扎着。他低頭看了看江文靜因為酒意上涌而變得紅撲撲的俏臉,再聽聽江文靜細密悠長的均勻呼吸聲,忽然間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文靜這丫頭這幾天東奔西跑採訪新聞,一定累壞了。今天難得有個休息的機會,自己怎麼能夠忍心把她驚醒呢?

於是趙長風也就心安理得地靠在后座上閉眼假寐,嗅着江文靜身上傳來淡淡的體香,感受着江文靜胸部誘人的柔軟與彈力。聽着江文靜香甜的呼吸聲,趙長風恨不能司機老邢能把車開到月球上再繞回來。

可是現實總是與人的理想是相悖地,趙長風剛有這樣的想法,司機老邢就把車減慢了下來,耳邊從來劉俊康輕輕地聲音:“老闆。中州市到了,我們先去哪裡?”

趙長風不得不張開眼睛,輕輕揉了兩下太陽穴,依依不捨地把手從江文靜的懷抱里抽了出來,沉吟了一下。按着事前擬定的計劃,明天趙長風才會和蘇長江一起到財政廳彙報工作,但是今天晚上他們就必須把土特產送出去,這樣明天在彙報工作時,財政廳主管副廳長和農業、社保以及預算處等大小官員們才會對他們有個笑臉相待。

“打電話給蘇局長。==讓他先到天陽辦事處住下。我們把江記者送回家之後再去和他會和。”趙長風說道。

天陽市距離中州市雖然只有三小時地路,但是也設立了一個辦事處,這其實是一個非常普遍的現象。還有一些地市,那怕只是和省會中州隔一條黃河,也會在中州市設立一個辦事處的。這除了可以堂而皇之地增加一些編製,安排一下官員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下面地市領導到了省城之後。總會有一些不好冠冕堂皇辦地事情,有了自己的辦事處。這些東西就迎刃而解了。

劉俊康就打電話給蘇長江說了一聲。蘇長江嘴裡說著沒有問題,趙市長只管忙去,心中卻哼了一聲,說道這個小色鬼不知道又和那個騷狐記者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車來到碧沙崗公園附近,趙長風就讓停了下來,沒有讓車繼續走。前面就是中州日報社的家屬院,趙長風不能讓車開到那裡去。那些人看到江文靜從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還不知道要編造出什麼風言***呢!本來干記者的女人就是非多,美女記者是非就更多了,趙長風絕對不想為江文靜的生活再添任何一點是非。

“文靜,文靜。”趙長風輕輕叫兩聲,江文靜沒有絲毫反應。小丫頭睡得真香啊,趙長風實在有點不忍心叫醒小丫頭,不過他明白他這種想法極其幼稚,司機老邢和秘書劉俊康還在等着他呢。

趙長風輕輕拍了一下江文靜的臉蛋,江文靜激靈一下清醒過來,口中叫道:“什麼?到地方了?”

趙長風看着江文靜臉蛋上壓出來的紅一道白一道地痕迹,不由得感到好笑,向來都看到的是江文靜恬適文靜的淑女形象,從來沒有見過江文靜這般狼狽相。這小丫頭,不能喝酒,還偏愛喝酒,紅酒雖然喝着順,但是後勁兒大啊。

“嗯,文靜,到地方了。”趙長風笑着說道:“這裡是碧沙崗公園,前面就是你們報社家屬院了。你是自己走兩步回去,還是我把你送到家門口?”

江文靜搖了搖頭,清醒了過來,說道:“還是我自己走回去吧。”說著掏出化妝鏡,照了一下,看到自己的狼狽相,就有點不好意思,她拿出小梳子梳理一下頭髮,然後瞪了趙長風一眼,說道:“都是你,明知道我不能喝酒,還一個勁兒的讓我喝。”

趙長風笑了笑,也不辯解。

江文靜又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趙長風說道:“明天下午。”

江文靜道:“那好,明天下午來接上我。邙北市的專稿我還沒有完成呢!”

揮手和江文靜告別後,劉俊康就問趙長風道:“老闆,我們現在……?”

趙長風說道:“先送我到省軍區大院吧,晚上我再到天陽辦事處去。”

老邢以前送過趙長風一次,便熟門熟路地把趙長風送到省軍區大院,停在了方振華地小院門

趙長風下了車,推門進去,房間勤務兵正在拿着大剪子修剪院子里地冬青,就問道:“老爺子在家嘛?”

勤務兵一看是趙長風,連忙說道:“趙市長,首長在呢,在樓上書房。”

趙長風就推門進去,躡手躡腳來到書房,敲了敲門。書房裡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誰?”

趙長風說道:“爸,是我,長風。”

“進來吧!”威嚴地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平和。

趙長風推門進去,方振華拿着一個大號的毛筆,聚精會神的在書桌上寫着一個條幅。趙長風了過去,只見上面寫着:“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筆勢連綿不絕,一個個大字龍飛鳳舞,雖然說不上是什麼書體,但是看起來蒼勁有力,倒是也配得上**主席的這首《沁園春&m#8226長沙》的意境。

方振華並不停留,筆走龍蛇,繼續寫着:“……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筆勢到了最後一個舟字嘎然而止,如同一個巨大的休止符一般。

“長風,我的字寫的怎麼樣?”方振華把毛筆放在硯台上,笑眯眯地問趙長風道。

“爸,你的字寫得確實不錯,很有大家的風範,只是我看不出,你這寫的是什麼體啊?”趙長風摸着鼻子問道。

方振華笑道:“什麼體都不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東西。省書法協會的會長也說我的字寫的好,說如果我從小練字,到現在也是一代名家了。趙長風又看了看條幅,說道:“這個會長倒是有幾分眼力,知道拍老爸你的馬屁。”

方振華瞪了趙長風一眼,說道:“長風,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拿我開心呢?”

趙長風嘿嘿笑着也不言語。

方振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說吧,你小子又遇到什麼難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