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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輝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陸執的車子邊上,林漠漠靠着車哼着歌,手裡拿着手機,手機里不斷傳出“??t日ple??kill??”、????“killing??spree”、“??unstoppable”等詞語,都是做遊戲的,周輝很快就猜到,林漠漠正在那裡專註地打着遊戲。

他腦海當中一個火花閃現,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了。

他按住周大川正要發動汽車的手,小聲對他說:“爸爸,你看,林漠漠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裡?”

周大川抬頭看了一眼,也看見了拐角里那輛惹眼的車子旁邊,林漠漠一個人低着頭打遊戲。

“估計是在等待陸執吧。”周大川看見她也覺得心裡不爽,他想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被這兩個不大的孩子給弄到了今天這種地步,說出去都丟人。

“爸爸,林漠漠可以說是陸執最在意的人了,現在他們不給我們活路,我們不如從林漠漠身上下手,逼陸執就範,怎麼樣?”周輝提議。

周大川一臉的難以置信,看着他問:“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周輝有些興奮,“先把林漠漠抓走,關起來,逼陸執妥協。”

“你瘋了!這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周大川氣的重重地錘了一下周輝的腦袋。

周輝抱着腦袋呼痛,連忙求饒:“爸,爸,我就是瞎說的,您別往心裡去,其實我也不敢,我那不是看電視劇裡面老是那樣演嗎?只要抓了女主角,最後男主角總會妥協的,就算不妥協,男主角也會被欺負的很慘。我也就是隨口說說......”

“你......”周大川被氣的不行,指着周輝半天,也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周輝正想道歉求饒,卻聽見周大川突然壓低了聲音對周輝說:“干這個事情的時候,把關係撇乾淨,就算失敗了,也別叫別人看出來。”

周輝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說:“好,爸你放心,我現在就打電話找人辦,半個小時之內就過來。”

“你怎麼找?讓他們怎麼做?”周大川還是不放心,就問了一句。

“我先找些人綁架林漠漠,然後威脅陸執不要動你的位置,否則就撕票,怎麼樣?”

周大川一聽,氣的又拍了一下周輝的腦袋,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麼蠢的兒子。

“你傻不傻?你直接讓陸執不要動我的位置,陸執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主使的?”

周輝抓着腦袋想了想,好像也是,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周大川:“那爸,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啊?”

“直接要錢,五千萬,拿到這筆錢,我們還工作什麼,我這段時間聯繫一下澳洲那邊的朋友,給我們弄兩張投資綠卡,我們直接出去了,別回來了。”

周輝有些害怕,也有些激動,他咽了口口水,又問道:“那,爸,如果陸執死活不給我們這筆錢,那我們怎麼辦?真的撕票嗎?殺......殺人可是重罪啊!”

周大川看了周輝一眼,那雙因為年紀老而略顯渾濁的眼睛裡,看不見些許的感情。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一踩油門,開車離開了這裡。

林漠漠在那邊十分投入的打遊戲,全然不知道剛才自己被人盯上了。現在正打到決勝時期,突然陸執的電話進來了。

林漠漠最反感打遊戲的時候被人家打電話進來了,但看見來電的人是陸執,滿腔的怨氣活生生的全部咽了下去,用甜膩膩的聲音“喂”了一聲,然後問陸執:“師兄,你什麼時候下來呀?”

“對,我正要跟你說,剛才我想過去可是玉姐突然又拿了一份重要文件過來,我先跟她談談這份文件,估計得半個小時,你先去樓上的咖啡廳坐着等我,不要一個人呆在停車場太久。”陸執說道。

“哦,好的。”林漠漠口頭上答應了,但是掛了電話之後,立馬又切回了遊戲,繼續打了起來,還看見剛才掉線的時候,幾個隊友都在罵她。

這些隊友完全把勝利的希望放在她身上了,所以看見林漠漠離線才會那麼慌。而且剛才那麼一小會兒,他們丟掉了一個增益buff,本來穩穩的局面丟了,林漠漠也在剛才掉線的時候灰掉了。

過了一分鐘才復活,林漠漠又趕緊追上去挽回局勢,結果來來回回二十多分鐘過去了,才最終取得了遊戲勝利。

林漠漠甩了甩手,看看時間差不過夠了,就想給陸執打個電話說她自己不去樓上的咖啡廳了,待會兒陸執直接下來就可以。

結果電話剛剛撥出去,還沒有撥通,林漠漠突然感覺脖子一陣刺痛,一股極其強烈的暈眩感鋪天蓋地的襲來,頓時就暈了過去。

剛剛撥出去的電話,由於延遲,這個時候才接通,陸執接起來本想告訴林漠漠馬上就好的,可是“喂”了半天,也聽不見對面有什麼回應。

陸執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放下手中的文件就要下樓,然玉都懵了,也站起來追了出去,問他:“陸總,文件最後還有幾個要求你沒有看呢。”

“晚上我再回來看。”陸執按下電梯,回頭跟然玉說了這麼一句。

然玉擰了一下眉頭:“可是這份文件很急,趙總那邊一個小時之後就要得到消息。”

“玉姐,你幫我決定吧,前面我看了都沒什麼問題,後面如果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就簽了。我相信你。”陸執說完這些,電梯來了,他飛快地上了電梯下去了。

然玉一臉的難以置信,反應了好久才回過神來,然後氣呼呼地回去繼續看文件。這兩孩子以前都挺靠譜的,不知道為什麼當了領導之後,一個接一個的給她惹麻煩。

陸執打了好幾遍林漠漠的電話也沒有接通,去了咖啡廳沒有見到她,到了地下一層停車庫,也沒有看見林漠漠的身影。

陸執走到自己的車邊,正才想着林漠漠去哪裡了,突然看見林漠漠的手機正躺在地上。

陸執拿起他的手機,遲疑了幾秒,趕緊又回到了樓上,直接去保安那裡要地下室的監控。

負責監控的工作人員立馬把監控調了出來,陸執把時間撥到三十分鐘前,掛了電話的時候,看見林漠漠那個時候正在心無旁騖的打遊戲,他緩緩地往後快進,二十多分鐘之後,停車庫突然出現了幾個矇著臉的男的,那些人輕手輕腳地靠近林漠漠,然後對着她的脖子拍了一下,林漠漠就昏倒在了一個人的懷中,那個人又給林漠漠套上了一個黑色的頭套,然後帶着林漠漠上了一輛紅色的車,那輛車的車牌號沒有對着攝像頭,陸執換了好幾個角度也沒有看見車牌號是多少。

“樓下停車庫有幾個監控?有沒有哪個監控可以看見這輛車的車牌號?”陸執指着屏幕裡帶走林漠漠的那輛車問道。

工作人員想了想,又調出了另外幾個監控,結果看了半天,居然沒有任何一個監控可以看見車子的車牌號。

陸執沒有其他的辦法,拿出電話正要報警,就在這個時候,一條短信發了過來,上面寫着:“五百萬打到這個卡上,賬號:34445*******,報警撕票,24小時之內看不見錢撕票。”

陸執直接把這個發短信的號碼打了回去,結果剛發完短信的號碼,居然頓時就變成了空號......打完就銷毀號碼,完全不給他商量和追蹤的機會,看來這些人應該是專業的團伙。

陸執不敢報警,他不知道這些團伙說的“撕票”到底是真是假,他不敢讓林漠漠收到任何傷害。

無力的感覺湧上來,這種橋段以前看着聽着,都覺得很俗套,到時候遇見了,報警就可以了。但現在真的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才感覺到是多麼的無能為力……因為太過在意,所以完全不敢冒一點點的險。

或許沒有那麼緊張的人,腦子會清楚一些。

陸執想到這裡,就又回了辦公室,找然玉商量。

然玉聽見這個消息,看了看陸執手中的短信,也是一樣的擔憂和迷茫:“真的不能報警嗎?難道綁匪在暗中監視着你,你報警他們就知道嗎?”

陸執搖了搖頭:“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但是我也不敢拿漠漠的生命開玩笑。”

“那根據這個號碼,能追蹤到那些綁匪在哪裡嗎?”

陸執猶豫半晌,面露難色:“我也不知道,這個號碼我打回去就已經是空號了,追蹤估計概率也不大。”

然玉也沒轍了,跟陸執相對而坐,不知道到底說什麼好。

而綁匪那邊,林漠漠身體里的麻藥藥性過去,她漸漸醒了過來,面前的場景也逐漸清晰,附近雜亂地擺放着不少箱子,頭上的電風扇咯吱咯吱作響,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林漠漠的腦袋一陣一陣的抽疼。

她試着動了動,這才發現胳膊被綁起來了,背在身後,維持着同一個動作太久,已經有些麻木了。

林漠漠回想起剛才在地下車庫的最後的記憶,現在還覺得脖子隱隱作痛,她依然有些弄不清楚狀況。

正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他不敢確定來者是誰,只好閉上了眼睛,裝作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