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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面前中年男子有條不紊地宣讀完規則,眾人相視幾眼,楚灧湫默默地走到最後面。

如今不過未時過半,廣場上就已經到了那麼多人,誰知道是不是已經有門派的名額滿了或者將滿,也許就只剩三五個名額了,所以他們這幾人的順序也很重要。楚灧湫深知若不是遇到大家,以她自己的實力,現在只怕連後生谷都未能出來,如今能排在眾人後面她已經很滿足了。實在不行,十五年後再來唄,最起碼她答應楚父母和清兒的諾言已經實現了大半,自己可以平安地回家了。

“我與灧湫在一塊。”李漣兒隨後跑到楚灧湫身邊,挽住她胳膊笑着道。

“湫兒答應等會兒就給我配方的,我不能離得太遠。”蔣溶溶跑到另一邊說道。

“你連這個都要與我搶嗎?”李漣兒挑眉看向蔣溶溶,蔣溶溶只是對她溫和地笑笑。

“好了,我們就不要再推讓了,不然後面的人該追上來了。”楚灧湫見大家都沒動,這麼浪費時間可不是辦法,“李大公子不若先行一步,隨後高公子再走,二公子跟上,然後漣兒你再去敲。你們都是陽水一派,反正與我們也沒有影響,只別讓後面的人趕上就好。這邊蔣公子先行,然後七叔,溶溶,再是我,如何?”

趁大家未來得及說話前,楚灧湫趕緊又道:“既然都默認了,那便照着這順序上前敲鐘吧。”說著看向李志澈。

李志澈看着她這無賴樣只得笑笑,走上前用力敲響黃鐘。

眾人依次敲過,到前面管事處在各自所屬的門派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和家族,領取身旁的排序牌。

“太好了!我們都通過啦!”李漣兒看完楚灧湫的排名,是一百八十八名。

楚灧湫也不由開心地笑着,總算沒有辜負原身的期望。

“恭喜諸位,還請大家現在到正門處做最後的簽到,名字寫在了門派的名簿上,那才是鐵板釘釘的喜事,誰人也無法更改了。”發放牌號的管事笑着說道。

“多謝!”

眾人道謝,向著正門方向行去。

“喲,這不是我們驚才絕絕的李大公子嗎?排名多少呀?嘖嘖,不過是一百五十開外,說得再直白點,您這可是倒數五十以內的呢。不才雖沒有您那麼響亮的名號,卻排在三十五名。真是,不好意思啦。”

幾人穿過廣場,眼見就要到達簽到之處,誰知眼前卻有五六人攔住了去路,為首一人身着綠色絲綢行衣,此時甩着手中的排名牌,輕蔑地打量着李志澈。

“鄭然浩,又是你!先前就是因你們動的手腳,害我們在迷迭林中耽擱那麼長時間。這仇還沒報呢,你倒先急着跳出來作死。”李漣兒冷然看着他們道。

“瞧你這話說的,你們遇到危險,半天才能擺脫逃離,那是因為你們的實力不行呀,若真像世人傳頌的那般厲害,我這點雕蟲小技哪能難為到你們分毫呀?”鄭然浩不以為然地嘲笑道。

“行,來日方長,你且等着,我只盼你到時候仍能像現在這般談笑自若。”李漣兒指着他警告道,畢竟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

“哎,別急着走呀,我們也有三兩天沒見到了吧,再聊會兒啊。”見眾人想走,鄭然浩等人再次攔在前面,此時後邊廣場外的黃鐘再次被敲響。

“你,真夠卑鄙的!”李漣兒鄙夷地唾棄道。

鄭然浩不以為然,仍是擋在那不動,斜睨向一直未出聲的李志澈。

楚灧湫想起漣兒之前說他們是遇到了點事情,耽擱了時間,這才能半路上與自己相遇結伴而行,原來是眼前這些人所為。現在還卑鄙地想絆住他們,拖延時間,讓他們眼睜睜地看着後來者居上嗎?楚灧湫悄悄探了下左側的荷包。

鎖秋城雖有明文規定,除了暝林山之外的任何地方都不準再有打架鬥法的事情發生,卻也沒明文規定不準用毒呀。概因這些修行者一邊暗鬥陷害爭權不斷,一邊又標榜自己是正派修行之人,是世間最高大上的存在,連武功都不屑一顧,何況是毒藥這種陰私又丟份的事情。所以,修行者之間不用毒,這也算是一種心照不宣的規則。可她楚灧湫又沒那麼地正派高尚。????“你”

“砰”

“鄭大少!鄭大少你怎麼了?”鄭然浩身邊幾人趕緊俯身查探,可惜無論怎麼拍打,他卻一直都沒反應。

李漣兒看着眼前突然翻着白眼倒地的鄭然浩,一時指出去的手不知是該收回來好,還是繼續指着莫名倒在地上的人才好。

“行了,一直舉着手也不嫌累,”楚灧湫將她的手指握住收回,笑着說道。

“他,他,他怎麼就突然暈倒了?我也沒怎麼他呀,以前也經常指着他罵,還動過手呢,也沒見他如何過。今日這是怎麼了?”李漣兒驚訝地說道。

“許是之前在山中鬥法辛苦,累着了。又擔憂你們真因他而出什麼事,心裡一直愧疚焦急地繃著跟弦。此時見你們都平安無事地出來了,心中放鬆下來,弦便斷了,之前積壓的傷啊痛啊什麼的,就一擁而至,一時受不住便暈了吧。”楚灧湫無所謂地解釋着。

“啊?!”李漣兒覺得自己肯定是出現幻聽了,就鄭然浩這小子能因害了他們而擔憂愧疚,打死她都不信,打不死就更不信了。

“啊什麼,後面人都追上來了,還不快跑!”楚灧湫說完便拉着李漣兒和蔣溶溶向前跑去。

李志澈與李志澤哭笑不得地聽着楚灧湫的一通胡謅,只能搖搖頭,無奈地跟在她們身後,向簽到處行去。

到了各自門派那處簽到,領完寫着自己名字、家族、排名等信息的木牌,他們已經是門派的正式弟子了。至於入了門後換的又是什麼令牌,是門內弟子還是門外弟子,那便得待日後去了門派,經過考核再行劃分。

看着手中刻着自己信息的門派專屬木牌,楚灧湫似乎能感覺到體內湧出一股強烈的激動和喜悅,手也不受她控制地撫摸着木牌上刻着名字的地方。

怎麼回事?她能感受到周圍的一切,但卻無法控制身體了,是原身要回來了嗎?只是這次和之前要離開時的感覺很不同呀。

“灧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