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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的手剛伸出去,突然就被人從半空中給握住了,死死的抓牢了。

梁慕斯的力氣很大,水淼語的手腕被他捏的,手幾乎都發紅了。那強大的力氣,恨不得將她的骨頭都給捏碎了。

可即便如此,水淼語仍然咬牙撐着,她連一聲沉吟都沒有發出來,一聲不吭。

“為什麼?為什麼?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梁慕斯終於忍不住了,他對着水淼語幾乎都要吼了出來。

被他這麼一吼,水淼語的心都要顫了出來。

她能夠感受到梁慕斯的憤怒和咆哮,心幾乎都跳到了嗓子眼。

可是水淼語仍然低垂着首,忍着巨大的痛楚,畢恭畢敬的說著:“總裁,你說什麼呢?”

說著,她笑着看向了梁慕斯。

那樣在水淼語的臉上盛開的笑容,很美很妖艷。本來她的姿容就很好,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美的攝人心魄。而她臉上洋溢出來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梁慕斯的心。

那樣的笑容,彷彿就是在嘲笑梁慕斯,他的憤怒和咆哮完全就像是個笑話。

“我說你為什麼要在那麼多人面前,宣布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梁慕斯不能夠容忍。

其實這次的記者發布會,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已經打算在眾人的面前宣告他和水淼語的關係。

即便其餘以及董事會的人不待見,可是他也絕對不會放棄水淼語。

這些日子他沒日沒夜的辛苦工作,為了就是能夠在後面應付一堆瑣事。

做了這麼多,只是想讓小語以後能夠徹底的留在自己的身邊。只要她能夠留下,自己就算是再辛苦,那些都不算什麼。

事情已經差不多好了,可是水淼語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種決定在某種程度上,可謂是對梁慕斯一切包括感情在內都否定了。

這樣的事情,無論是發生到何人的身上,也都讓人難以接受。

對於梁慕斯的質問,水淼語心裡有些發虛。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梁總裁,我們是不是有一些誤會。”

“誤會?”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梁慕斯冷笑了起來。

他完全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居然是從水淼語的口中說出來的。

梁慕斯一把就攥着水淼語的下顎,硬生生的掰扯着,讓其與自己相對視。

“水淼語,你告訴我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誤會,你從始至終對我沒有一點感情?”梁慕斯腥紅了眼,他幾乎都要發飆了。

水淼語本能的掙扎了幾下,奈何梁慕斯的力氣太大,根本就掙扎不開。

索性她也懶得再次掙扎了,乾脆就放棄了。

水淼語看着梁慕斯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沒有。”水淼語堅定的說著。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水淼語的心痛的無法呼吸,她甚至覺得整個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不光是自己痛,而是梁慕斯那雙充滿着希望的眼神逐漸幻滅,硬生生的扎在了她的心中。

“梁總裁,看來我們是有一些誤會了。”水淼語笑了起來。

她不知道此刻的笑簡直就是比哭還看,不知是否因為梁慕斯正緊緊扼住她下顎的緣故。

“其實自從遠揚死了之後,我對於許多感情已經徹底的死心了。對於梁總裁而言,從始至終我都是將你當做朋友,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說著,水淼語故作出一副厭惡的模樣,欲試將梁慕斯的時候甩開。

在水淼語沒有來之前,梁慕斯一直都在苦苦等待,他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水淼語的一個答案。

然而在煎熬了一個多小時後,他辛辛苦苦只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

這樣的答案,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小語,不是的,我知道這一定不是你心裡話。”梁慕斯收起了怒火,他幾乎是懇求的看着水淼語。

“你告訴我,你突然要同我徹底斷絕往來,是否是因為那天在醫院的時候,伯父伯母說的話。如果是因為這個,我一定會去找他們說清楚,肯定讓他們答應下來。我已經決定了,這次在……”梁慕斯苦苦哀求。

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居然要這樣放低姿態來懇求一個人,這不是梁慕斯。

“夠了!”水淼語厲聲打斷了梁慕斯話,“梁總裁,有一點我想你應該弄清楚,我和我家人的事情並不需要你來插手,或者在這裡評頭論足。至於我家人所說的話,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

梁總裁,你也未免太過於自作多情了吧?”

無情的一聲質問,彷彿是捅梁慕斯心上的一把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之色。

一瞬間,梁慕斯的手微微張開,握着水淼語的力道鬆了開來、

水淼語能夠感受到從眼神中流露出的難以置信,她倉皇的將手給收了回去,隨着目光看向別處。

其實她是不敢直視梁慕斯,生怕在看到他那雙悲痛的眼睛,從而無故的收回自己所說的話。

或許在一開始,水淼語還有回頭的意思。可是當梁慕斯苦苦哀求的時候,水淼語才下定了決心。

她不能夠在這樣下去,清楚的意識到這段感情其實一直都在折磨着他們兩個人。

梁慕斯是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可是卻要為了自己開口懇求。

她不允許,慕斯是他心愛的人,她希望他們兩個人的愛情可以讓雙方變得更好,而不是失去理智,衝破頭腦。

那些電視劇和小說中所謂轟轟烈烈的愛卿,在世人口中膾炙人口的愛情,在水淼語看來卻是相當的可笑。

縱然梁慕斯不說,從他的態度和反應來看,不難看出他接下來的打算。

她知道梁慕斯是想公布戀情,可是水淼語絕對不允許。一旦戀情公布出去,那麼ji娛樂會所的事情或許就會蓋棺定論。

按照水淼語之前對於發布會事件的了解,包括之後的新聞來看,發布會當天所出現的記者,極有可能是因有人在幕後操縱。

在這樣的情況下,梁慕斯一旦同自己在一起,那麼定然會被這些人給硬生生的咬死,壓根就不會鬆口。

現在唯一的辦法,那麼就是自己死咬住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要鬆口。

這麼一來,梁慕斯在這件事情上,才有可能會看到轉機。

“梁總裁,現在梁氏集團的利益最為重要,請你不要再對我抱有太多的幻想。我們已經分手了,如果你是為了梁涼有一個媽咪的話,那麼我會將梁涼送到你的身邊。”水淼語緊追其後的說道。

從梁慕斯的眼神中,她看到了痛苦的掙扎。

水淼語看在眼中,痛在心裡。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夠將這些話給說出去,對於梁慕斯而言那是何等的傷害。可縱然是再深的傷害,她也必須要就此斬斷。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只要這次他們徹底的痛過了,以後就不會再有任何以後了。

梁慕斯難以置信的注視着水淼語,他搖了搖頭,眸中夾雜着淚水。

“不,小語,你不是這樣的。”梁慕斯紅了眼睛,語氣中充滿了痛楚。

可是水淼語在聽了後,沒有回話,只是走到旁側從桌上將文件給拿了起來。

她當著梁慕斯的面,將文件給翻開。在翻得每一張,一想到明天所要發生的事情,她的心中就倒抽了一下。

當落到了最後一頁,水淼語面無表情的將文件給翻開,順道從桌上將梁慕斯的筆拿了起來。

“梁總裁,請你簽字,我還要繼續去工作。”水淼語說道。

可是梁慕斯卻憤怒的側首而去,直言拒絕:“我不會簽的!”

其實按照梁慕斯的脾性,一旦決定的事情很少會有所改變。不過水淼語並沒有將鋼筆給收回去,甚至還平靜的說著:“梁總裁,如果你我還是朋友的話,那麼你就簽了,就算做不成戀人,我也是梁涼的媽咪,日後會常去看他。我也不想在梁涼的面前鬧得不愉快。”

“可如果你不簽,我明天在記者見面會上,仍然會如實交代。到時候,我們見面可就沒有那麼好看了。我想你為了梁涼的健康成長,應該不會要跟我翻臉吧?”

水淼語在說的時候,故意揚起首,笑了起來。

梁慕斯聽聞後,緊攥着手,他注視着水淼語,那雙犀利的眼眸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兒給看穿。

明明他的小語不是這樣的,她也是不會說謊的。就算是說謊,每次自己都能夠一眼看出。

可是這一次,為何從她的神情中,自己找不到一點說謊的痕迹。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不可能!

梁慕斯絲毫不相信,他怎麼能夠接受小語離自己而去。

可是她的那些話,說得那樣真切。

痛,痛得他撕心裂肺。

“你是因為許晧嗎?”梁慕斯突然問了一句。

水淼語在聽聞這一句的時候,心裡冒出了無數個疑問號。這怎麼突然提及自己的哥哥,梁慕斯該不會是氣糊塗了吧?

可還不等水淼語回答,梁慕斯卻從水淼語的沉默中猜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