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溱月細心的教導柯溯溪,說完還將柯溯溪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胸前位置,柯溯溪茫然之中依舊本能的聽從溱月的話照做了起來,果然,就在柯溯溪覺得一切都變得虛無縹緲之際,手中居然有着微弱的水流一般,甚至自己的臉頰和身體都好似泡在水中的那種感覺,但是沒有明顯的感觸,只是很微弱的漂浮感,這一舉動驚訝了柯溯溪,居然還有這般神奇的情況,柯溯溪到是第一次見。

“這師尊,我感覺到了,好奇掛的感觸,就好像我們在水中的細微感覺一樣。”

柯溯溪驚訝的睜開雙眼目不轉睛的看着溱月那默然的神情,一雙如同海水流動的雙眸此時慢慢的求知慾和好奇,溱月回過神來看着柯溯溪的表情不由得沒忍住一笑,這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行了,我們確實在水中,這四周,不,應該說這整個山洞之中都是被無形水包圍其中,無形水顧名思義,沒有形狀沒有顏色沒有任何水該有的樣子,反而更像是空氣,像是你看不見摸不到的灰塵,但是唯獨靜下心來放空腦中所想,才能感覺到它的流動。”

溱月緩緩的解釋到,無形水太過正常,天下之大無形水沒有來源,但是沒有人哪裡能夠得到無形水,但是擁有的人卻很多,溱月熟知的一位人,他也擁有無形水,只不過那無形水是用在了正道之中,那個人就是卿鵠。那青城山上禁地散仙池內的正是有着和這裡一模一樣的無形水。

溱月沒有直視柯溯溪的眼神,只是默然的看着這四周的景象,說起散仙池難免會想到蕖,想那散仙池內囚禁的那薄冰之下,正是無形水,溱月到是沒有說出來,因為囚禁蕖的心中與散仙池內之事柯溯溪並不知道,柯溯溪為溱月做事從來不需要道理,因為他也堅信師尊始終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是溱月想到這,不免心中有着些許感傷,無形水之所以能夠困住蕖,是因為這種水流雖然如同空氣,但是卻有着異樣的能夠阻礙能力流通於靜脈之中。簡單的說就是能夠阻攔你的一切能力,哪怕你是上天入地的神仙,依舊能夠抑制住你的超凡能力,雖然能力越大壓制的效果越但是蕖之前正是因為早已受到創傷,加上那寒龍鎖鏈束縛便也能夠將她永世鎮壓於散仙池內,對付溱月和柯溯溪這種能力已經基本虛無的兩個人,無形水的作為反而顯得有些多次一舉,溱月沒有回應柯溯溪的疑惑,只是一人不由得想起很多之前的事情,難免感傷。

“師尊你怎麼了。”

柯溯溪莫名的看着溱月突然獃滯的神情,不過溱月隨着柯溯溪一聲喚醒也只是笑着搖了搖頭,柯溯溪也便沒有再過多問,但是唯獨溱月心裡明白,這處古牢,可能不單單是為了他們而準備,既然煞費苦心設下無形水以及螈母蛇,那這個牢籠就不可能只是為了囚禁溱月和柯溯溪而建造,或許之前關過什麼人,也或許之後要將什麼人關進來,不管那個人是誰,他的能耐確實不能讓人小覷。

“沒事,所以也就是說,我們不可能從這裡活着出去的。”

溱月說罷還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邪魅笑容,這一番話到是澆滅了柯溯溪心中原本能抱有的希望,到現在看來也不過是空談一場而已,哎,就知道師尊信不過,想到這柯溯溪還哀怨的嘆了一聲氣,就在溱月準備自身坐下的時候,突然一聲熟悉的笑意從暗中傳來,熟悉的簡直不能太熟悉。

“齊映川。”

溱月渾身僵硬在原本的動作之上,笑意傳入耳邊讓溱月突然從頭寒到尾,果不其然,還是會有人來看他們的。

“許久不見,你現在可是分外落魄啊溱上仙。”

話音落人出現,只見那黑暗水流之中默然走出兩位人的身影,一位一襲黑色錦繡月盈衣物,髮絲如同墨雨垂下腰際風流成性,那雙熟悉的上揚狐狸獨有的邪魅眼眸以及那點點綠色的幽然光芒,白皙俊朗的面容和那張輕薄的嘴角,髮髻獨束腦後纏繞琉璃象牙白色絲帶,夾雜在那長發之中顯得五官更加明朗,就在那齊映川的身邊,以為一位淡綠衣衫婆娑鏤空薄紗,素白長袍裹冰絲纏繞玲瓏腰際,盤着繚雲髮髻上點綴以牡丹花樣銀飾品,腳下踩着一雙通白繞月鞋,曼妙身材和那張熟悉的臉,慢慢的出現在了溱月的視線之中,哪位女子,正是之前的瑤玲兒。

“師尊”

柯溯溪頓時不由得變為仇恨的目光望着那緩步而來出現這水流之旁的二人,只見二人緩慢的踏上那藤蔓之中,那藤蔓原本的倒刺都依然消失不見,獨自化為了一處站腳的檯面,盤繞之中猶如綠色翡翠玉台,齊映川和瑤玲兒,就這樣憑空的突然出現在了溱月的面前,距離之進足以讓溱月聞得見瑤玲兒身上那股濃濃的胭脂問道,倒顯得庸俗了不少,特別是映襯的是哪張如同純凈之血一般的玲瓏面容,和她的濃妝艷抹格格不入。

“是你殺了木凌。”

溱月拉回了柯溯溪,溱月的深邃瞳仁之中慢慢的危險氣息,緊緊的盯着眼前這個嬌柔的女子,到是無視了齊映川,齊映川做的事情溱月心知肚明,但是瑤玲兒,這個本來天真無邪出現在姑蘇城的富家大小姐,那般的少女之貌,如今卻已經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妖怪,更過分的是自己親手釀下的錯導致了闋姬相伴百年的侍女木凌死去,這實在讓溱月心中無比的自責,只見那齊映川只是淡漠一笑,輕揚唇角並未開口,到是瑤玲兒無所事事的玩弄着自己那修長淡粉的指甲,輕佻眉目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溱月,輕哼一聲,那番模樣,倒像個萬種風情的千年女妖一樣,現在靠吸食人的精魂彌補自己作為人的身軀,早已讓瑤玲兒喪失了原本的純凈和那如同十七八的面容,現在的她看起來只會讓溱月無比反感。

“木凌?不認識。”

瑤玲兒高傲的揚着下巴,手指還不停的擺弄着自己的修長指甲,收起流連與溱月身上的目光,轉過身來的只有一份不屑和無視,柯溯溪一聽到瑤玲兒如此猖狂,甚至就連殺了木凌還要說自己不認識的樣子,簡直讓柯溯溪恨不得現在就衝出鐵籠用長劍刮花她那張臉,因為確實不配她的言行和那妖艷的裝束。

“瑤玲兒,你還有沒有良心。”

溱月聽到瑤玲兒無所謂的話語更加氣氛不已,瑤玲兒如今簡直判若兩人,讓溱月實在心有不甘,當初救了瑤玲兒就是個多餘的決定,若是沒有蕖的信息作為交換,怕是齊映川也不會輕易看上這個富家大小姐,說不定直接殺了她也好,到現在反而搭上了木凌的性命,溱月憤怒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劍眉橫立那雙惱火的雙眸之上,就連平日素凈的神色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良心,那是作為人才有的東西。”

還未等瑤玲兒開口,只見齊映川一把攬過了瑤玲兒那纖細的腰肢,炫耀一般的神色得意的嘴角微微上揚,挑逗一般的看着溱月那憤怒的神情,那雙狐狸魅惑的眼眸之中,充斥着對溱月的打壓和他專屬的邪魅,溱月見不得齊映川如此挑釁他,憤恨的衝著瑤玲兒一字一句的說到。

“你別忘了,你也曾經是個人。”

溱月話語剛落,突然只見瑤玲兒猖狂大笑,那笑聲沙啞不堪,如同尖銳石頭划過冰川之面一般的難聽,柯溯溪站在溱月的旁邊,空氣中的火藥味到似乎越發濃重,刀光劍影只在眼眸之中恨不得撕裂對方一樣的狠戾。

“曾經?哈哈哈,你也說了是個曾經,至於現在,很快,我就也會是一隻狐妖了。”

就在溱月還未緩過神來之際,瑤玲兒突然的大笑似乎有勝算的模樣,讓空氣寒冷到了極致,以及瑤玲兒之後的話都讓溱月感到疑惑,完全聽不懂瑤玲兒所謂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柯溯溪也同樣不明所以,只有齊映川到是自顧自的帶着那一抹深意的笑。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可能變成狐妖!”

溱月憤怒的緊緊的攥着那寒鐵籠子,那兩個處心積慮陷害他們的人就在眼前,可是溱月卻無能為力,只見瑤玲兒緩緩伸出她的尖銳指尖,那粉嫩如同三月桃花瓣一樣的指尖慢慢的划過那黑色的寒鐵籠子,那聲音如同利刃撕裂溱月的心一般的讓人難以忍受。

“聽說你們之中,有一個千年狐妖叫沉悠是么,你說我要是吃了他的元靈,我會不會變成狐妖呢?”

瑤玲兒完全無視了牢籠中兩個人憤怒的眼神,突然低沉的聲線字字如冰,她的眼神中是嗜血的顏色和殺戮的**,她的唯一渴求就是成為妖永遠和齊映川的廝守,瑤玲兒緩緩的伸出舌尖划過她的粉嫩唇角,眼底的那一抹血紅精明,那邪魅的模樣,夾雜着她冰冷的話語,如同春雷一般,瞬間在溱月的胸腔中炸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