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默然點頭，“這也關乎到我的生活。”若是被媳婦知道了郡主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定是會寢食難安的，現如今根本不希望任何親人過的不幸福，“所說的側妃，可是霍家那位？”從以前，就覺得她不安生。

一個苦笑，“是，就好了。”二皇子之前不開竅，別人也不好給女人，自從納了霍府的表xiǎojiě之後就開始有人不停的送人過來，若只是一般的身份也就罷了，可是有的是官員的子女，身份地位實在很高的，又不能不給名分。故而，現在內院的女子不是一般的多，“她，我至今沒有……”說話說半截，忽然的停止。

秦寂卻在瞬間領會到其中的意思是什麼，沒有回應，只是看着遠方的風景。已然察覺到不是很合適，可是話也已經說了出來。二皇子偷偷看眼秦寂的表情，並未有何不對，才鬆口氣。

“那位側妃，是什麼身份？”既然是查明，自然是問個清楚才行。“還有，你懷疑背後的人是誰？”有些信息的話，總比盲目的查來的快速。

二皇子一點隱瞞都沒有的說道，“是貴妃娘家的一位女子，礙於歐陽的面，我不好拒絕。”一次意外，便有了後代，也當真是巧合，“至於背後的人我目前都是沒有什麼，只是感覺也許會是她自己也說不定。”

“好，我知曉了。”明面上的事情處理完，還有不少在暗處躲避着的臭蟲，此時問話的語氣很嫌棄，“四皇子那邊怎麼樣了？”按理來說，早就應該有所行動才對。

“一點動靜都沒有。”看那個樣子，似乎是等待什麼，可是所有人都猜不到，他所需要的到底是什麼。“看那個樣子，估計是沒有膽子了。”不是他們這些人看不起四皇子，那就是個天生膽小了，之前被歐陽一刺激，還有些衝動。時間一長，反倒是沒有膽子了。

“我想，應該是快了。”秦寂沒來由的，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本是想要贊同的符合下，卻瞬間有一種感覺，多年前埋下的釘子，到了發揮作用的時候。當即便開始坐不住，“我先回去，有消息會通知你。”

急切的樣子也被二皇子看在眼裡，絲毫不敢耽誤，“你且去吧。”可以說有這麼一位盟友，是此生最性慾n的事情。很慶幸，當年選擇去了軍營當小兵，而不是跟父皇說的那樣，直接統領兵部。看着秦寂的身影遠去，二皇子也從位置上起來。一下子腳發麻，差點沒有站穩。

“小心。”躲在暗處的女子衝出來，扶着他的胳膊。

二皇子一下子甩開，“誰讓你來這裡的？”她的情不是不知道，正是因為心裏面很清楚，才會說很有負擔，想要把她趕出去，可是她也很固執，說什麼都不要走，“你在這裡，到底要做什麼？”

女子的表情瞬間帶着傷心，強裝堅強的說道，“主子，我別無所求，只是期望可以遠遠的看着您。您若是嫌棄我，我便藏起來不被您發現，只要您不要讓我離開，就夠了。”即使是出去了，也根本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好。

越是這樣，二皇子越是不能接受，最終嘆聲氣，“既然如此，你就隨意吧，只是有一點，往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話說的很絕情，要不是念在過去的情分上，早就派人把她扔出去了。

“好。”忍着沒有哭出來，一直把二皇子送回去屋子門口，女子才說出自己的承諾，“既然主子不歡喜我，那我就不再出現在您的面前。”不就是藏起來，那是以前最擅長的事情了。當年的她，還是被主子親手給找到的。可是現在還是他親自，希望不要見面。

二皇子不曉得是怎麼回事，看着她走遠的瞬間，心裡一個咯噔，強迫不去領會那些情感，徑直進去屋子裡面。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閉着眼睛思考事情。遠處，另外一名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狠狠的將手中的雞湯扔到了地上。

離開的秦寂，沒有回去將軍府，而是在四皇子府附近轉悠，跟其他皇子府上的清閑不同，這裡幾乎處處都是盯梢的人。轉眼的功夫，就可以看到好幾撥人馬，若是沒有感覺錯的話，還看到了皇后身邊的人。

可見，所有人都在期盼着某些事情。聖上做到這個地步，也是沒有誰能抵得過。

將將一走神，就注意到有人的視線移到了這邊，重新收斂起來自己的心思，秦寂等待良久的人，最終從府裡面走出來。大搖大擺的，一看就是喝多了。嘴裡面也一直說道，“皇子放心，我答應的事情，肯定不會不做的。”只需一句，讓人提起來所有的心神。

偏生那人也沒有素質，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就開始放水，一點都不講究的動作很沒有素質，饒是秦寂都有些看不下去。尤其是，他還一邊撓着身上，看上去好像是很長時間沒有洗澡一樣。等到舒坦了，那人繼續走路。

沒幾下，躺在了地上。一時之間，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秦寂算下時間，掩蓋好自己的身形，迅速的衝出去把人扛起來，運用最快的輕功回去將軍府，背後的人也不是沒有功夫好的，硬是轉了好幾圈才把所有人都給甩掉。

身上的人動了一下，“快把我放下來。”剛才那樣真的很難受，胃部被他的肩膀頂住，要不是為了不影響發揮，差一點就吐出來。按照他所說的，秦寂輕輕將人放在地面上，一點都不奇怪他根本沒有喝醉。

“你不驚奇？”不愧是大將軍，跟尋常人到底是不一樣。那人整理下自己的衣擺，方才為了演戲，犧牲的也不少。好在，那些人估計也沒有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長相，“你想知道什麼？”

秦寂不繞彎子，“四皇子到底打算如何？”如今萬事俱備，只差他的發揮了。“他是不打算採取行動了。”

那人搖頭，“不會。”今日見到的四皇子很一個瘋子沒有任何的區別，一身衣物看上去很骯髒，就連頭髮也是亂糟糟的，身邊竟然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他被逼到了絕境。”所有人都以為四皇子是沒有膽子，其實是沒有人出面幫他聯絡人而已。

“這次，就要行動了。”

“你在其中，有何作用？”

那人自豪一笑，“自然是穿針引線，若是沒有我，他一個人都見不到。”若是一個真心幫忙的人興許還有點希望，碰上他也活該是四皇子倒霉，接着臉色一正，“你當初答應我的，可還是記得？”

秦寂回想起來那個夜晚，天氣比現在要暖和一些，卻也是灰濛濛的，“自然。”當初也是抱着試試看的想法，將一張紙條塞到了他的手中。

站在秦寂對面的人並不是旁人，就是黑山首領。他再也沒有文質彬彬的感覺，就是純粹的軍營裡面出來的漢子，身上也散發出來汗臭味。滿不在乎的擦拭下腦門上的汗水，眼神卻還是一樣的，很堅定。

那個夜晚，秦寂等在草疆的將軍府上，半夜時分，黑山首領從牆外面跳進來，說話的語氣也是半點不客氣，“你找我什麼事情？”可真是沒想到，堂堂的大將軍竟然還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剛拿到紙條的時候，只覺得是做了一個夢。

“你可是怨恨着那些人？”

“這不是廢話嗎？”黑山首領說的毫不客氣，要不是還有點理智，估計要逼着秦寂說快點，“你只需一句，到底想要我怎麼辦？”紙條上寫的很少，就是聯盟兩個字，外加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我可以幫你，卻需要你做一件事情。”秦寂快速的說完自己的要求，“你可以做到嗎？”要是他心理素質很差，也是不會主動聯繫的。

黑山首領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時間，當即回復到，“那又有何不可。”只要是可以報仇，不要說聯盟，就算是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也是不會眨巴下眼睛，“只是，其他人會怎麼樣？”

“你放心，我會照看着。”

黑山首領到底是活在糙漢子中的時間很長，直接伸出自己的手拍向秦寂的後背，“將軍果真是爽快，既然如此，我們就跟着將軍混。只要是將軍可以幫我們報仇，我們所有人一句話都不會說。”

不是沒有想過一切都是自己來，可是到底是很難，根本連接近那個人都不可能，更不用說手刃仇人。

“既然首領信任我，我秦某也不能辜負你的相信。”秦寂自認為是個計謀多的人，卻不會在盟友身上動腦筋，“這段時日，怕是要辛苦首領跟我跑一趟京城了。”

在面聖之前，已然是商量好了所有的事情。更為性慾n的是，聖上把關鍵的人也送到了草疆，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還望將軍原諒之前我說話的方式。”

每次見面都是夾槍帶棒的，想來樣子也很難看吧。秦寂搖頭，“並不會，原是商量好的。”

當日離開的時候，秦寂對着他高聲說了句，“再次見面，便是仇人一樣了。”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