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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倒吸了一口涼氣,立馬轉化成為喜意,“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子,確實心狠手辣。”說著話,眼睛看着往沙雅身上瞅去,恨不得現在能把人扒光。

沙雅輕輕推了他一把,“快點,你還沒跟我說到底是何時。”

嘴巴已然湊到了沙雅的脖子附近,深深的聞一下,“真香。”奈何佳人不配合,無奈之下含糊不清的作答。“我只是聽父皇說過一聲,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吧。”現在還說不準,到底時間長了。

沙雅將身子湊進他。“到時候得知了具體時間,你記得通知我好不好?”

不曉得哪裡學來的手段,把四皇子的身子都給聽酥了。“成,寶貝別說是一個消息,就算是你要我的命,我也是半句話也沒有的。”

“瞧你說的,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

接下來的場景秦寂也就沒覺得有啥好看的,拍打了一下阿四的腦袋,“走吧,別看了。”都是噁心人的玩意,看多了傷眼睛。

阿四有些留戀不舍,傻孩子還沒有開竅,只是覺得好玩,“將軍,那種事情真的很享受嗎?當初在軍營的時候我便聽老兵們說過,感覺上很不錯。”要不然,四皇子咋那麼瘋狂。

秦寂腦海中瞬間回想起來一個畫面,霍青煙微紅的臉,細細的聲音帶着撒嬌,還有……不行,不能再想了。“你小子娶妻了自然會明白。”

“也是。”阿四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話題自然而然的轉到草疆的事情上去,“將軍你要是去草疆的話我們兄弟幾個肯定跟着。”已經失去了一個,再也不可以輕易的少掉誰。

“那是當然。”秦寂自己的消息自然是比四皇子清楚的多,關於出發的時間早就定了下來,不過聖上沒有對外宣布。那個人,對誰都是懷疑的。“阿四,沙雅這邊你繼續盯着,應當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方才沙雅的態度很是不耐煩,她的手總是放在腰間的位置,以前見過那邊是有一個軟劍的,也就是說時刻都有動手的想法。委身於四皇子,應當不只是圖謀一個時間才對。

四皇子此人,最是沒有腦子。

“將軍放心。”

似乎今日是一個很好的得知消息的時間,關於三公主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查清楚了,可真是一個生冷不忌的人。三公主勾引了長公主的駙馬,而且已經很多年了。

長公主的駙馬無甚能力,當初便是憑着一張臉被長公主看重,多年也未曾進入朝堂,五年前一次偶然的見面,便讓三公主傾心,兩人接着長公主孩子身體不好作為遮擋,時不時的外出幽會。孩子,也不是第一個懷上的。

霍青煙是半夜聽到這個消息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往重了說那是背德。“三公主為何如此想不開?”男子再好,那也是旁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掉孩子對自己的身體也是無甚好處。“我上次也見過駙馬。”

當時便覺得奇怪,只有長公主一人着急,他似乎無關緊要的樣子。

“傻媳婦,很多事情並不是看上去的那樣?”

前世看過的倫理劇閃過好多片段,最終做出來一個合理的猜測,“難道說長公主的孩子不是他的?”霍青煙的眼睛閃閃發亮,忽然理解為何很多人都喜歡聽別人講故事了。

秦寂好笑的摸摸她的小細腰,“你呀,說的還真是沒錯。”

長公主一生其實和三公主差不多,最是風流倜儻,加上有聖上的庇佑,平日中喜愛誰都是直接搶到府中,等到厭煩了再把人送回去。這個孩子,便是那個來歷。

霍青煙一點都不為誰抱屈,那就是一對奇怪的夫妻。

“長公主是有了孩子之後,才收斂了起來。”十月懷胎當真改變了很多,自那以後可以圍着駙馬一個人轉悠。

“這兩人也是相配。”霍青煙最後的感慨。

至於其它的事情,秦寂倒是沒有告訴霍青煙,免得污了自己媳婦的耳朵,一把抱住人,“睡吧。”

……

六皇子在將軍府休養了十來日的時間,每日都會和霍青煙有一次偶遇。最開始霍青煙是躲着閉着,慢慢的也不刻意那樣做。相遇了客套的打個招呼,漸漸發現六皇子當真很有才華。似乎就沒有他不會的。

某日忽然問霍青煙,“不知府上可有琴,多日不彈有點手生。”

霍青煙自己沒啥特長,倒是喜歡看別人表演,立馬派人去準備,“臨時尋來的,莫要見怪。”

“不會。”六皇子彈奏的時候,彷彿是完全感覺不到別人的存在,自得其樂的很,一曲作罷接着又是一曲。和他本人很相似,曲子中蘊含的也是一種溫柔,與世無爭的感覺。偶然之間會有一絲鏗鏘,瞬間便消失不見,“隨手一彈,不知可能入秦夫人的耳?”

此時的他很像是學生時代的校草,讓人心生歡喜,倒不是說喜愛,只是欣賞。“我雖不懂琴,不過可以聽出來六皇子的琴藝高超。”

當天晚上,秦寂抽風一樣的,拿出來一把一模一樣的琴,非要揪着霍青煙不放,愣是說要給演奏一曲。可惜,人實力不咋樣,彈得是什麼根本不懂,真的要評價,那就是小孩子的隨意波動。

“我彈得怎麼樣?”

“非常好。”霍青煙可不想這個時候惹他生氣,違心的話便是隨口道來,“夫君我覺得你比六皇子還要厲害。”

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六皇子會的可不是那一樣,之後還有棋,書,畫。每一項都是及其高超的水平,也許某些人一輩子也趕不上。

秦寂從有意爭鬥,到完全無視不過是三天的時間。既然不能靠本事,那就藉著死皮賴臉來。裝作自己很是失落的樣子低着頭,彷彿是真的傷心一樣,連吃的東西都少了很多。

見着在旁rénmiàn前頂天立地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喝一個小孩子一樣,暗自好笑的同時也知道若不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定是不會這樣的。“夫君,你能帶兵打仗,比琴棋書畫好上一萬倍。”

“那你不準誇獎他。”

霍青煙剛想反駁說自己沒有,便被秦寂打算了,“心裡也不準想。”

好笑的點頭,“是,我不會誇獎他的。”

六皇子的心思,其實也是大概能理解的。其實不過是一個意思,想要藉著自己的枕頭風,讓秦寂對他也有欣賞。只是可惜用錯了方法,只會讓秦寂越來越討厭他。

最終實在是忍耐不下去的秦寂,乾脆找來了御醫說是複診下現在的情況,得知一切都在好轉,便追問,“可否送他回家休養?”還知道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只怕內子照顧的不夠周全,到底是有些話六皇子不方便說。”

出於這個考慮,順利的把六皇子送到了皇宮中。

臨走當日,六皇子送了一本棋譜給霍青煙,“我見秦夫人喜愛下棋,這本棋譜送於你,閑暇時光可消磨度日。”

棋譜當天晚上,就找不到了。

在此期間,將軍府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阿二出殯,那天的天公似乎也知道不是一個很好的日子,從白天開始就是陰沉沉的,秦寂幾個人的臉上也是一樣的看不到任何的光芒。阿二還未成親,自然沒有摔盆的子女,甚至也沒有娶親。

阿三看着難過,直接抓住了曉風,手很是用力氣,眼睛瞪的也很大,“我就問你一句,可願意嫁給阿二,給他守寡三年。”

曉風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哭。

但是那個意思也很是明顯,若不是無心為何不會答應。阿三猛地一下子把人甩開,“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讓阿二跟你在一起的。”

曉風哭的更加厲害,似乎心裏面也是委屈的很。

在場的人卻是沒有人心疼她的,發自內心的都是很寒冷,雖然兩人並沒有實際上的定親,實則也是差不多的。若是一般女子,定是會答應的。此時說的是三年,遇到合適的對象也不會有人阻攔的。

到底是,人已經去了,日子還要過下去。

偏偏曉風就是心狠,連糊弄別人一下也是不願意的。

下葬的時候,霍青煙是沒有過去的,秦寂他們去的地方是京城的一個寺廟底下,當初找師傅看過,說是這樣子來世有一個好生世,父母雙全,婚事美滿。這一世孤零零的走了,當然希望下一世可以好好的。

“阿二,你這小子走的早就早點去投胎,興許有生之年咱們還能做兄弟,當時候再把酒言歡。”阿四說話瓮聲瓮氣的,眼睛裡頭也是含着淚水。

阿一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四說的對。”

秦寂半蹲身子,倒滿了六杯酒,一人手裡拿着一杯。

“咱們幾個最後再走一個。”

痛快的一乾二淨,秦寂微微擦了一下眼睛,約莫是娶妻了,這心腸也軟了好多。

“阿二,你一路走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酒倒掉的瞬間,阿二彷彿在那邊出現了一下,他似乎很是高興兄弟們陪着自己,臉上還帶着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