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士兵們對待秦寂和之前又有很大的區別,命令是聽從,卻不是發自內心的恭敬。至於起因,大家也是了解的。
阿四最是直接,乾脆闖到秦寂的面前,“將軍,你就任憑他們那樣的態度?”
“不然如何?”
秦寂說的很隨意,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一樣。
惱怒的阿四端起來杯子喝了一大杯,咕咚咕咚的樣子看起來內心的火氣確實不小,“我阿四懂的不多,可是知道一點,你從來不會做有悖於良心的事情。既然當初你沒有出手相救,必定是有原因的。我就是不甘心那些人不懂你還要暗自生你的氣。”若是他們那麼有本事,為何不親自上手試試看。
“無妨。”是與不是,時間會證明一切,“如今他們還是聽話便可。”發自內心與否,對他來說不重要。
“將軍……”阿四長長叫了一聲,半天沒有得到回答之後便奪門而出,剛巧於進門的阿一撞到了一起去。兩人皆是倒退一步。
阿一伸手敲打了下他的腦袋,“為何這麼匆忙?”
抱着有些痛的後腦勺,找回來部分理智,知曉莫名其妙生氣是自己的不對,“阿一,你去勸勸將軍吧,他不聽我的。”跟一個告狀的孩童一般。
“恩。”阿一瞭然,眼角帶着笑意的進去帳篷。
此時天色已晚,帳篷中點着燈油,昏暗的環境下秦寂正在認真的看地圖,草疆是一塊硬骨頭,加上對這邊的了解不多,很多區域都是未知的,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難度。
阿一再細看的同時,發現某幾個地方之間畫著幾個很細小的圈子,“將軍?”
“這是黑山人可能去的地方,你覺得哪個地方能找到人?”狡兔三窟,但是有一點,黑山人對於黑山還是很重視的,他們不會說距離的太遠,即使只是少數人,也會守着這裡。
“將軍,我說不準。”阿一說是說了,不過仍舊指了幾個地方出來。
秦寂暗暗點頭,果然和自己想的類似。
“等一段時日,咱們便再次出發。”
“是。”
與聰明人對話的好處便是這樣,無需多餘的解釋,大家的心中都是明白的。到底阿一過來身上還背負着一個特殊的使命,“將軍,若是長期讓士兵們懷疑下去,對你在軍中的聲望無好處。”
現在是聽話,時間長了當真說不好。
“不會。”秦寂說的很肯定。
見他有信心,阿一也不再多勸。
回程時,除了帶來的老弱病殘並無其它的戰利品,一行人位於省城中,自然也引起來百姓們的圍觀,對着那些人指指點點的。
甚至,還有人從人群中衝出來,“婆婆,你回來了。”喜極而泣的女人,抱住其中的一個老人家,眼淚縱橫。一個例子引發了大多數的認親之路。老年人也好,孩童也罷,瞬間找到了之前的親人。
此種情況下,士兵們看着秦寂的眼神更加異樣,到如今可是半點誤會都沒有了。而秦寂除了一句,“找到家人的便各自回去,沒有的且跟着我回將軍府。”之後,再做別的安排。
人一走,只剩下了半數,他們楞楞的站在原地,看上去很是可憐。不過,秦寂沒放話出來,其他人也不好做別的事情。
霍青煙給人做秦寂做着外衣的時候聽到下人們稟報說是人回來了,立馬把籃子從腿上拿下來放在地面,朝着外面去了。
初見秦寂,心中驚喜的同時也覺得心酸,看上去瘦了很多。秦寂跟大多數的士兵們是一樣的,很是健壯。但是這次出門,少說也也五六斤的重量沒了。衣服有些不合身的,不知道以往在外面,是不是都是一樣的。
“你回來了。”
語氣之溫柔,再一次讓秦寂體會到家的滋味。
“媳婦,我回來了。”當下也不管周圍還有很多人在看着,一把把人抱起來,“回屋去。”
霍青煙按着自己的心意,將胳膊環在他脖子上。臉色,微微發紅。
將軍府的下人倒是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將軍和將軍夫人感情一向都是很好,這種場面之前也是見過的。就是跟來的老弱病殘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其中,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秦寂把霍青煙放在床上後,大半天的沒有動靜,只是用溫柔的眼眸一直上下打量着人。
即使知道現在是穿着衣物的,霍青煙還是不由自主的蜷縮着自己的雙腿,盡量將身體遮擋起來,“夫君,你看什麼?”那把人吃掉的眼神,看的心肝跳動的厲害。
“出去幾日便想你想的緊,你可是也想我?”似乎當兵的人,什麼話都可以說出口,情話也是照舊。
“想了。”
秦寂厚着臉皮問了句,“哪裡想?”
“你……”霍青煙再一次見證了他的liúmáng程度,紅着一張臉不看人,不過身子卻是瞬間酸軟了很多,不曉得是不是知道了其中的滋味,一旦說上一句便有那樣的反應。
見她那樣的反應,秦寂哪裡還不明白,“好媳婦,我立刻回來。”留下一句話,飛快的拿着自己的衣物去洗漱。
這相處的時間久了,自然知道霍青煙的喜好,也不想髒兮兮的碰她。
秦寂的動作不是一般的快,還沒有多長時間,便重新回來,仗着院子中沒有服侍的下人,只穿着裡衣就敢出來。頭髮也是**的在滴水,順着他的臉滑下去到了胸膛。
霍青煙看着看着,移了一下腦袋,當真是成親的人,不知羞。
此刻,不需要任何的言語,秦寂立馬化身為狼,朝着最喜歡的小兔子而去。兔子膽子小,東躲躲,西藏藏,不過還是被狼逮住,褪去了一身的皮毛。小兔子看着狼的眼睛,發自內心的害怕。
“你輕點。”肉食動物,每次下手都不知輕重。
院外,三個丫鬟羞紅了臉蛋望着門口,曉花最是實誠,“咱們什麼時候進去伺候?”
曉雪打了她的袖子一下,“屆時自然會找咱們的。”伸了一個懶腰,趁着這個時候倒是不如好好的休息休息,“走吧,最起碼要一個時辰以後了。”
“也是。”
沒有人打擾,狼和小兔子的故事還在繼續。
最終,小兔子還是沒有戰勝狼,哆哆嗦嗦的躲在狼的懷抱中小心翼翼的求饒,“夫君,你下次輕點。”
“叫我一聲好聽的。”秦寂跟大爺一樣的躺着,手還放在最喜歡的地方上下流連,根本捨不得拿來。想起來軍中之人曾經說過的話,也像模像樣的學着。
霍青煙紅着一張臉,想了好久才吐出來一句,“好哥哥……”
結果呢,感覺到腰間被一硬物頂着,瞬間起身,“你怎麼這樣。”
秦寂的眼圈都是發紅的,“好媳婦,這可是你勾引我的。”不管小兔子再怎麼求饒,還是該怎麼便怎麼樣,最後解放的瞬間,低聲吼叫一聲。
霍青煙胳膊都是無力的,不過仍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這男人當真是不剋制自己。
心滿意足之後,何止是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都過去了。霍青煙只覺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酸軟不說,某些部位也是疼痛難忍。穿衣服的時候難免發出聲音,看着秦寂心虛的不得了。
“好媳婦,我給你塗點葯吧?”也不管是不是上好的金瘡葯,便要抹到她的身上去。
霍青煙盡量往旁邊挪了一下位置,“不管用的,不用浪費。”這又沒有一個傷口,用不了那麼上好的東西。若是,又專門消腫的藥物便好了。
“宿主,我有方子可是需要生產?”
“……”霍青煙還從來不知道,001竟然可以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一張臉的表情有些難解。
還以為是疼的厲害了,也把秦寂着急的不行,早知道這樣,下手就不那麼狠了。
夫妻二人是百般甜蜜,你心疼我來我心疼你。就聽到外面院門砰砰作響。
“媳婦,我去看看。”
打開門,秦寂的面色冷淡,“何事?”
來人是將軍府的一個小廝,年紀也不大,十五歲而已。小身板顫抖的說道,“將軍,您帶來的人中有人生病了。”
“大夫在何處?”這點小事,為何還要來打擾他。
小廝哭喪着臉,根本不敢跟秦寂對視,那將軍太凶了,總覺得對視一眼都受不住。“省城的大夫,昨日剛剛離開。”
剛巧,霍青煙也挪動着酸軟的身子出來,“帶我過去吧。”可想而知,是老人家於心不忍才會來告知的吧。
“媳婦,你……”當真是捨不得,她再去勞累。可是,這裡距離軍營也有一段距離,軍醫過來還需要不少時間,“我去找軍醫來。”
霍青煙點頭的同時,也朝着黑山的人質那邊而去。
秦寂的一雙眼眸瞬間變得更黑,似乎一閃而過了某種決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