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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來無事,魏鴻運行靈珠子教他的先天神算,用以推測趙倩的真正來意。yzuu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趙倩從表面上看來對他的確是情根深種,用情不淺。可魏鴻心裡清楚,在靖海王城兩人交談時,她位於自己的神祗領域範圍內,但也不可能產生一見鍾情的後果。應該有其他原因,兩人的邂逅只是一個引子罷了。

一幅幅畫面在魏鴻心中顯現,趙倩離開靖海王城,回到天擎劍派,再遠赴魏水,大鬧上清院,直至現在找到自己的情況,他都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表哥,下聘,逃婚,原來如此,看來在趙倩心裡,由於自己的未婚夫與魏鴻相比,相差甚遠,她為了給自己找一個逃婚的理由,把魏鴻作為夫婿人選宣傳了出去,起初只是好感,可事情傳播的很快,加之她對魏鴻印象不錯,日夜念叨,時至今日,假話都快變成現實了。女人的心理,真是難懂啊。

推測過去的事並沒有耗費許多法力,只有預測多變的未來才需耗盡心力,魏鴻雖然已是一品地仙,但也不想因為施展先天神算變成一個人干。如今魏鴻已是真神、地仙,如果有人運用術數推算自己,他還是知道的,有靈珠子在,就算是太乙境的仙道大佬,也得不到他的未來信息。

南離行省天寶二十八年的會試在今日舉行,魏鴻沒有張揚,如普通學子一般,早早地在行省貢院前門外,等候今年秋闈入場。

“這位兄台,看你器宇軒昂,面如冠玉,應該不是無名之輩,怎麼在前幾日的郡士聚會上沒有見到兄台的身影。我乃南軒郡齊裕府人士,姓王名奇,字子玉,敢問兄台尊姓大名。如兄台這般大才,應是名聲響徹鄉里才是啊。”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往魏鴻站立的地方站了過來,與他搭訕。

其實考場外擠滿了前來應考的儒生,還有不少送考的僕從家眷,看熱鬧的人也不少。yzuu王奇看見魏鴻周邊三米之內,沒有人打擾,自己被人群擠得連站立的地方都沒有,忽然見到一片凈土,自然湊了過來。當然他也不是無知之人,魏鴻佔據這麼大的地方,旁邊的人卻不敢靠近,必有特殊原因。王奇不由地奉承了幾句,想與魏鴻套套近乎,有一個站的地方。

魏鴻見他相貌不俗,頭頂八尺儒門靈光,是個可以結交的人物。散開王奇面前的罡氣,讓他進來,回了一禮,說道:“王兄無需客氣,在下魏鴻,東原郡龍淵府人士,無名小卒,當不得兄台的讚譽。”

罡氣逸散,王奇自然進入了圈子,道了聲謝,與魏鴻攀談起來。

還有一個時辰,才會有貢院的差役前來驅趕不是考生的人群,王奇第一次參加會試,不清楚貢院門口竟是這樣一副局面。好不容易擠了進來,卻夾在人群中,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現魏鴻後,雖然知道此人不是具有非凡地位,邊上人識得,不敢靠近,就是有強大修為在身,真氣成罡,普通人無能冒犯。他是個膽大的人,為了不受這份冤枉罪,才硬着頭皮向魏鴻開口的。

魏鴻到此也不過一刻鐘,見到擁擠的人群,用罡氣開路,一路硬闖。旁人見到他這般威勢,哪敢與他搭話啊。王奇沒有見到先前的景象,才冒冒失失地對魏鴻開了口。魏鴻見他如此年輕,儒門靈光快要達到極致,是同道之人,認可了,才放他進來的。

不一會,又6續來了幾個儒生,儒門靈光都在六尺以上,恰好與王奇都是老相識,魏鴻把他們都放了進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王奇本身見識不凡,連結交的朋友都這麼優秀。

新進來的儒生有五個,東海郡吳振,南軒郡肖青,南離城金翔,火堰郡嚴新,天星鎮伏理,都是不錯的青年俊彥,一點也不比魏鴻在龍門書院見到的學子差。yzuu儒門靈光在六尺以上,在大洪王朝做個五品知府是綽綽有餘,幾十年後成為二品大員也是有可能的。此界修仙盛行,朝野之中有點術數修為的人不在少數,世俗命格在一定程度上並非完全作數。像凝聚儒門靈光的儒生,靈光的尺度就是衡量此人日後官階的重要依據。

魏鴻與他們聊到進場的鑼聲想起,才相互道別珍重,依次進入了行省貢院。由於秋闈的人數過多,祭奠儒門先聖的事就留在放榜後,由得中孝廉的學子代為祭祀。

南離行省的貢院佔地六百畝,幾千郡士在此會試占不了多少地方。不過為了節省監考官員的人力,考生都集中在東跨院進行會試。魏鴻現在所處的位置天字二號房,是一個大約13o平米的房間,每個考生前面都有一個七尺見方的桌子,其上擺放着筆墨紙硯,還有鎮紙。貢院為每個考生都準備了文房四寶,三餐也是從總督衙門運來,排查極嚴,作弊的幾率很小。一小會,本房的主考和兩個副考走進房間,手裡拿着此次會試第一場的試題,神情說不出的嚴肅。

三十個考生都站起身來,對三人作了一揖,主考官擺了擺手,鄭重地說了本次會試的考場紀律,着重說明嚴禁作弊,次作弊,趕出考場,本次會試成績作廢;如有前科,再次作弊,趕出省府,十年內不得參加會試;如有三次,革除郡士功名,永不敘用,子孫三代內不得為官。魏鴻看了看身邊的人,從神情得知,他們都不是第一次參加科考了,對這番話倒不以為然,不過也沒現哪個有作弊的傾向。會試需要博聞強識,其考題也是在會試前晚在總督和禮部駐行省的儒學督政共同敲定,一般人就算有小抄,也不可能派上用場。

第一場的考題下來了,“何為儒,何為爭,何為家,何為國”,題目精短,用意深遠。儒者,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教化蒼生,豈能不爭。仙者,離家,修己,坐看王朝興替,藐視天下蒼生。但為了成就更高業位,與人爭,與獸爭,與妖爭,與天地爭靈物,與冥界爭壽命,豈曰不爭。家者,小則為家庭,大則為家族,如果生在皇家,就是家國天下,家與國,何為重,肯怕是個難解的謎題。

一個時辰之後,別人還在奮筆疾書的時候,魏鴻已經封筆,閉目養神了。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三天的會試,並沒有難倒魏鴻,憑着幾百年的文化修養,堪比高級智腦的先天神魂,這點小事,魏鴻並不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走出貢院,與王奇幾人交換了一下聯絡地址,魏鴻回到了暫住的雲來客棧。魏夫人們好好的服侍魏鴻沐浴更衣,再享受了一場豐盛的晚宴,魏鴻拉着沒有懷孕的女人來了一場大聯歡,今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放榜之前,魏鴻在雲來客棧為王奇幾人的來訪準備了不少節目,他們及其女眷玩得非常盡興,離去之前,在一起稱兄道弟,七人取了此次會試“風雲七君子”的雅號。幾天之後,這個名號傳遍了整個南離城,不知哪些勢力在後面推波助瀾。

天寶二十八年十月二十一日,是此次會試放榜的日子。魏鴻早早地包下了離貢院不遠的一座酒樓,風雲七君子在此相聚,他們的手下則去看榜,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回報。

南宮問心如今是先天末境的高手,午時未到就趕了回來。飛身上樓,來到魏鴻面前,行了一個軍禮,“啟稟家主,屬下從貢院取中孝廉的榜單上看到了你們七位的名號。恭喜諸位賢士,你們都是一省孝廉了。家主,您是本次會試的第六名,是東原郡此次會試排名最靠前的一位了。其他幾位的名次還是由你們的家僕告訴你們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第六名,不可能啊,除了第一道考題有點技術含量,可以自由揮之外,其他兩題出題刁鑽,不是頭腦及其達的修士,根本無法把它們答全。我看這次會試的考生,除了我之外,沒有先天武聖啊。就算是天生聰穎的儒生,難道他的頭腦也和智腦一般,能記得住如此多的東西,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魏鴻來到酒樓的僻靜之處,掐指一算,考官閱卷的景象,總督府的密談等等出現在他眼前。權力爭鬥,沒想到被諸多考官定為第一名的卷子,因為總督和東原郡郡守的矛盾,降到了第六名。算了,現在不跟你一般見識,等到了洪京,稷下學宮的人認可了我正統的儒士身份,就識人不明這一條,夠你這個總督受的了,薛家如果知道因為這件事得罪了一個地仙級的儒士,族中不知會給薛總督一個怎樣的處罰。

在這次得中的孝廉中,王奇運氣不錯,也進了前十,位列第九,其他人的名次在三十開外,一百名之內。此次會試上榜的人數為136人,按照常年的慣例,他們在統一祭祀荀子等儒門先聖之後,還要參加總督府和禮部主考主辦的謝師宴。魏鴻以身體不適為由,推了這次應酬,設計陷害我,我難道還要給你這個座師的面子嗎。

這事也引起了不小的風波,總督府的下人在吹噓的時候,把魏鴻本來可以成為會元,卻因為是東原郡人,就降為第六名的事說了出去。至於魏鴻因病請辭的事,生在消息泄露之後的十天前,倒沒有人把這兩件事聯繫起來,不是每個人都未卜先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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