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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給的地址,就在附近不遠,是他先選擇好的一個僻靜之處,都是一些舊樓,缺少監控設備。在看到許健回來、何鈺給他解說地址的時候,他先買單離開了。

先到天台,看着何鈺帶着許健過來,然後何鈺遠遠的停下來,指明了道路,讓他一個人送過來。

許健四下張望,猶猶豫豫的,但最後還是找到了上樓的地方,往天台上來。他心裡充滿了後悔,早知道會這樣,就別去便宜小旅館開房了,虧上五千上星級賓館都有了。

在走上天台的時候,許健還是很小心謹慎的四下張望,對於這個未知的‘變態’,還是有點懼怕的。張哲讓老畢給他搞了個電擊棒,許健出現之後,立即過去將其電暈。

放倒之後,張哲展開了一系列的工作。

等許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反綁起來了,面前蹲着一個頭戴鴨舌帽、墨鏡和口罩的人。“你……你要的錢……我已經帶來了……”

張哲揚了揚手裡的錢包:“看到了,不過我現在變卦了,我要五萬!”

“五萬!你不是說不求財嗎?你不能說話不算數!”許健當即驚叫。

“嘿嘿……”張哲努力讓自己笑得邪惡一點。“五千塊,是我想要搞你馬子,補償給我另外找女人搞;可是看到你之後,我想要……嘿嘿!”

他忍着噁心反胃,努力笑出邪惡的感覺。所幸他的臉、眼都被擋住了,許健看不到他的真實反應。

“你想要……搞我?”許健心虛的問道。

“太聰明了!如果你不想讓我搞,當然也要補償我找幾個鴨是吧?你也知道,雞到處都有、也便宜,鴨就要上高檔的場所才有了,五萬塊不多啦!”

躺在地上的許健,感覺有點無力,努力的扭了扭腰,想要看看自己的褲子有沒有異常、菊花有沒有被爆。發現還沒有被上之後,稍微鬆了一口氣。但一想到五萬塊……“五萬沒有!你想搞就搞吧!”

我擦……沒想到他一點也不怕被爆,張哲噁心無語。“可惜現在已經遲了,你看看這個……”

許健看了一下邊上,見地面放着兩個針管,一個是空的,一個針筒里都是血液。

“這是什麼……?”許健臉色陰晴不定。

“你是不是覺得手上有被針扎過的疼痛?”

他被電擊過,反應有點遲鈍,現在又是躺着地上,手壓在後面,本來沒覺得有什麼,聽到提醒,就真的感覺有被扎針過。“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沒想到你比你馬子大方多了,以為你肯定不會同意,但也不肯給錢,所以給你注射了一點化學藥劑,那東西據說讓人在射的時候,會一直射到出血……所以我現在不能冒險搞你,你把所有卡的密碼給我,我取了錢之後,就告訴你去醫院打什麼藥水消解。”張哲拿起針筒給他看,示意已經注射完了。

“你別嚇我!哪有這樣的藥劑……”許健強硬撐着,臉色已經發白。射出血……那以後還能搞嗎?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張哲淡淡的說。

“你有本事就搞死我!”許健努力的說,“我女朋友在等着我!太久沒有回去,她就會報警,這會兒警察已經來了!我勸你還是趕快自己逃命吧!”

“現在我要十萬了。”

“神經病!你怎麼不去搶?!”

“你才神經病,難道我現在不是搶嗎?這年頭,太斯文的要錢,被當乞丐嗎?”張哲給了他一巴掌。站起來,對着他下身踹了一腳。

許健立即嗚咽起來:“對不起……我說錯了……你現在就是在搶……”

“既然你們報警了,那我也沒辦法了。”張哲拿起了裝着血液的針管,準備要給他打針。

許健使勁在地上掙扎:“你要幹什麼?裡面是什麼?”

“沒什麼,怕你射血而忘,給你補點血,很快的,我馬上就逃命,嘿嘿……”張哲邪惡的笑道。

“鬼才信!這一定是攜帶AIDS的艾滋病血!你想要弄死我!”許健虛汗直流。

“AIDS是acquiredimmunedeficiencysyndrome獲得性免疫缺損綜合症的英文縮寫,根據AIDS的發音,通俗翻譯成艾滋病。這怎麼能攜帶呢?你搞錯了……”

張哲很平靜的解釋,但許健聽着卻更是心驚,“我不信!你這麼了解艾滋病,這肯定是、肯定是……”

“當然,我說的是AIDS不能攜帶傳播。AIDS患者攜帶的是HIV……”

“那又是什麼?!”許健有點要崩潰,好像這個詞也聽說過。

“HIV是humanimmunodeficiencyvirus人體免役缺損病毒的縮寫,俗稱‘艾滋病病毒’。病是得的、病毒才是能攜帶傳播的……”

看着墨鏡、口罩的張哲侃侃而談,又拿着針管逼近,讓許健感覺好像遇到了變態的瘋狂科學家似的。張哲並沒有承認那是艾滋病血液,但這一份名詞解釋,卻讓他深信那一定是帶有HIV的血!一般人都是談艾色變,深信沾染上就死定了。

“大哥!饒命、饒命!我們沒有報警、絕對沒有!”許健想要翻身起來,卻被張哲一腳踹倒,又在下身踢了一腳。但他也顧不上小弟弟的疼痛了,趕緊說道:“密碼!我告訴你密碼……”

他一連串的把錢包內所有卡的密碼的說了一遍。

“想要跟我拖延時間?”

“絕對沒有!都是真實的!”

“如果耍花樣,我會給你扎針的!”張哲對着他按了一下針管,有一絲血液噴射過去,許健嚇得忙把臉拚命轉向地板,不顧地上有泥沙,生怕血液沾染到皮膚、嘴裡。

從他恐懼的表情,相信他的密碼是真的。張哲上前,把他電暈了。把他的皮帶拉開,又把針管里的血液噴了一半在他前面褲子上和後面褲子上。這當然沒有HIV,是從他手臂里抽的血,除非他本身攜帶HIV。

又整理了現場,張哲收拾離開了。在路口的時候,還看到那何鈺在焦急的等着。怕她鋌而走險的報警,又發了一條信息過去:“你放心,許健沒事,比起你來,我更喜歡他!哈哈……”

找到一個ATM櫃員機,張哲把許健的卡,都放進去試了,密碼都對了。但金額……別說十萬,所有卡加起來都不過四萬塊左右。不知道是開銷不小,還是另外還有不帶在身上的卡。而他帶給黃佩瑜的直接經濟損失就有九萬左右,張哲要十萬,也是加了點補償。現在沒那麼多,也沒辦法了,他以給她生活費、發工資的名義要來了黃佩瑜的卡號,現在把能轉的都轉了過去。

弄完之後,他把所有的卡都故意輸錯幾次鎖定,又把錢包所有東西、包括證件都扔下水溝里去了。

而受到短信很囧的何鈺,在又等了一會兒之後,忍不住撥打了許健的電話,打了幾次,終於把許健驚醒,而電話竟在他身邊,讓他趕緊接聽求救。等何鈺聽說變態已走,忐忑上去的時候,看到許健的模樣,看到那褲子上的血跡……不由得一陣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