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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古韶華唇間的笑意更深了。

“很好,小小年紀沒想到挺有擔當的!”

古韶華慢慢的蹲了下來,魅影雖小可是打小高子高,這會古韶華蹲了下來,他們的身體已經呈現了持平的模樣。

魅影看着對面的男人眼底那一抹淺笑,心裡一陣疑惑,自己頂撞了他,他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你願意跟我走嗎?”男人突然薄唇輕啟,開口問道。

“走去哪裡?”魅影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旁邊的古月歌奔了過來,小手歡快的拉着他的手,笑容外面的嬌陽更艷麗幾分。

“去我家啊,這樣你可以天天見到我了!”

魅影的眼光一頓,他是不想去給任何人做兒子,可是可以天天見到古月歌……

古韶華一個商人眼光何其獨到精明,他一眼看出了魅影的心思糾結,於是開口說道:“你放心吧,你是你父母的孩子,沒有人會強迫你去管別人叫爸媽!”

聽到這,魅影才放下心來。

可是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院長媽媽,魅影將頭扭了過去看着站在古韶華身後的院長媽媽。

院長媽媽朝着魅影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他。

“孩子,跟着去吧!古家不會虧待你的,院長媽媽能護你們一時,終究護不了你們一世周全!”

說罷,院長媽媽快速的將頭轉到了一邊,偷偷的抹着眼淚。

魅影看了看古月歌,看了看院長媽媽,最終還是跟着古韶華離開了。

到了古家,他才知道古韶華找他回來,並不是為了想要一個兒子,不過是想要找一個人將來能夠保護月歌。

當時的他非常鄭重的點頭答應了下來,那時的他天真的以為,將來保護月歌是可以長時間待在月歌身邊的。

魅影拿起檯面的酒又倒了一口,嘴角有一抹苦澀。

屋內的女人似乎醒了,此刻正咿咿嗚嗚的撞着門。

魅影緊撅着眉,將酒放到了一邊,抬腿朝着屋內走去。

剛擰開門,魅影一眼便見到了正高度緊張的蜷縮在一起的唐瑤怡。

一見到他進來,唐瑤怡立刻咿咿嗚嗚的叫喚着,眼角一直有淚水滑過。

平生他最見不得女人哭,只要她們一哭,他便心煩意亂的。

魅影煩燥的抓了一把頭髮,將門砰的一聲關,再度走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唐瑤怡那雙驚恐過度的雙眼。

第二天一早,路九歌一大早的便起床準備了早餐,這裡雖然凌鶴沒有回來住了,可是冰箱裡面一直存放着新鮮的食材,着這些食材,她做了一些簡單的早餐。

門外傳來了門把扭動的聲音,一會之後,凌鶴的手臂搭着脫下來的風衣,人也站在了門口。

“吃早餐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吃點吧,我準備了有點多!”

“好!”凌鶴拉過凳子跟着坐了下來。

廚房裡面還有她剛剛榨好的豆漿,路九歌放了一杯在自己的面前,又放了一杯到凌鶴的面前,這才坐了下來。

凌鶴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路九歌也沉默的吃着早餐,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想今天去唐瑤怡住在外面的那棟房子那時看下!”凌鶴突然放下了餐具,眼睛盯着路九歌說道。

“去那裡做什麼?”路九歌低頭喝了一口稀飯,不解的從碗沿口抬起頭問道。

“依着我對唐瑤怡的了解,她既然知道古月歌肚子里孩子不是我的,那她肯定有留下什麼證據的!”凌鶴已經吃完了,此刻既然自己動起手來收拾碗筷。

他們這裡因為長時間沒有人居住,請的傭人也早已經辭退了,那會路九歌生活在這裡,她事事喜歡自己去做,所以家裡也只有一個聾啞傭人。

後來打從她走之後,估計凌鶴將她辭退了。

“放在那裡,我來吧!”路九歌趕緊站起了身子。

凌鶴伸長的手制止着路九歌的動作:“別動,我來洗。”

凌鶴見路九歌也放下了筷子:“怎麼?不吃了嗎?”

路九歌搖了搖頭:“不吃了。”

窗檯外的陽光打了進來,照在了凌鶴的身。

此刻他不在是那個高高在的總裁,反而全身充滿了煙火的味道。

他手的袖子高高的紮起,動作雖說不熟練,可是也沒有很生疏的洗着碗。

“我們待會先去她家裡看下,如果沒有什麼證據的話,那我們順着唐瑤怡跟古月歌最近的活動往下查,一定可以查到些什麼!”

路九歌倒坐在椅子,一聽凌鶴這麼說立刻歡喜的叫道:“那還等什麼,趕緊出發去查啊!早一天查清,凌氏公司的危機不解除了嗎?”

凌鶴的嘴角盪起絲絲笑意,將最後一個碗洗好放在了碗槽里之後,他轉過身子看着路九歌。

“你笑什麼?”路九歌不解的問。

凌鶴看着路九歌沉默了許久之後,才淡然的說道:“沒什麼。”

“沒什麼,一個人在那裡傻笑!”路九歌跳下了椅子,趕緊拿起了包包。

“忙完了走吧!”

“嗯。”凌鶴跟在路九歌的身後出門。

唐瑤怡的別墅住的離他們這裡並不遠,開着車子也不過半個小時到了。

一進家門,由於裡面長時間沒有人居住,有些角落已經散發著一絲東西霉變的氣味。

路九歌彎着腰這裡看看,那裡找找,爾後抬起了身子跟一直站在那裡不動的凌鶴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唐瑤怡留下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樣子找也不是個辦法啊!”

先不說唐瑤怡留下的證據到底在不在這件房間里,他們到目前為止,連唐瑤怡留下的證據是張紙還是一堆相片,還是一段錄音,這些他們統統不知道。

這種感覺像在大海里撈一根針一般,知道東西在下面,可是是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找起。

“唉,早知道那天我多問一點信息了,剛顧着在那裡置氣去了。”路九歌懊惱的蹲下了身子,雙手抱着頭。

凌鶴走了過來,拉起了路九歌:“沒事的,你也不想的。這些地方你都沒有必要去找,也不用在找了。”

路九歌瞪大了雙眼:“不用再找了?為什麼?”

這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頭緒,怎麼能不找了呢?

“你看那!”凌鶴伸出了手指指着前面一個方向。

路九歌的眼神隨着凌鶴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裡怎麼了?”不是放了一個柜子嗎,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

“你有沒有發現這個房間的東西面都有了灰塵了啊?”凌鶴突然開口問道。

一聽到這個,路九歌的臉立刻鱉了下去,將雙手伸到了凌鶴的面前:“可不是么,你看看我的手,碰了一下沙發那裡臟成了這樣!”

“你在看那裡。”凌鶴的手還是指着那個方向。

路九歌遲疑的看了一眼凌鶴,然後朝着那個地方走去。

那裡搬放着的一個保險柜子,清洌的陽光打在保險柜子的面,發著粼粼的波光。

路九歌還是沒有理解凌鶴的意思,回過頭來疑惑的看着凌鶴。

“你摸摸面。”凌鶴抬手了那個保險柜。

路九歌遲疑的將手放了下去,剛想回過頭去告訴凌鶴,這也沒什麼啊,腦海里卻突然回過味來。

“這整個房子都布滿灰塵,為什麼這裡這麼乾淨?”

路九歌轉身朝着凌鶴看過去。

凌鶴肯定的點點頭,然後環顧着整個屋子。

“你看看這裡很久沒人住過了,到處都是灰塵,還有東西毒變的味道。可是你再看看那個保險柜,乾淨的像是被人天天擦過一般,這難道不是很怪的事情嗎?”

凌鶴說到這,路九歌這才徹底的明白過來,這表示什麼。

路九歌瞪大了雙眼脫口而出道:“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這裡,他動過這個保險柜!”

凌鶴看着路九歌肯定的點點頭。

聽聞此言,路九歌立刻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腦袋搭拉了下去。

“我們又晚了一步,怎麼辦?”

路九歌求救似的看向凌鶴,今天早她本來都信心滿滿的,原本覺得今天過來算一下子找不到唐瑤怡留下來的那個證據,至少也可以找到一點線索。現在好么,線索倒是找到了,只不過卻是將他們打入另一個深淵而已。

“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找證據去!”凌鶴說道。

“還找什麼呀,證據都讓別人拿走了,說不定這會他們已經消毀了,我們還能去搶回來不成。”

路九歌的鬥志已經被打壓的所剩無幾。

凌鶴輕笑着看着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路九歌:“誰告訴你證據讓他們拿走了?”

“沒有嗎?”路九歌那朵枯萎的花朵立刻如入旱遇到甘霖一般,立刻鮮活了起來。

凌鶴寵溺的颳了一下路九歌的鼻子:“嗯,他們肯定沒有找到。”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路九歌有些不解。

他是從哪裡看出來的,證據一定沒被來的那人拿走。

“如果他們真的拿到了證據,那唐瑤怡根本不可能活着了。他們之所以還這麼忌憚唐瑤怡,沒有讓她光明正大的死在醫院裡,而是費盡心力的將她帶走,那他們是一定並沒有得到唐瑤怡手裡的東西。”

凌覓將自己所知道的,分析給路九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