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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大奔快速的行駛在寬闊的大馬路上,車內凌鶴抿直着嘴坐在后座,李牧偷偷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凌鶴,爾後又快速的將眼神移了回來。

凌鶴正打開筆記本辦着公,電腦裡面是王特助將調查的結果發過來的表格。這次a城的案子果真如他所料一般。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張沐承為了能拿到a城這次這個開發案,居然將古月歌也牽扯了起來,也不知道古月歌自己是否知道自己被人拿着當了槍使。

馬上就要到a城了,凌鶴“啪”的一聲將電腦合上,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原本a城的競標案是定在二天後,可是不知是何原因,劉煥雲卻突然將競標會無故提前了二天。

王特助在接收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便將電話打了過來。

知道眼下a城的案子已經沒法再拖了,好在現下路九歌那裡,他已經提前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也算走的比較放心了。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之後,便留在了一間酒店旁邊。

李牧從前頭探過了頭:“總裁,地方到了。”

凌鶴抬頭望了一眼,“旭日酒店”幾個鑲金大字在太陽光的照射上顯得尤為耀眼。

旭日酒店是劉煥雲在a城的產業之一,走的是高端路線。酒店自開業以來,就必須要提前三個月預定才能入住。可是就是這麼不合理的要求,反而引得一眾人等想要過來一探究竟。好在劉煥雲在這上面也花了心思,過來住過、玩過的人,無不對旭日酒店豎起大拇指,這更引得外界對於旭日酒店的推崇更甚,客源自是源源不斷。

今天劉煥云為了自家的那塊開發區的地,特意將酒店停業一天。

酒會設在了酒店裡面最大的宴會廳里,所有前來競標的商家,無論是否成功競標,只要對方得到了競標的資格,都能在酒店裡面免費吃住行三日。

平常人連來住旭日酒店的資格都沒有,可是這些競標商卻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得到了這個特權。所以現下大家對於能不能成功競選上已不是很在意,對於能夠在旭日酒店免費吃住三天,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了。人家雖沒有將地皮給你,卻給你回了這麼厚重的一份饋禮,那些商家自然無話可說。

凌鶴到的時候,宴會已經舉行到了中途。劉煥雲將競標會設在了當天晚上,所以這時競標會並沒有開始,大家男男女女的端着酒杯,吃着世間頂尖的美食。

剛剛王特助在他來之前,已經將她在哪個房號告訴了他。所以,凌鶴一到之後,李牧便立刻拉過一個從身邊經過的服務員。

“清雅軒在哪?”

服務員伸手一指左邊那間房子,跟李牧回答:“在那裡。”

凌鶴尋着服務員的視線望了過去,房間設在宴會廳的左邊,而參加這次的宴會也分三六九等,一般的普通商戶則安排在大廳,而有些稍有頭臉的商戶則在安排在單獨的包間里。

而凌氏公司所在的包間則是清雅軒,與凌氏公司一同在清雅軒的還有幾家a城本地有頭有臉的商戶。

凌鶴到的時候,卻並沒有見到王特助出來相迎。

李牧領着凌鶴穿過大廳,徑直往清雅軒而去。

清雅軒的門並未關嚴實,而是虛掩着在那裡。

透過虛掩着的門可以看見王特助此刻正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攔着,不但在王特助的身上動手動腳的,言詞上面也是放肆的很。

“小妞,你還在這裡苦苦等候什麼呢?你們凌總怕是知道我們在這裡,早已嚇的尿褲子,不會來了。要不,你就別跟着凌鶴了,跟着我吧,讓小爺我好好疼你。”

來人說罷,還故意伸手在王特助的身上胡亂的摸了二把。

王特助摟着身子瑟瑟發抖的躲着,旁邊的那些人一見這般,立刻全部都仰頭大笑,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有何不妥。

“對啊,現在誰不知道,凌氏公司早就怕是要不行了,你與其跟着凌鶴夾縫中求生存,倒不如從了我們,我們保證讓你過的比現在滋潤。”旁邊有人跟着起鬨,那滿手油腥的手,時不時的往王特助身上蹭着。

明明是開着暖氣的大廳,可是李牧就是沒來由的覺得腦脖子一陣涼搜搜的風刮過一般,冷的瘮人。

李牧梗着脖子悄悄扭頭一看,果然身後的凌鶴冷着一張臉,臉上早已布滿了寒冰一般,唇線抿成了一條直直的線。

李牧全身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

旁邊的凌鶴菲薄的唇微微輕啟,緩緩開口道:“開門。”

“是。”李牧伸手將剛剛還虛掩着的門打開。

隨着門被打開的聲音,剛剛那些還在熱鬧討論的人全部都停了下來,張望朝着門口的方向望了過來。

一見到如同裹着寒冰的凌鶴,剛剛起鬨的正厲害的二個人都不經往後縮了縮脖子。

凌鶴的名聲他們是聽說過的,他的手段他們也是見識過的。

想到這,兩人的心裡都忍不住“咯噔”一下。

王特助見到凌鶴進來之時,早已經飛快的躲到了凌鶴的身後,而李牧也早已如一堵肉牆一般站在了凌鶴跟王特助的身前。

站在凌鶴對面的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面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恐懼。

可是眼下這個包廂裡面並不僅僅只是他們在這裡,還有其他a城有頭有臉的商人在這裡,如果讓他們當著這些商人的面,給凌鶴低頭道歉,那他們以後在a城也是甭想混了。

李牧眼明手快的一把拉過旁邊的椅子,凌鶴雙手閑適的搭在椅背的把手邊,目光隨意在房間裡面游離,明明是一幅休閑的模樣,可是周遭的氣壓卻莫名的低的可怕。

凌鶴在打量房間的同時,剛剛開口挑釁的那個人也在心裡飛快的轉着圈。現下讓他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打自己耳光,他們肯定是做不到的。

既然做不到臣服,那他們便只有奮起反抗了。

打定主意之後,兩人剛剛還一直低垂着頭慢慢的揚了起來。

“喲,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先前那個m城的大紅人嗎?”說話的人特意將大紅人幾個字咬的特別重。

這話一說出來,席上剩下的其他的人,都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剛剛這兩個人打頭的時候,他們雖沒有跟着附和,可是在他們的心底也是認為,這次土地的招標案是他們a城的,就理應由他們a城的人來得享這個利益。一個其他城市的人,跑來這湊什麼熱鬧,居然還妄想從這分走一杯羹。

凌鶴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睇了一眼身邊的李牧,李牧接收到凌鶴的眼神之後,立刻掏出手機,不知道在搗鼓着什麼。

另外一人見凌鶴居然沒有說話,吃下了這啞巴虧,當下心裡的那股子敬畏便煙消雲散了。什麼鬼面閻君嘛,現下還不照樣被人整的不死不活的,不妄想靠着他們a城的這個案子翻身嗎?

想到這,他的一雙細長的眼睛在凌鶴的身上骨碌碌的轉了一圈,爾後朝着凌鶴身後的王特助望去。

“凌總,這又是您的紅粉知已嗎,我真是替那個古家的小姐寒心啊,現在算來,那個古家的小姐才剛小月子沒有多久吧?你這速度,嘖嘖嘖,實在是快!”說話的人,一幅十分不屑的模樣搖着頭,爾後又一幅恍然大悟一般,手捂着唇,表情浮誇的說道:“該不會你跟古家小姐搞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就已經……”

剩下的話他並沒有說完,可是那意猶未盡的話,大家都已經猜到了。

凌鶴身後的王特助,身子抖了抖,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對方,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想她一定將那人碎屍萬斷了。

餐桌上面的那些人看着昔日的鐵面閻君,此刻連番被人羞辱,卻還是一幅任打任罵不還手的模樣,當下心裡也有了判斷。

只怕凌氏公司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般,憑白的吊著一口氣在那裡而已。想到凌鶴此刻的膽小怕事的模樣,那些人已經再也不是小聲的捂着嘴笑,而是配合著那二個人開始哄堂大笑了起來。

身後的王特助氣憤的將步子往前邁了一步,一幅想要去理論的模樣。

事情因她而起,她不能讓凌鶴來幫着她來背這個鍋。就讓她出去跟他們說個清楚,要打要罵,隨他們的便好了。

可是剛剛跨出去的步子,還沒有來得及邁,凌鶴便先一步伸手制止了她,並朝着她搖了搖頭。

而凌鶴的這一舉動再度讓那些挑釁的人認為,凌鶴這是讓自己的手下隱忍,當下再也無所顧慮起來。

而剛剛還有些正在觀望的人,此刻也不經想要加入到他們的陣營當中來。

就在這個當口,凌鶴剛剛身上站着的那個男人,突然將自己手裡的手機彎腰遞給了凌鶴。

但見凌鶴看了一眼之後,原本緊崩的唇角突然勾唇一笑,詭異的如同地獄來的撒旦一般。

看到凌鶴這笑容,不知為何,那些人的心裡,莫名覺得一陣瘮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