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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見小美還愣怔在原地,於是立刻沉着臉一把接過小美手裡的文件:“好了,文件放這裡,你先回工作室吧。”

必須把她弄走,不然待會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別人不了解情況,他這幾天可是看的真真的,總裁那對夫人的事情是事事親力親為。總裁的眼裡除了夫人,怎麼可能會看得見其他的姑娘,這個小美着實是異想天開。小美天真,他可不能跟着犯傻,要知道沒有什麼事情惹火總裁,他是特別好說話的一個人,可是一旦有人碰觸到了他的逆鱗,那下場絕對也會死的很慘的。

小美死死的底着頭盯着腳尖,她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台上的司儀正在熱情洋溢的開着場,這時后座一位頭髮白髮,精神健碩的老人由一眾人陪着走了過來。人員的慣力,小美被擠的接連踉蹌了好幾步,這才穩穩的站住腳步,可是現下,她跟凌鶴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

一抹失望湧上眼眸,接着,她便看到一個晚上都不曾抬頭的凌鶴,居然在老人過來之時,緩緩的抬起了頭。

一如記憶中冷清的眸,好似世界萬物皆入不了他的眼,就是這麼一雙眼眸,讓她在裡面深深沉淪了大好年華。

“凌總,沒想到你居然也來參加競標大會了。”

老者先出了聲,伸出了已經有些許皺紋的手掌。

凌鶴愣了一下,爾後伸出手,輕輕的回握着:“劉總,幸會。”

老太太身後的陪同者,立刻從別處搬來了一張凳子,爾後侍候着老太太坐下去,這樣,凌鶴的座位旁邊便多出一個人。

而旁邊其他的競標者,都忍不住好奇的側過了頭來。

“唉,那不是劉氏企業的鐵娘子劉老太太嗎?她怎麼會過來,沒聽說她們家也要競選這塊地皮啊?”

“是啊,這劉老太太的保密功夫也做的太好了吧,如果是劉老太太,我們未必是她的對手。要知道劉氏企業在咱位A城,那可是龍頭企業,誰不唯劉氏企業馬首是瞻啊。”

“是啊,這劉氏企業如果也要在這次的競標上面摻進來一腳,那我們這些人可都得是陪跑了。”

底下的企業家們都在竊竊失語着,張沐承臉色鐵青的看着旁邊正相談甚歡的二個人。

張婉如小心的側過身子過來,低聲交談着:“爸,這個劉氏企業也要競標,為什麼之前張卿卻絲毫沒有透出風給我們,他該不會在我們背後,背着我們搞什麼鬼吧。”

張沐承伸手一抬,止住了張婉如的話。

“那個二世祖,最近被古月歌迷的五迷三道的,他不至於這麼做,只怕這個劉氏企業來競標,他事先也不知情。”

對於這點,張沐承還是有點自信的。

張婉如聽聞之後,好看的柳眉微皺着:“現下,本來說一個凌鶴並不足為禍,我們畢竟有人裡應外合,可是現下再加一個我們並不知道深淺的劉氏企業,真不知道劉煥雲這個老狐狸到底怎麼想的。”

一想到,到嘴的鴨子很可能就這麼要飛了,張婉如便氣的手指發白。

張沐承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椅背,眼神若有所思的飄向遠方劉煥雲夫婦所在的位置。

劉煥雲縱橫商場多年,心性自然比一般人都要聰慧,為了防止他起疑心,所以他給張卿的藥量極低,只是不知道現下這個藥量是否會起作用了。

劉老太太再由下屬扶着坐好之後,目光閑散的盯着前方,嘴裡無意識的詢問道:“凌總對於此事的競標大會,勢在必得嗎?”

凌鶴雙手無意識的轉動着手裡的婚戒,緩緩開口道:“如果劉總是來勸我放棄這次競標的話,那我的答案恐怕會讓劉總失望了。我知道劉氏企業在A城代表着什麼,也知道如果劉氏企業也想要插手這次的競標大會的話,那其他的企業勝算率幾乎是零,可我這人就這樣,就是喜歡去挑戰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我覺得這樣比較有成就感。”

凌鶴說完,眉眼都含着笑意看向身邊的劉老太太,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那笑意未達眼底。

劉老太太接收到凌鶴略帶挑釁的目光之後,卻絲毫不曾在意,反而微微一笑,朝着凌鶴伸出手。

“那我老婆子提前預祝凌總能夠順利將這次的招標案拿下。”

凌鶴看着劉老太太伸在當空中的手,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裡。

按理說,商場無情份,他們兩個人都是衝著這次的競標案而來的,他們就是競爭對手。可是現下劉老太太卻提前預祝自己拿下這次的競標案,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劉氏並沒有衝著這次的競標案來的?

可是很快,凌鶴又在心底否認了自己的這一想法,這個酒店就是劉煥云為了這次的競標大會包下來的,如果不是要參與這次的競標者,其他人根本進不來這裡面,而劉氏企業不但來了,而且明顯就是帶着團隊一起來的,這麼勢在必得的模樣,說他們只是到這裡參觀一下的,說出去誰信呢?

凌鶴在心裡惴忖了一陣之後,伸出手反握住劉老太太的手,語氣里還是那麼的自信。

“到時候慶功宴上,我定當邀請劉總喝一杯。”不管劉老太太這次來到底是用意何在,現下情況不明朗之下,凌鶴也只好陪着她打打太極了。

而劉老太太則回以凌鶴相視一笑。

很快,司儀的預熱已經接近了尾聲,緊接着便是劉煥雲上台致詞,劉煥雲的太太何嬌緊跟其後,緊緊的挽住劉煥雲的手跟着上了台。

劉煥雲拿過司儀遞過來的話筒,說了一些場面話之後,便匆匆的丟下了話筒攙扶着太太下了檯子。

底下的人皆是一臉的愕然,按理說,劉煥雲做為這次宴會的主辦方,雖不至於一直長篇大論,可是就這麼簡單的二句話便打發了,也實在有些奇怪。

凌鶴跟身邊的劉老太太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愕然。

“劉夫人的身子好像有些不爽。”劉老太太側頭跟凌鶴說道。

凌鶴神色不明的凝望了一眼劉老太太之後,這才緩緩的點點頭。

“剛剛劉夫人上台的時候明明是挽着劉總的手的,可是下台的時候,卻變成了劉總扶着劉夫人的腰。”

這一點,他剛剛也看出來了。

只是沒有想到,劉老太太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卻還是一眼便看出了問題的癥結所在。也難怪這些年劉氏企業在老太太的手裡,一直長盛不衰。即使後面新出了許多有能力的後起之秀,可是他們卻依然無法超越劉老太太。

劉老太太似是很滿意的點點頭:“觀察入微,跟你爺爺年輕的時候很像。”

跟他爺爺?凌鶴側過了頭,帶着探尋的眸落在了劉老太太的身上。

“劉總認識我爺爺?”

可是這事,他好像從來沒有聽老人家提起過。

劉老太太緩緩的點了點頭:“年輕的時候有過數面之緣,這些年他長居M城,我長居A城,到是再也沒有了交集。”

“你在年輕的時候,跟我爺爺有過交集?”這一點,凌鶴一直很詫異。

劉老太太微笑的看着一臉困惑的凌鶴:“你很好奇這段往事嗎?”

凌鶴老實的點了點頭。

劉老太太扭過身子指了指剛剛凌鶴待過的偏廳:“現下劉夫人可能身體有恙,我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劉煥雲一定會將競標的時間推後半個小時,反正左右坐在這裡無事,而且旁邊還有人礙眼,倒不如我們另外尋個地方,喝一杯聊一下天。”

劉老太太心裡的猜測跟凌鶴不謀而合,他也是覺得這個宴會只怕一時半會開不下來了,於是他點了點頭,答應了劉老太太的邀約。

兩人同時站了起來,身後的下屬見狀,立刻站了起來,準備迎上去。

“好了,我跟凌總去偏廳喝杯茶,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吧。”語氣雖平淡,可是語氣裡面的命令卻是不容置疑的。

那些人兩兩對望了一眼之後,最終安靜的退到了一邊,靜靜的等候着。

李牧跟王特助對望了一眼,兩人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你們兩個也是原地等着吧,我跟劉總喝杯茶便過來了。王特助你將剛剛那個實習生送過來的資料看一眼吧,看看待會是否還需要什麼。”

而就在凌鶴跟劉老太太走進偏廳喝茶的時候,酒店的某總統套房內,劉家果真如他們所料一般,亂作一團。

一身穿着白大袿的醫生正半跪在那裡,小心的為劉夫人檢查着身體,而一旁的劉煥雲則急着來回的踱着步子。

一見醫生將耳里的聽診器拿了出來,劉煥雲立刻湊了上去。

“許醫生,我妻子這是怎麼了?剛剛上台的時候還好好的。”

許醫生將脖子上面掛着的聽診器拿了下來,收好之後放進了一邊的聽診箱。

“夫人這應該是誤食了什麼東西導致的,好在問題並不大,只要小心將養着就沒事了。”

何夢一聽說自己的姐姐突然不舒服了,便從前廳立刻拉着張卿過來了。此刻一聽許醫生的話,立刻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姐的東西都是傭人準備的,她在吃的東西,我們也在吃,為何我們沒事,卻獨獨姐姐有事呢?”

何夢是何嬌一手帶大的,對於她的感情更甚於自己的父母,此刻見何嬌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何夢的心裡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着一般,生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