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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城的一座農家院落里,路九歌一個人坐在院落裡面除着草,已經接過一個小時了,只不過她除掉的都不是草,而是旁邊劉老師新種的小樹苗。

劉老師見狀,深深的嘆了一口的氣。

“九歌,這邊的老房子已經年久失修,我們都打算回到A城去幫助宇浩他外婆,要不,你跟我們一起過去吧,老人家還挺想你的。”

路九歌渙散的眼神漸漸的重聚了光亮,扭過了頭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不用了。”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了嗎?”雖心中早已知道答案,可是當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在心頭。

路九歌輕輕的搖晃着頭。

劉老師扯了扯嘴唇,還想說點什麼,最終卻也是無聲搖了搖頭。

初春的H城,近日來總是陰雨綿綿。

路九歌想起了從前,以往這個時候,她倚着窗戶看着外面的風雨時,凌鶴總會適時的走過來,為她披上一件衣裳,眼眸中也儘是柔情蜜意。

暗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她好像想凌鶴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走到神壇邊,對着劉菁的遺照上了一柱香。

“媽,你能告訴我,我該怎麼抉擇嗎?”

此刻的另一方,M城的凌氏大樓里,凌鶴正坐在真皮沙發裡面,王特助在將老四引起來之後,知道他們有事要密談,於是趕緊帶上了門。

“凌哥,搞定了。”老四將手裡的一疊資料丟在了圓形的辦公桌上面。

凌鶴雙手拿起桌面上的文件,飛快的掃着上面的內容。

“張沐承這次算是徹底的栽了,公司被法院強制清盤,我託了熟人,基本沒費什麼力氣,就將他們的公司低價買斷了。”

“嗯,我知道了。”這種結果一直都在他的預料當中,所以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好意外的。

“對了。”老四突然想起了還有另外一回事,於是又接著說道:“聽說,古月歌被古家的老爺子抓了。而古韶華卻被警方控制了起來,說是據張沐承交待出來,古韶華也染指了不少壞事,其中包括綁架大少奶奶,聽說他們都交待出來了。”

“我知道了。”凌鶴雙手交握放在唇邊,古韶華壞事做盡,現在也算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那個張家的張婉如呢?”他記得張沐承乾的那些事情裡面,這個張婉如有許多事情也是知情的,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心思不可謂不毒。

“沒有去向,張沐承一出事,這個張婉如就沒有留在別墅里了,可是也沒有她的出國記錄。”

凌鶴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敲擊着桌面,爾後抬頭開口道:“找人盯着她,這個女人從小跟着張沐承,心思縝密,別讓她鬧出什麼事來才好。”

老四瞭然的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兩人公事談完外,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推開門的是新秘書小美,今天的她又特意裝扮過了,依然是最低胸的開領連衣裙,恰到好處的設計,讓她的好身段一覽無疑。

小美將老四的咖啡放到了老四的面前,聲音低低的說道:“四爺,請喝咖啡。”

將咖啡放下之後,小美特意繞到了凌鶴的身邊,高聳的雪白雙峰,故意有意無意的掠過凌鶴的身體。

“凌總,請喝咖啡。”

“知道了,出去吧。”

凌鶴冷漠的開口。

小美咬着下唇,忤在那裡,待接收到凌鶴一記凌厲的眼風時,這才不甘心的弓身退了下去。

老四將這一切都盡入眼底。

“凌哥,嫂子那邊你有什麼打算。”

之所以他問的是路九歌而不是這個新秘書小美,是因為他很清楚,這個世界上除了路九歌,怕是他們的凌哥的眼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等把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打算將這裡的事情全部暫時交給你打理,我想要帶着九歌出國看看。”

“交給我?這麼大的重擔,我怕我擔當不起。”老四顯得有些惶恐。

“沒事的,你有什麼事情就發郵件給我好了。再說,我也不會走特別久,我打算花一年的時間,帶着九歌去遊歷,一年之後,我自會回來。”

老四在心裡糾結了一會之後,最終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好吧。”

夜深闌珊處,何世風恭敬的站在床邊,他的對面赫然是一位坐在輪椅上面,面貌清秀的女人。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現在除了張家那丫頭不知去向了,其它一切都沒有問題。”

“那丫頭盯緊一點,是凌鶴害得她們家家破人亡的,小心她臨死反撲。”

“知道了。”

“嗯,早點回去吧。”

何世風走後,劉玉然小心的滑動着身下的輪椅,慢慢的移向了外邊黑色濃稠的夜色里。

一輛黑色的小車,慢慢的開進了凌家的獨立別墅區內。黑暗中一雙帶着熊熊烈火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車子的方向,纖細的手指緊握成拳,彷彿下一秒便要忍不住衝出去,將車內的人碎屍萬段。

“少爺,回來了。”

“嗯。”

凌鶴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趕了回來,將身上的外套交給了一旁的管家。

“老爺子呢?”

“老爺子在後花園裡下棋呢。”

“知道了。”

跟管家打過招呼之後,凌鶴邁着步子往後花園而去。

遠遠的,他便看見一身白衣的凌老正坐在一盤棋局邊,執着手裡的棋子,似乎在思索應該怎麼下才好。

“爺爺。”

凌鶴站在凌老的身側打了打招呼。

凌老扭頭看了一眼凌鶴,爾後伸伸手,指了一下旁邊的位置。

“回來了,坐吧。”

凌鶴點點頭,在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聽說,你把張家的公司併購了。”

凌老輕輕落下一子,嘴裡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這事他並沒有打算瞞着老爺子,就算他不問,他也是打算要說的了。

“聽說,張家的那個丫頭跑了?”凌老執起手裡的棋子,眼眸一錯不錯的盯在棋盤上。

“對,我已經讓老四注意看着了,不過想來一個小姑娘也掀不起什麼大浪。”

“你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小子,有時候任何一個小子都有可能決定一盤棋的輸贏。”

凌老言畢,手裡的白子輕輕落下,五子成一線,剛好破局。

凌鶴微不可察的皺着眉,知道老爺子是在這盤棋警醒自己。

“有時候坐以待斃沒有成效的話,那就不如主動出擊。”

深夜,凌老獨自一個人扶着劉玉然的照片。

“玉然,你還活着嗎?為什麼你活着都不願意來見我一面,是還在怨我嗎?是不是只有主動出擊才能逼你出來相見了?”

清晨寬闊的大馬路上,何世風穿着舒適的運動服奔跑着馬路上。

跑了一段路之後,何世風停了下來,用脖子上面的毛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