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這時宴會的主人也出現在了宴會的場地當中,他謝絕了沿途所有的敬酒,步子直接越過了眾人直接走到了凌鶴的身邊。

“凌總!很感謝你能賞臉過來參加我舉辦的這個宴會,這個宴會因為你的到來,而顯得蓬蓽生輝!”

凌鶴回握着宴會主人伸過來的手。

“胡爵士,能來參加你的晚宴應該說是我的榮幸才對!”

擠到前面看好戲的古月歌卻沒有想到,路九歌雖是還是穿着那件衣服,可是卻在配飾上面做了微微的改動,脖子上面的頸圈將路九歌本就纖細的脖子顯得更加修長骨感。

所有人望向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驚艷,而是一臉的尷尬。

古月歌捋了捋裙子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爾後故作無所謂的模樣,走到了路九歌的面前。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凌夫人啊!”

說完,還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

這麼多人在這裡看着,路九歌自是不好撫了古月歌的面子。

於是將手也伸了過去,古月歌卻沒有去急着握路九歌的手,周圍的人都詫異的盯着古月歌,不明白她這唱的哪一出。

路九歌的手就這麼伸在半空中,正當她想要伸回來時,卻發現古月歌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爾後驚叫道:“天啊,這條手鏈……”,剩下的話,她故意停頓了一下。

成功的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之後,她才慢悠悠的開口:“這不是我前二天在天橋上面看人擺攤賣的那條嗎?”

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今天是什麼場合,胡爵士又是什麼人,你帶一條地攤貨的手鏈過來參加宴會,不是打胡爵士的臉嗎?

大家的眼神已經由最初的驚艷改成了鄙夷,可是礙於凌鶴在場,也只得臉上擺擺難看的臉色,可終究沒有人有勇氣去口頭上面招惹路九歌。

古月歌望着眾人的神情,心裡暗暗一喜,她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在眾人面前拆穿路九歌,這樣就算凌鶴有心想保護她,肯定也是有心無力了。

一旁的胡爵士聽完古月歌的話,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一個堂堂凌氏公司的總裁夫人戴一條地攤貨到他的宴會,這是有多看不起他?

可是礙於凌鶴在場,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拿眼光瞟了一眼那條手鏈。

這條手鏈?

胡爵士微微的變了臉色,他不動聲色的朝着路九歌伸出了手。

“凌夫人,手上的手鏈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路九歌忤在原地沒有動,完蛋了,原滿心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到這條手鏈,卻沒有想到今天大家不但注意到了,還是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這下子凌氏公司的臉算是讓她丟盡了,她現在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戴着它來了。

“路小姐,您沒有聽到胡爵士的話嗎?”古月歌沒有隨別人一般,稱呼路九歌為凌夫人,而是稱呼路九歌為路小姐,凌夫人的名號只能是她的。

見路九歌忤在原地沒有動,她便知道路九歌一定是心虛了。

凌鶴拿手肘推了推一旁的路九歌:“九歌,把手鏈取下來給胡爵士瞧瞧吧!”

路九歌一臉為難的望着凌鶴,他不知道這條手鏈是仿的嗎?當這麼多人被人拆穿,他不是會更沒有面子嗎?

可是奈何胡爵士似乎不拿到就不罷休一般,一直將手舉在空中。

路九歌猶豫了一會之後,將手裡的手鏈取了下來,放到了胡爵士的掌手。

胡爵士拿着小心翼翼的來回翻着看了一遍,爾後眼裡便閃過一抹驚艷的光芒!

胡爵士將手鏈不舍的又還給了路九歌,爾後就在大家以為胡爵士會當面拆穿路九歌時,卻沒有想到他卻將眼神飄向了遠方,回憶起了從前。

“以前我們家家道中落了一段時間,我夫人有一天出去找她的那些好姐妹融資時,無意中看到了一款名叫巴黎之淚的手鏈,回來之後她便一直悶悶不樂。後面我幾次三番的試探下來,才知道原來夫人是看上了那款手鏈,可是那款手鏈卻是全球限量款,價格高的驚人!如果是我們家以前的家境,這麼一條手鏈自是不在話下,可是那段時間恰逢我們家的金融危機,在那種情況下拿出一大筆錢買回那條手鏈,那是絕對做不到的!”

“後來,我們家的危機順利度過了,可是當我帶着夫人想要去將那條巴黎之淚買回來時,卻發現有一個買家早在我們到的一分鐘之前將它買走了,從此,這個便成了我夫人心底永遠的遺憾,她這些年一直都在念叨着,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一眼巴黎之淚!不巧的很,今天我有幸見到了,夫人卻正好有事回了娘家,看樣子這個註定要成為她的遺憾了!”

大家沒有想到劇情居然這麼快便直轉直下,原以為是一條地攤貨的手鏈,事實上卻是一條天價的手鏈。

古月歌在一旁不停的嘟囔:“不可能的!一定是搞錯了!”胡家的危機她雖小,可到底也是聽過的,那會子她才十歲,而且那會天天陪在凌鶴身邊的人也是她,怎麼可能路九歌會有錢買這麼一條天價的手鏈。

“這位小姐,是覺得胡某已經老眼昏花了?”胡爵士已有些不悅,這個女孩子幾次三番的在他舉辦的宴會上面故意為難凌夫人,他是想讓他們胡凌二家有隔閡嗎?她安的什麼心?

一旁的張總一見胡爵士沉下了臉,立刻將古月歌拉了回來,嘴裡忙不迭的道歉:“不好意思,她還好不懂事,望胡爵士跟凌夫人海涵!”

說完,他便悄悄用眼瞪着古月歌,示意她安份一點。

如果今天早上不是他的寶貝女兒將她的機會讓給了古月歌,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帶古月歌來這個宴會的。

一個家道中落的富家千金還活在自己的夢幻里,得罪人也不看是誰,這二個m城都能呼風喚雨的人物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嗎?

她這不是擺明了給他樹仇敵嗎?

一想到這,再看向古月歌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嚴厲。

胡爵士盯着古月歌問道:“不知這位小姐,這麼名貴的手鏈,你怎麼會認成地攤貨的!”

即使張總有心想讓古月歌躲起來,可是胡爵士卻並沒有打算放過,他依舊尋問着古月歌。

而大家也對於這個問題很是好奇,這個姑娘是怎麼那麼篤定的一口咬定了這條手鏈是地攤貨。

古月歌一見大家的眼神都定在了她的身上,她抬起頭顯得有些心虛:“這個手鏈沒有可能是高仿的嗎?”

胡爵士特別有紳士風度的搖了搖頭:“不可能,這條手鏈當年我跟夫人少說也去看了它不下十回,我絕不可能看錯!”

旁邊的商太太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你看,我就說嘛,人家是什麼身份,凌氏的總裁夫人,人家怎麼可以會帶一條地攤貨過來!”

“就是說啊,一看這個小姑娘就沒有安什麼好心!”

“現在這世道啊,最難測的便是人心!”

瞧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又將她給評判了,古月歌的臉色尷尬極了,這個世界本就不缺少這種見縫插針的人,不同的是剛剛插的人路九歌,現在插的是她而已。

旁邊的張總悄悄的拉了拉古月歌的衣服,示意她趕緊離開。

不然待會連他也會一起跟着她成為笑話的。

“不好意思,胡爵士,我身體突然有些不適,我想先回家了!”

胡爵士紳士風度的微笑着,並點了點頭。

得到胡爵士許可之後,古月歌便立刻低着頭,匆忙離開了。

宴會又再度回到了最初的狀態,即使始作俑者都走了,那他們這些看客再圍在這裡,只怕會惹得胡爵士心裡不舒服了,大家開始各自散開,又三五成群的聚在了一起閑聊了起來。

只是嘴裡少不得捎帶上一下古月歌了,而剛剛幾位見過古月歌跟張總在一聲的老闆,更是直接拉住了張總問起了古月歌的一切,他們比較好奇的是古月歌從哪借的膽子,居然敢去惹凌鶴的女人。

張總一邊將手臂上的爪子撥弄掉,一邊抽着身子往外走。

“不好意思,各位,我也有事先走了!”

說完,也不待跟胡爵士告別,便急匆匆的轉身離開。

只留下那幾名商人在原地竊然偷笑。

有時候男人八卦起來,遠比女人更為可怕,這是張總在離開宴會時腦海里突然閃現的一句話。

胡爵士四下環顧一下,見宴會已經回到了最初的狀態,便又將頭回了過來。

凌鶴拉着路九歌還在原地,沒有離開。

胡爵士的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凌鶴夫婦過去跟他小坐一會。

三人走到一張圓桌坐下之後,胡爵士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道:“這條手鏈一直是我夫人心頭的痛,不知道凌夫人是否願意割愛讓給胡某呢?你放心,錢的方面你開口便好,無論多少錢,只要你開口,哪怕要我全部家產,我都願意!”

路九歌拿手摸着手裡的手鏈,跟凌鶴又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方才開口:“胡爵士,我恐怕要說抱歉,這條手鏈只所以對於爵士來說重要,是因為尊夫人一直喜歡。可是這條手鏈對於我來說,意義也很特殊!所以……這條手鏈對於我來說,是非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