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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江歸舟都被打敗了,看來還是得咱們親自出手。”肖群山低聲說著,臉上有着幾分凝重。

顯然,他很清楚暮劍閣諸人的實力。

肖俊冷冷一笑,大步走出隊伍。

那驢臉上透着濃濃的怒火,屍魂玄石被毀之仇,令他怒火中燒。

他沉聲說道:“怪不得你們敢壞了我的好事,原來真有幾分本事。不過,若你們以為這樣就有足夠實力對抗我青泥山,那就大錯特錯了!什麼金身鐵拳,什麼纏絲毒藤,我還沒有放在眼裡!”

他話一落,場中氣氛頓時又凝重起來。

暮劍閣,青泥山,各有各的強大之處,擊敗了前者,並不意味能夠踩在青泥山的頭上。

圍觀諸人都朝着李默一行望去,便見曹肥嘿嘿一笑道:“好大的口氣,不過,就憑你連跟老大提鞋都不配。若要打,我來陪你玩玩!”

說罷,他便從李默身邊走了出來。

肥球般的身軀,象個不倒翁似的。

李默依舊神情淡定,並沒有任何阻止曹肥的意思。

曹肥的輕蔑令肖俊臉色一黑,他慢慢抽出長劍,陰沉沉的說道:“總歸你們四人都要死,那就先拿你來血祭好了!”

手握短劍,曹肥笑嘻嘻的道:“那你也得先有殺我的本事才行。”

“殺你就跟宰頭豬似的……”

肖俊嗤笑一聲,一步踏地,身形驟然間化為一抹魅影,已撲到曹肥身前。

抬手之間,鋒利的尖刃直朝着他胸口刺去。

“快,好快!”

“這就是青泥山的神風步,簡直就是一眨眼!”

眾人大吃一驚,直呼玄妙。

而曹肥挑釁肖俊的結果似乎也顯而易見,他甚至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便會被秒殺。

事情發生不過幾息之間,尖刃距離曹肥的胸口已近在咫尺。

只是,曹肥的臉上卻掛着笑意。

然後,整個人突然間宛如泡影般消失不見。

“什麼?”

肖俊大吃一驚,同時察覺到背後有一股氣息襲來,他飛似的一轉身。

“嘿……”

不知何時,曹肥竟已站到他身後。

“嘩——”

一時間,驚噓聲四起,誰也沒有想到曹肥的身法竟也快到這地步。

“哼!”

肖俊眼一瞪,一劍飛斬而去。

這一劍快如疾電,劍刃一瞬便又要刺中曹肥。

卻見曹肥嘿嘿一笑,身形驟然消失在肖俊的視野間,幾乎同時又出現在了肖俊的身後。

“這就是離幻步么……果然有些獨到之處。”李默看在眼中,微微頷首。

場中,上演着一場詭異的角逐賽。

肖俊的神風步,一步一瞬息,一閃十數丈,宛如一陣疾風吹過,快得驚人。

但是,曹肥的離幻步更勝一籌。

快,快得無聲無息,快得詭異之極。

以至於肖俊的步法根本趕不上曹肥,而且,他的劍訣再如何快疾,卻連曹肥的衣角都沾不到。

眾人直是看得眼花繚亂,更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樣的步法,什麼樣的速度,竟完全將青泥山聞名的神風步給比了下去。

這種事情,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肖俊的臉色也越來越難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久時間沒有將曹肥拿下,反倒連傷他的機會都沒有。

他驟然暴喝一聲,“我看你怎麼躲——碎劍成葉!”

惱怒之下,他施展真元技法,那長劍彷彿突然間爆裂一般,化為無數碎葉籠罩四周之地。

只是突然間,劍招中途戛然而止。

眾人舉目望去,一個個頓時驚愕出聲。

只見不知何時,曹肥已經出現在肖俊的身前,一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出招?”

曹肥一咧嘴,捉狹的笑道。

肖俊雙眼瞪凸,愣在當場。

曹肥的速度竟然快到了如此地步,連劍招都能夠打破!

“不是說殺我跟殺頭豬那麼容易嗎?現在看看,誰才是豬!”

曹肥一臉戲謔,收起劍來,一步閃回到李默身邊。

肖俊一時又羞又怒,全身都在發抖。

他乃是青泥山門徒中的皎皎之輩,一向自傲非常,如今在這樣千人圍觀的場合中,慘敗在一個無名之輩的手中,真是丟臉到了極點。

而這一戰,他更真切的感受到了這胖子的可怕之處。

那麼快的速度,那麼詭異的身法,若是換在另一個地方,難保自己已丟了小命。

再看曹肥時,他眼中已分明有了怯意。

這時,全場的焦點一下子集中在了肖群山身上。

兩宗人馬中,三戰三敗,如今有資格出戰的人,唯有他。

而此時,李默這一邊已派三人,下一場很可能李默會親自出手。

千人目光聚於身上,肖群山頓時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加身,好似背負千山般,有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他一臉凝重的望着李默,這不看還好,一看心頭又陡地一沉。

少年人在曹肥三人簇擁之下,無形中散發著一股巍然氣勢,決然不在曹肥三人之下!

尤其是那雙眼睛,彷彿浩海長空般深邃而無可捉摸。

強!

這少年必定是個強者!

他直覺的做出了判斷,然後沉聲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雲天門,李默。”

李默淡淡一笑,乾脆的答道。

江重天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隱藏來歷便沒有這個必要了。

話落,頓時全場震驚。

誰也沒想到,少年竟然是出身一個三線門派,沒有任何的勢力背景可言。

這也就是說,曹肥三人之所以對他如此恭敬,很可能是少年有着更加強橫的修為!

李默的年紀顯然不過十五六歲,很難想象他比三人中的任何一個更強。

但是,這卻是最合乎常理的推斷。

肖群山一臉愕然,李默的身份反倒讓他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這少年,必定有着不輸於三人的手腕。

他一時心裡沒了底,以至於不敢向李默發出挑戰。

畢竟,如果他敗在李默手中,不僅青泥山的臉丟盡,他的名聲也會染上一個巨大的污點。

他沒有勇氣,邁出向李默挑戰的這一步。

李默看在眼裡,又豈會不知道肖群山的顧忌,而他也沒有再等待的意思,淡淡道了句:“如果諸位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話落,也不待眾人回答,帶着三人揚長而去。

他的目標是厲凶城,因此並不想在這兩宗人馬身上浪費任何力氣。

兩大一線宗門的門徒們,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截留四人,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開。

那眼中,是極度的不甘心,卻又帶着分明的懼意和震驚。

誰也沒想到,這一場爭執竟會以這樣的方式落幕,兩宗諸人可謂顏面丟盡。

而在坊市的歷史上,也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怪事。

一群三線玄門的弟子,竟然將兩大宗門的強者打得無還手之力。

甚至最後一人,都不敢再向李默發起挑戰。

圍觀諸人在議論聲中慢慢散去,這事情則如燎原之勢傳遍了整個市場,一時間成為最為熱鬧的話題。

聽聞此事,以往吃過兩大玄門苦頭的玄徒們皆是大吐了口惡氣,紛紛探詢着李默的來歷。

“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暮劍閣的榮譽不能任人踐踏!”

江飛一拳砸在地上,憤怒的低吼。

然後,他扶起江歸舟站起來,朝着江重天幾人沉聲說道:“走,回坊市,找師傅!”

江重天幾人紛紛點頭,若師傅出馬,任這四人再如何厲害,豈是對手?

只是,那臉上那怯意和恐懼卻是揮之不去。

“找師傅?飛兄丟得起這個臉嗎?到時候只怕師叔一通責罵,即使出手,只怕也降低了在師叔心目中的分量啊。而且,對付一群玄徒,就要玄元境的強者出馬,那傳出去,只怕也是丟了宗門顏面。”

肖群山在一邊說道。

“那群山兄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江飛冷冷說道。

肖群山陰沉沉的說道:“當然不,我的意思是,不必驚動師叔。咱們只要集合在第二層的所有同門,數十人的隊伍,莫非還對付不了這四人?”

江飛點了點頭,狠狠挫着牙齒:“這一次,我必定要取他們狗命!”

離開集市沒多久,曹壯實便興奮道:“老大,我可從未象今天這樣出盡風頭啊!”

曹柴聽得直點頭,曹肥卻說道:“就怕這兩宗的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那下一次,不必手下留情就是。”

李默淡淡說著,隨手拿出封蝶石來。

一運真勁,石碎蝶飛,那藍蝴蝶在半空盤旋一會兒之後,便朝着北面飄飄飛去。

“果然是在二層,走吧。”李默說道。

於是,一行人追隨藍蝴蝶而去。

與此同時,秦可兒剛抵達了平頂石林。

一座座石山宛如被無形的巨刀切去山頭,千萬年的繁衍,讓這裡成為地下二層北面的一處盛產靈寶藥材的寶地。

綠木成林,和風徐徐,本該令人心情愉悅。

只是,秦可兒心頭卻甚為煩惱,只因為那鄭錦帆還死皮賴臉的跟在後面。

自她入門以來,這師哥就象跟屁蟲一樣纏着她,自以為英俊瀟洒,言辭間卻透着狂妄自大,惹人厭煩。

只是,無論如何冷言相向,厲聲斥責,這傢伙都會厚着臉皮貼上來。

礙於身份,秦可兒又沒辦法對他武力相向。

更何況,這鄭錦帆修為要比她出一大截。

來夙興山坊市,一則是為了修鍊,二則就是為了擺脫他。

哪知道鄭錦帆不知從哪裡得了消息,當天就跟了上來。

這一跟,就是幾個月。

縱然最近修為大漲,超乎預想,但有這人跟着,總是心裡憋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