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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鞭子纏着李默轉了一圈落地,李默仍是渾然無事,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這一次緯老直是看傻了眼,怎麼也搞不清楚李默是如何化解了他的陀螺勁。

“好了,蝠老!”

汪晉安豈容李默逞威風,陡地大喝一聲。

蝠老帶着陰沉沉的笑聲走出隊伍,微風吹起的衣袍下,『露』出飛輪上鋒利的刃尖。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李默朝着蘇雁微微一笑,便邁步朝前而去。

朱孝廉等人都皺着眉頭,以眾人的眼力皆沒有看透李默剛才是如何化解了陀螺勁。但想着李默或許修鍊有特殊的功法,或者靈骨之軀能夠減弱些陣法的影響。

但是,卻也沒有人認為李默這樣就有對付蝠老的能耐。丹武17

只是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女人出頭,這乃是天經地義。

即使死那也是死得光榮,因此沒有任何人阻攔。

或者說,李默一來到這裡便早是註定了死局。

“小子,上次算你運氣好,沒有死在老夫的飛輪之下。不過這一次,你可不會這麼走運了。”蝠老陰邪邪的笑道。

李默淡淡看着他,說道:“你跟在汪晉安身邊助紂為虐,手上應該沾染了不少無辜『性』命吧?”

“無辜『性』命?你是說象辛詔那樣的蠢貨?那真是數都數不過來……但凡敢和我們汪家作對的人,無論多無辜,都只有死!”蝠老哈哈大笑道。

提起辛詔,李默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機,爾後冷冷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替那些無辜之人討個公道。”

“就憑你?”

蝠老狂笑一聲,雙手朝前一揚。

兩枚飛輪飆『射』而出,在地上交錯而行,划過兩條深長的痕迹。

飛輪快如閃電,幾乎一瞬間就『逼』近李默丈余之地。

朱孝廉等人都不由眉頭一皺,為李默捏着冷汗,不知道他要如何應敵,更覺得他在戰鬥時挑釁對方實在是不明智的舉動。

而李默卻是一動不動,就那樣安然的站在場中。

“小子,快退!”

秦狂人看得大叫一聲,十分不解於李默的舉動。丹武17

只是,這話並非讓李默有任何動作,兩枚飛輪幾乎眨眼間同時斬在他身上!

哎——

眾人皺眉輕嘆,直是扼腕痛惜,蘇雁更是驚呼一聲,小手捂嘴。

想想李默被兩枚飛輪斬中,那飛輪上無數刀刃旋轉,其產生的力道之強,足能夠將人一分為二。

那場面必定是鮮血滿地,肝破腸流。

但是,待眾人定眼看去時,豁然間大吃一驚,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

兩枚飛輪的的確確斬中了李默的身體,而且還在呈高速的旋轉。

但是卻偏偏無法切入分毫,就連那衣服,都在刃間的切割下完好無損!

就好象有着一層薄薄的保護罩籠罩着李默,使得刀刃的力量無法穿透下去。

“怎麼可能!”

蝠老厲嘯一聲,雙手一揚,又是兩枚飛輪高速『射』出。

這一次,一枚斬中李默腦門,一枚斬他脖子。

想那飛輪一枚足重幾十斤,加上蝠老一擲之力,足有千斤之力,一斬足能夠將腦袋震成粉碎。

然而,事實卻是那飛輪在李默的腦袋上飛速的旋轉着,卻連一根頭髮絲都切不斷。

另一枚飛輪也是在李默的脖子上飛速的切割的,但一根毫『毛』都未曾受損。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汪晉安看得大驚失『色』,直被這場面嚇了一跳。

但又何止是他,饒是朱孝廉、朱文涵等等這些天穹境的修為者,一個個臉上都浮着難以置信的表情。

以眾人的修為而言,即使降低了一級,但要擋下這飛輪的攻擊並不難。

但是,必定是要祭起真氣施展防禦功法才行。

然而眾人卻清晰無比的感覺到,李默身上連半點真氣都沒釋放出來。

那樣子就好象是在毫無防備之下,遭受四枚飛輪的攻擊,眾人都無法全身而退,又何況是李默?

“呵——”

就在眾人驚訝中,李默突而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伸出指頭,對準飛輪一彈。

“砰——砰——”

一枚枚飛輪便被彈落在地,旋了幾圈後,停頓下來。

一時間,場中鴉雀無聲,充斥着一種詭異非常的氛圍。

“老夫就不信這個邪了!”

蝠老暴喝一聲,雙臂一展,猶如一頭飛鳥般撲來,落地時掌中虹光一閃,化為一抹長劍,朝着李默胸前飛刺而去。

“好,殺了那小子!”汪晉安大叫一聲。

李默嘴角勾着冷笑,負手而立,不避不閃,那眼神冰冷冷的帶着殺機,令蝠老心頭莫名的一顫,劍上陡然再增三分力道,刺中李默胸膛。

一劍刺中,眾人皆神『色』一凝,蝠老更是臉『色』大變。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劍尖那端彷彿有種無法穿透的屏障,任由他使足了力氣,都無法前進半分。

“蝠老你在幹什麼,給我用力刺啊!”

汪晉安暴跳着大叫道。

只是蝠老卻是尷尬之極,他力道用至極限,一口氣憋着不出,但就是沒辦法刺進分毫。

再看李默,靜站如一尊石雕,負手而立,泰然自若,這劍刺在身上,就好象輕風拂過,沒有半點威脅可言。

只因為,在他抵達這裡之前,石靈賦予給了他領域之力。

領域之力的其中之一便是“免疫傷害”,使得李默能夠在神石領域範圍之內,免疫任何程度的攻擊。

這種能力甚至覆蓋著李默的衣服,因此就算蝠老使出所有力氣,都難以傷到他分毫。

接着,李默一手在腰間一抹,一把飛刀入手,夾在指間,宛如柳葉。

“就憑一把飛刀也想對付老夫?”蝠老怒罵一聲。

“你太高估了自己了,對付你,就這麼區區一枚飛刀就足夠了。”李默冷冷一笑,隨手一刀朝着他刺去。

蝠老眼神一閃,便要變招,只是此刻臉『色』卻驟然一僵,額頭上冷汗直冒出來。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突然間無法動彈!

不止是身體動不了,就連體內的真氣也好似被凍結了起來,運行不了分毫。

無法調動真氣,便連半點防禦都沒有。

縱然他擁有玄元境中期的修為,卻和常人無二,三歲小孩拿着刀都能給予其重創。

這正是領域之力的第二種能力:定身。

就在這一瞬間,飛刀已經扎中他胸膛,沒鋒而入,飛刀上攜帶的真氣將心臟震得粉碎。

此刻,定身解除,蝠老雙腳一軟,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直是死不暝目。

眼看李默隨手一刀擊殺蝠老,眾人更是大吃了一驚。

原本他能夠化解二老攻擊已經是極度的意外了,但誰也沒想到,他那麼簡單的一刀,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可言,蝠老竟然都沒有避過。

這事情詭異得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李默一舉一動,讓整個殿內的氣氛越發的古怪。

看也不看蝠老,李默一眼落在汪晉安身上,然後冷冷說道:“任何人傷了雁兒,我都會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汪晉安,你的代價就是死!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那字字如刀,那眼神中更透着深到骨子裡的殺機。

汪晉安莫來由的心頭一顫,他本是一點都不畏懼李默的,只是眼下這景況,讓他本能的察覺到有些不妙,此刻更被李默的殺氣所攝,連忙大叫一聲:“緯老!”

“真元技·狂暴鞭影!”

緯老發動進攻,長鞭蔓延數十丈之地,化為無數鞭影朝着李默瘋狂劈去。

李默彷彿沒看到鞭影襲來似的,躲也不躲,就這樣徑直的朝前走去。

一記記足能將丈余大石震得粉碎的鞭影重重的落在李默身上,但威力卻『盪』然無存,李默在鞭子影中漫步而來,衣袂翩翩,如閑庭信步。

“緯老你搞什麼,給我用力,用力啊!”汪晉安瞪大眼睛狂叫道。

緯老卻早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那一鞭鞭的力量有多強他是再清楚不過,就算這李默是鋼鐵化身,此刻已是坑坑窪窪一片了。

而隨着李默越走越近,他額頭上的冷汗也不斷的冒出來,心裡早生懼意。

十丈,五丈,三丈……

李默的腳步聲分明輕柔,卻好似一記記重錘般砸在他胸口上,遠處躺在血泊中的蝠老更象一個前車之鑒般令人驚恐不安。

只是,後有汪晉安大吼大叫,緯老卻根本沒有後退的可能,距離一丈,他唯有硬着頭皮將全身力量都使出來,一鞭朝着李默劈去。

“劈啪——”

鞭子在空中划過完美的弧線,帶着千鈞巨力砸在少年的身上。

落下,卻宛如砸中空氣似的。

此刻,李默已來到他身前,隨手一刀,扎向緯老胸口。

緯老怎會坐以待斃,便準備飛身而退,只是奈何逃不過李默的定身法,身體一僵之時,飛刀已沒胸而入,將他的心臟震得粉碎。

緯老兩眼一瞪,慘叫聲都沒從喉嚨處湧出,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李默以極其詭異的方式連殺兩個玄元境中期玄師,汪晉安臉『色』終是大變,連着後退幾大步,同時大叫道:“爹,爹,快派人殺了這小子!”

汪懷古臉『色』一沉,呵斥道:“看你那膽子,死了兩個區區玄元境玄師,有什麼好怕的。”

話落,他朝着李默冷冷說道:“小子,看來你身上帶着奇怪的地器,能夠抵消掉對手的攻擊。不,甚至還能夠影響他人的行動。”

這話一說,眾人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