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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鳳翼竟然撲通一聲落進了水裡,那剛剛下來的男人皺眉道:“你怎麼了?怎麼那麼不小心?你不是有翅膀么?”

不過,他的話卻沒有人回答,然後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一昏,差點直接倒在地上。

黑衣兩個人進來的時候,已經知道這裡面有毒氣,所以都一直在通過某種方法閉住呼吸,可是這兩個人卻不知道,而他們進來的時候,在一旁隱藏着的氣金剛已經釋放了好幾種毒氣了,希望其中不管哪種生效,把所有人都迷昏或者殺死,他們好漁翁得利,好在任潛悠此時被扣在了水裡,等於和外界完全獨立,所以充斥整個空間的毒氣才沒有傷害到他。

別人的速度或許真的沒有光快,但是光也無法阻擋那瀰漫整個空間的毒氣,黑衣拿這個人也毫無辦法,可黑衣可以輕易幹掉的氣金剛卻把這個人暗算了。

“該死!”他立刻摒住了呼吸,可惜已經吸入了很多的氣體,腦袋越來越昏,“你們都去死吧!”

他的雙手向前一舉,一道白色的光芒已經射了出來,黑衣和他的父親兩個人輕輕一閃,就已經閃了過去,不知道是那人已經昏了頭了,所以沒有辦法擊中他們,還是他的攻擊本來就那麼菜。

不過,被他的那道白色光芒射中的牆壁竟然瞬間融化了。

那攻擊的方式,簡直就是激光!

這些人本來哪個人都可以說是一方高手,不過在這個狹小的墓室里,卻顯得格外的不起眼。

這邊對峙地三個人還沒有分出勝負。上方的洞穴里突然又射進來了幾個黑色的影子。他們一落下來,就直撲站在一邊的黑衣,三個人挾着三道光芒突然從空中射下來,閃電一般地攻擊讓黑衣都手忙腳亂。他們的身影靜止了之後,才顯現出了他們的身份,他們竟然是三個陰鬼!

此時的“激光”幾乎已經無法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事物,身邊突然出現了幾個黑影,讓他下意識的使用了自己的能力開始攻擊,而那激光在他的面前繞了半個***,本來就很薄的地面突然融化,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三個陰鬼和黑衣兩人幾乎同時跳了起來,身為幽谷的一員,又同樣是羽鶴一流地人馬。他們都很擅長跳躍攻擊,而這種時候如果他們一直保持跳躍,就可以輕易的脫離這險境。從上面那巨大的洞穴里離開。

不過,他們怎麼可能離開?他們地目的還沒有達到呢。

而如果他們是一夥的,此時可以安靜的各自選擇自己的落腳點,偏偏現在他們幾個人各有打算,在空中只要交錯而過。立刻就是一陣密集地撞擊聲,他們之間可以在一瞬間交換無數招,結果他們一個也沒有安全到達牆壁上。全都落了下去。

“卜通撲通......”接連不斷的落水聲響起來,到現在為止,終於所有的人都掉入了水裡,而現在地水還在冒着熱氣,這完完全全是一鍋“高手粥”,幾乎把現在老城的所有高手都一鍋端了。

這一下子,整個水裡全部亂了起來,所有人都在拚命的攻擊着自己身邊的所有人,而所有人都必須防備着自己身邊的人的攻擊。那情景可以說是混亂之極。

“你到底幹什麼!”陰鬼幾次想要攻擊黑衣,都被黑衣的父親有意無意的攔截了下來,忍不住怒喝一聲。

雖然同為“陰鬼”,可實際上,他們之間的戰鬥力還是有着非常大地差距的,黑衣和黑衣的父親的戰鬥力幾乎是三個陰鬼加起來那麼強大,而“激光”被水一泡,立刻清醒了許多,他每次呼吸都會用濕透了的衣服隔着空氣,用來過濾那毒氣,雖然效果不佳,不過也已經有很多的毒氣是融水性的,此時已經被水吸收了,空氣里的毒素越來越淡薄了。

“我在完成我的任務!”黑衣的父親冷冷道,“不需要你們插手!”

“哼哼,是嗎?”一個陰鬼冷冷一笑,道:“你們老羽鶴一族的調令在這裡,你膽敢不服從我的命令?難道你要背叛你的誓言,被所有人所唾棄嗎?”

那個人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面半個巴掌大小的紅色牌子,他剛剛伸出了手來,旁邊突然射了過來一道白色的光芒,他的手腕立刻齊齊的斷裂了下來,而他的痛吼還沒有衝出嗓門,兩道白色的光芒從左右同時飛了出來,然後一個俯衝,兩道白色的光芒竟然把那令牌整個撞了出去,黑衣輕輕一伸手,把那令牌接在了手裡。

起初那削斷了陰鬼手腕的白色光芒正是“激光”的無差別攻擊,而後來那兩道白色的光芒,卻是任潛悠的兩隻紙鶴,從任潛悠進入這裡開始,他們就已經跟着進來了,後來發現不好,他們沒有任潛悠力量的支持,也發揮不出什麼大的能力,所以只有在一旁躲藏起來,希望能在關鍵時刻幫上忙,此時果然一舉建功。

把那令牌抓在了手裡,黑衣心中百味雜陳,就是這個東西讓自己背叛了自己的部族,還必須被自己的族人追殺,自己的部族已經刻板的生活了太多年,明知道這樣下去只有毀滅,卻依然不知道變通,現在三個令牌里的一塊已經落在了自己的手裡,羽鶴一族應該有了一些希望了吧。

若不是自己遇到了那個少年,自己也一定在死氣沉沉的活着,或者和剛剛見到他的那時一樣,完全沒有了生趣,一心尋死。

若不是他剝奪了自己死亡的權力,現在的自己,將會是什麼樣子的?

把那棺材護在自己的身後,黑衣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父親的身上,而黑衣的父親的目光也落在了他手裡的令牌上,然後迅速的和他回合在一處。

無論如何,他已經有了一個理由和自己的孩子站在同一個陣線上,他曾經發過誓,服從擁有那令牌的人的所有命令,因為那本就是他們每日都要面對的東西,服從幾乎成了本能——反抗自己的本能,是最難的,必須要有一個外力來打破這慣性。

棺材在上下起伏着,黑衣突然覺得有人在碰自己的身體,而他轉過頭去,發現金鐵正在水下對自己眨眼,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清醒了過來,而驍勇也在水下不深的地方悄悄的遊動。

反手把自己手裡的牌子賽給了金鐵,金鐵一愣,然後立刻把自己胸前的棺材掀開了一條縫,把令牌也丟了進去,那棺材散發著奇怪的光芒,顯然已經被金鐵改變了結構了。

黑衣輕輕指了指上面,金鐵愣了一愣,然後會意,黑衣的意思是讓自己先離開這裡,他掩護自己。

金鐵自問沒有能力和這裡還清醒的任何一個人對抗,所有完全沒有反對,立刻點了點頭。

“去!”黑衣突然抓住了金鐵的肩膀,然後猛然一個甩手,瘦小的黑衣竟然把體型巨大的金鐵整個人甩了起來,如同炮彈一般的向上飛了出去。

同一時間,驍勇也衝天而起,他背後一直收着的翅膀猛然張了開來,拚命的扇動着,在金鐵他們力氣快要用盡的時候,一把抓住了金鐵,然後甩手向上甩了出去。

已經開始下落的金鐵一瞬間再次被拋起,而就在此時,“激光”突然一抬手,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向飛在天空的兩個人射了過去,那角度射出的光線,可以輕易的把金鐵和任潛悠都刺穿!

黑衣幾乎想也沒有想,已經沖了出去,他橫刀擋在了那白色的光芒前,可他自己也知道,這樣幾乎無堅不摧的白色光芒,不是一把刀可以擋住的,也不是自己可以擋住的......

“激光”之所以可怕,就在於他只要發動了攻擊,就沒有人能夠擋——你能夠想象白衣可以絲毫不間斷的使用自己的“粒子炮”嗎?而激光的攻擊方式,威力比之白衣那業餘的粒子炮的攻擊力何止大了十倍。

“黑衣!”

“凌!”

幾乎是同時,金鐵和黑衣的父親都叫了起來,金鐵甩手把自己手裡的紅色士兵丟了出去,直射“激光”,而黑衣的父親卻合身撲了上去,希望能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白色的光束。

可就好像激光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可以比光更快?

在他們看到光線射出的時候,實際上......已經晚了。

可奇蹟,就在那一刻發生了,所有人都只是覺得自己的眼前一亮,一瞬間,他們什麼也看不到,也聽不到了。

金鐵幾乎叫起來:“陽光!”

那是和陽光類似的力量,可以讓一切的能力瞬間消融,可這個絕對不是陽光,因為陽光的“消融”能力,絕對沒有這麼強,而那光芒確實已經射了出去,沒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格擋光線。

那一瞬間,似乎時間都已經倒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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