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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給古爺的那些東西到底值多少錢,據我猜測多,至少不會多過陳可嬌原來許諾的利潤,古爺固然不願意不聲不響地吃虧,也不會白占人家便宜,他答應幫忙,主要還是因為我投其所好,正中下懷。

古爺一件一件賞玩着,我把最後一塊餅塞進嘴裡,噎得眼睛一瞪一瞪說:“老爺子,哪件最值錢啊?”

古爺拿起一枚棍狀鑰匙在手裡撫摸着,說:“哪件也不太值錢......”那鑰匙光溜溜的在老頭手裡還閃着光澤,好象昨天還被人用過,古爺突然變色道,“不對!”

“怎麼?”我嚇了一跳。

古爺又拿放大鏡仔細觀察着手裡的鑰匙,最終他放下鏡子,自言自語說:“確實是宋朝的東西,但是――”他突然問我,“這些東西你從誰手裡收的,為什麼能保存得這麼好?”

是啊,不管是鐵鑰匙還是銅鑰匙,經歷了900年的歷史,就算保管再好也不可能連點銹跡也沒有,更不應該光可鑒人。

我張着嘴支吾了半天,最後說:“可能賣我那小子他們家九世為賊,這是流傳下來的一把萬能鑰匙?”

古爺好象根本沒聽見我在說什麼,他有點失神地撈出一張小紙片,展開看了一眼,驚悚道:“護身符?這要也是宋代的東西可就真出鬼了!”那紙片略帶黃色,只是因為紙質粗糙,而且全身沒有一點破損,我估計連給漢奸上老虎凳灌辣椒水他都不好意思說那是千年文物。

問題是它確實是千年文物!和餅不同的是這張紙片我剛才就看見了。但潛意識裡馬上就把它歸入了不值錢的行列。和秦始皇項羽待地時間長了,我腦子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歷史和時間觀了,再這樣下去非露餡不可。麵餅能吃掉,護身符怎麼辦呢?鑰匙地問題還沒解決呢,你不能指望我以後有什麼說不過去的東西全拿來吃掉吧?

好在古爺在鑒定紙張上沒那麼厲害,我趁他發愣的工夫急中生智說:“那是我媳婦替我求地平安符,剛才一着急拿混了。”

古爺懷疑地看着我,並沒有還給我的意思。

“要不送給您做個紀念?”我以退為進。

“你小名叫二狗子?”

“我......可不是么。”

我這一頓加重了古爺的疑心。他把那張護身符放回報紙里,然後起身說:“我就留着玩兩天,你什麼時候想要再去找我。”我也沒話說,否則更得讓他起疑,900的紙,甚至還能彈出紙粉來,一但被人發現,我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但願老頭思維正常認為那不可能而放棄找人鑒定。

古爺從報紙上撕下一角來寫了個號碼交給陳可嬌:“儘快找我律師,咱們約個時間把事辦了。”陳可嬌珍而重之地收好,然後我們就看着老古脫下黑絲衫,把那一堆東西連同報紙都包着。身上只穿個小背心就走了。

我站在窗戶前,看着古爺的背影喃喃自語說:“雖然江湖騙子不全是老頭。但為什麼我碰見的老頭全像是江湖騙子?”我忽然有點想劉老六了,又一個月底將至,不知道這次他能為我帶來什麼驚喜,讀心術雖然不錯,但每人每天只能用一次,大部分地時候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我還等着它升級呢。

“說說我們的事吧,蕭經理。”

“我們......是啊,說說吧。”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好象幫了這娘們很大一個忙啊,本來步趕步逼的,開始就想落個空頭人情,結果說著說著就弄成這樣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看看她怎麼感謝我吧,做了好事不求回報,我只在夢裡干過,後來嚇醒了。

“你給他那些古董值多少錢?”

我哪知道去?只好高深地擺了擺手,陳可嬌有些尷尬地笑了幾聲說:“我也知道不是錢那麼簡單,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可是我沒什麼可以給你的......”

女人說這句話的潛台詞一般是“只有我自己了。”不過用腳指頭想她也不是那樣的女人,我真想痛快地跟她說:“別為難了陳小姐,就是錢那麼簡單......”

陳可嬌站到我旁邊,望着窗外說:“為什麼幫我?”

我該怎麼說?因為你高傲的倔強打動了一個男人保護弱小地慾望?這太港台了,或者用流氓貴族的調笑口吻托起她的下巴對她說:你的胸部很美?還是直接告訴她:因為你咪咪很堅挺?

陳可嬌看着我地眼睛,好象想從裡面找到什麼似的,她見我不說話,抱起肩膀說:“放心吧,不會讓你吃虧地,‘逆時光’由你來照顧比我要好得多,我會在這一兩天之內寫一個

讓的合同給你,以後它徹底姓蕭了。”

她的話又把我們擺到了利益關係上,我也暗暗鬆了口氣,提醒她:“現在‘逆時光’很賺錢。”

“那都是因為你經營得當還有五星杜松酒好,其實它就是我弄着玩的,以後我更沒時間打理了,轉給你是最合適的。”她看看我,又說:“等我和古老的協議達成以後再想想該怎麼謝你吧。”

她很精明,在估量出一個酒吧可能頂不上那些我送古爺的古玩時,她打了一個富餘,她不想得罪我,是因為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我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突然發現她其實還很年輕,別人用化裝品是為了漂亮,可她卻是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成熟和與別的上層人物千篇一律,我奇怪地問她:“你多大了?”

“呵呵,你不知道問女士的年齡是不禮貌的嗎?”她用這句話來抵擋,說明她有點着慌。

“我什麼時候禮貌過,實在不行你就告訴我你屬什麼的吧?”

“......我快25了。”陳可嬌看來已經慢慢適應該怎麼跟

我驚訝道:“我以為你30多了。”

陳可嬌無奈地說:“那說明我成熟。”

我繼續氣她:“不是,一般抹得像30多的其實40外了,你看劉曉慶40多吧,其實她今年已經50好幾

陳可嬌抱着肩膀冷冷說:“你講完了沒?”

我說:“我還意猶未盡,但你已經可以把我始亂終棄了。”

我看見她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跟我說了聲再見又義無返顧地踏了她的行程,看得出她很忙4億大概還不夠拯救一個輝煌過的地產公司,這從10年之期上也能看出端倪。

四億,十年,這個女人肩上的擔子好象不輕。

下午當所有比賽都快進行完畢的時候大會喇叭廣播,讓第二天所有參加團體賽的隊伍派代表進行抽籤,這樣方便明天一早就開始比賽。

我們隊仍然是林沖代表,在從主席台回來的路上,我就一直見他捏着張紙不停地發笑,平時那麼穩重的一個人什麼事情樂成這樣?就算輪空也不至於這麼高興吧?

等他回來我拿過那紙一看也不由大笑起來:我們明天的對手,依舊是精武自由搏擊會。上回算是冤家路窄,這回真有點哭笑不得,他們上次輸了辛辛苦苦打復活賽又打出來,結果又碰上林沖他們,我都有點不落忍了。

晚上在賓館,精武會的會長領着一幫人敲我房門,我還以為是鬧事來的,卻聽會長在門外說:“蕭領隊,我知道上次比賽你們沒出全力,我今天來就是想請你們明天認認真真地跟我們打一場......”

我一開門,見會長同學禿着腦瓜頂兒,耳朵兩邊的頭髮歸攏起來在脖子後扎了個小辮,看上去像契丹人。他見了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本來是不應該來的,但請你答應我這個請求。”

我點點頭:“我答應你。”

會長他們走後,林沖走過來問我:“怎麼打?”

我想了想,有點黯然說:“憑他們的實力走不到最後,早死早超升吧。”其實我有點喜歡會長了。

第二天我把時遷和我放在了最後,會長他們依舊沒見到我們第四個隊員,而且被揍得鼻青臉腫,然後心滿意足地奔了火車站,他們也明白,繼續打復活賽沒有意義,他們高興的是這次來終究是見識到了真正的高手,在臨分別的時候他們毫無怨言地和我們一一擁抱,會長拍拍我肩膀說:“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跟你打一場。”使本來有點感動的我對練武的人徹底絕望了。

其實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我還是有點內疚的,如果不是遇上我們這個作弊一樣的變態組合,他們的血汗會有更多的回報,我不知道因為我們的參與會不會給國家的宏圖大計帶來負面影響,不過想到我們的目標只是個區區第五名,我的心裡就又好受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