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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裡左顧右盼道:“羽哥呢?”

何天竇道:“別找了,就算項羽在平地上恐怕也不是空空兒的對手。”他說著看了一下表,“空空兒如果是回那幫老外那的話時間差不多了,他到底背沒背叛我很快就會知道結果。”

這時電話響了,是雷老四,他用那種幸災樂禍的聲調說:“姓古那老外對你的表現十分惱火,現在他讓我跟你說,如果你改變主意了趁早告訴我。”

我捂着電話筒對何天竇道:“你猜對了,空空兒跟你背對背了。”

我放開話筒道:“如果我沒改主意會怎麼樣?”

雷老四冷笑道:“那你就慘了,我會和他們一起對付你,新帳加舊恨,我要是你,肯定頭疼死了。”

我小心翼翼道:“我能問一下你準備怎麼對付我嗎?”

雷老四森然道:“以前你只是個小混混,可現在你名下的買賣也不少吧,酒吧、酒廠、飲料公司......”

我放心地說:“那你去吧,祝你成功。”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酒廠和飲料公司我都是屬於掛靠性質,我是租了他們幾條流水線,雷老四要是因為這件事把這些地方砸了那無異於捅了一個大馬蜂窩,人家都是大企業,會白讓他砸嗎?至於酒吧,倒是可以讓孫思欣現在就關門,不過我後來想了想總得給雷老四個發泄口,再說關了門他給你放火怎麼辦?所以就讓孫思欣照常開門,不過不收客人就是了。

除了項羽,李師師、二傻、吳三桂還有花木蘭都巴巴地跑到客廳里聽信兒,這些人經歷過的都是生生死死的大場面。這種小事兒在他們看來就跟小孩子鬧彆扭一樣,所以一個個表情輕鬆,我也沒着急,酒吧砸就砸去吧,另外兩個地方正如我所說。當家的不是我,至於育才。我倒是真有點擔心――雷老四地人真要去了被打死在那怎麼辦?不說家軍和梁山好漢吧,就算段天狼程豐收他們也不是好惹的。

過了十分鐘,我給酒吧打電話,孫思欣說那裡一切如常,又過十分鐘,我給酒廠打電話問有沒有人去那裡鬧事。接線的人罵了一句神經病就把電話掛了,給飲料公司打也差不多。只不過接線員罵的是傻b。

我坐在沙發里鬱悶道:“雷老四怎麼也這樣,說好動手的嘛。”上回雷鳴也是一樣,說好跟我們決鬥地結果跑了,看來這父子倆是遺傳。我明白,這件事雷老四一但參合進來就別想全身而退。我對這個人一向沒有好感,所以現在特希望他真能動手,好讓他在我拱出來的這個大糞球上蹭一身。

又過了幾分鐘。各方面還是沒動靜,我納悶道:“沒道理呀,就算臨時找人時間都夠了,難道說他想罷手了?”

李師師忽然道:“你們說他會不會為難包子姐?”

她此言一出,吳三桂他們幾個都站了起來,我地心也像頓時掉進了冰窖一樣,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我手哆嗦着給包子店裡打了一個電話,對面是一片嘈雜的人聲,間或有服務員喊給幾桌上包子的聲音,我稍稍地鬆了口氣,問那個接電話的服務生:“你們包子姐呢?”這是包子當了老闆以後店裡的統一稱呼。

服務生聽出了我的聲音,有幾分討好地說:“包子姐剛才還在店裡呢,前幾分鐘和兩個朋友出去了。”

“什麼朋友?”

“不認識,他們來找包子姐,說了幾句話,然後包子姐就跟他們走了。”

“那倆人男地女的?”

“男地。”

我把手頂在頭上,想到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倆人是不是老外?”

服務生有點奇怪地說:“不是,強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顧不上說別的,忙問:“你們包子姐走的時候有沒有特別的表情?”

“......沒看出來,挺樂呵的。”

我掛了電話,直勾勾地看着同時撥給包子地李師師,她放下電話道:“電話通着,但沒人接。”

我一拳砸在茶几上:“這幫王八蛋!”

吳三桂也懊惱道:“我們早該想到的,上次砸雷老四就是因為包子,他肯定知道戳你哪的肉最疼。”

是地,我們早該想到雷老四如果要對付我很可能第一個就會對包子下手,但主觀臆斷蒙蔽了我們,雷老四畢竟是黑道上的翹楚,我們想來他一但出手肯定是雷霆之擊,沒想到他齷齪到這個地步,如果上次包子的事情李師師也親身經歷過的話以她的細心應該也會早想到了,還有劉邦如果在現場,那不用說,第一時間就能料到這種卑鄙手段,可惜,現在的人里不是腦袋不大靈光的二傻就是淳樸的花木蘭,吳三桂雖然狡詐,可是一代奸雄的思維往往還是立局於大處,斷沒猜到雷老四居然如此卑劣。

剛才我輕鬆,是因為我不信何天竇真的沒辦法對付空空兒,至於酒吧什麼的,那都是身外之物,我

富則安,現在的錢一輩子夠花了,但是現在一牽扯到心就徹底亂了,跟我們對着乾的不是黑社會就是黑手黨,沒人性的,要是那些扶着老婆婆過了馬路再去執行任務的殺手還好點,可這是我們這裡土生土長的黑社會,我太了解他們的德行了,打嘴巴、壓胳膊、墊磚頭,暴力有了,絕對沒美感。

想到包子可能會受到的遭遇,我渾身直抖,她要長得漂亮點還好,最多給人揩點油,在目的沒達到之前,基本不會受什麼真的侮辱,可包子本人長得就跟一刑具似的,難保看守她的人不會憤懣到虐待她。

吳三桂和花木蘭畢竟都是帶過兵的人,雖然着急,可方寸不亂,吳三桂道:“小強。你打算怎麼辦?”

我抖摟着手道:“有辦法你就說吧三哥,我現在已經沒主意了。”

吳三桂道:“首先我們要知道這事是誰幹的,包子店裡地夥計說是兩個中國人,那八成是雷老四的人,現在我們先不管那幫老外。主要任務就是救包子。”

他的一句話就把問題撇開一半,使我能集中精神想包子的事情。

我死死拉着吳三桂的手道:“然後呢。具體辦法?”

吳三桂把兩個拳頭擰來擰去道:“打吧!”

“打?”我詫異道:“還像上次那樣嗎?”

吳三桂道:“上次只是一個小小地教訓,這次打蛇要打七寸,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他死!”

我打個寒戰道:“什麼意思?”

“現在你學校里能幫上忙的人有多少?”

我說:“梁山54條好漢加上花榮和方鎮江那都是我一個~地哥哥。”

吳三桂道:“雷老四一共有多少地盤?”

“城裡的6間酒吧和夜總會咱們大半都去過了,郊區還有一家叫大富貴的,說起來那裡的人倒是最多。”

吳三桂皺眉道:“7個地方的話。現在的人有點少。

何天竇插口道:“如果是打仗地話,你可以叫上方臘和他的四大天王。這點小忙他們總不會不幫。”

李師師道:“還有那300家軍你怎麼忘了?”

我搖頭道:“岳家軍紀律如鐵,要讓他們幫着我去掃蕩別人地買賣恐怕他們會有所忌諱,尤其是那些人在他們看來都是‘平民’。”

吳三桂搓手道:“把項老弟叫回來我們幾個老搭檔算一組的話,其餘6地方至少還需要百來人。”

我說:“先說說你的計劃吧。”

吳三桂冷冷道:“一個字,打。把雷老四所有場子都端了,不管能不能抓住他,總之最後要逼得他乖乖交出包子。”

我有點懷疑地說:“有那麼容易嗎?”

“所以我們出手一定要狠。要一次打得他再無還手之力,要一次打得他絕望,也再不敢有反抗之心。”

花木蘭道:“如果他狗急了跳牆為難包子怎麼辦?”

吳三桂哼了一聲道:“一個錢就能買動的人他有膽跟人拼個魚死網破嗎?上次我們那樣得罪了他,他在不知我們底細的情況下仍能隱忍,可見此人有些城府,又貪財,想必做事懂得權衡,他絕不會為了一幫外國人放棄了他辛辛苦苦打下來地基業。”

李師師沉着道:“你們不覺得你們忽略了最大的一個問題嗎――包子姐到底是不是那個雷老四綁的?”

這小妞果然心細如麻,其實上次地事就是一個誤會,不過是歪打正着,但上次如果李師師在場的話我們未必會和雷老四大動干戈了,這也正是她的細膩之處。

我拿出電話,徇着雷老四幾次聯繫過我的號碼打過去,雷老四冷笑着問:“想通了?”

我很直接地問他:“我媳婦是不是你綁的?”

雷老四不自然地嗯了一聲,然後有些嘆氣又帶着點心有餘悸地說:“我就想不通,那女人有什麼好值得你......”

我打斷他道:“給我半天時間考慮,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為難我媳婦。”

雷老四道:“呵呵,哪能呢,說到了我們以後還要在一塊地皮上混,我可不想把事做絕,放心吧,弟妹是我叫人騙來的,沒動粗,現在在看電視呢――不過時間長了以後就不知道她會不會多想了。”

我掛了電話,沖屋裡的人點點頭,吳三桂道:“現在,你去育才叫人,記住越多越好,我和木蘭路上再合計合計詳細計劃。”

李師師道:“我打電話把項大哥和劉大哥他們叫回來。”

何天竇道:“我去想辦法對付空空兒。”

只有一直不說話的荊軻這時終於鬆了一口氣道:“......又有架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