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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分析得很對,這事必須從長計議,最好還是開碰頭對李斯這個建議的評價就是:“廢話,我不是怕嬴哥忽然翻臉嗎?”

李斯道:“我算了下,每回從記憶蘇醒到反覆要十來分時間,只要剛清醒的時候就開始說然後掐住時間退場就行,無非是多來幾次,還是能把事兒說清。”

“問題是那秦王殿不像一般地方,很容易進去就出不來。”

李斯指指門口的衛兵:“帶上他們呀,秦始皇把他們給你是為什麼?”

“最好還是別用他們,容易引起誤會,而且嬴哥什麼時候清醒我需要一個隨時通報的。”

李斯拍胸口道:“這活我合適,我現在已經是上卿了,出入很方便。”

我說:“也只能這樣了。”

我找來蒙毅,讓他帶500跟我進宮,蒙毅警覺道:“您想幹什麼?”

我直截了當道:“不需要你幫着造反,不過你們家大王要殺我的時候你得把我救出來”

蒙毅想了想道:“這個倒是我應做的,那好吧。”

我拍拍他肩膀:“這事做好了我叫大王直接把棒子國公主賜給你。”

蒙毅:“......”

我們帶了一小隊人,把李斯安排在銅車馬里,我則騎馬和蒙毅並排走着,蒙毅見我坐在馬上的樣子就知道我騎術不精,忍不住問道:“蕭校長以前不怎麼騎馬吧?”

我說:“可不是么。盡開車了。”

“開車?”

“呃......就是我坐地那個怪獸。”

蒙毅道:“對了,您那坐騎吃什麼呢,我派人給它放了不少草料和肉,都沒見它動一口。”蒙毅驚恐道,“難道它必須吃人?”

我笑道:“這個你們不用管了,它喝點石頭裡煉出來的油就行。”

蒙毅這才放心道:“我說也是,看着挺溫順的,有膽子大的士兵摸它它也不喊。

我說:“我那個檔次不行,一摸就喊的也有,就是比較貴。”要是金少炎車的報警系統。絕對一摸就喊。

不一會到了秦王殿前,為了避嫌,我沒有直接就進去,現在替秦始皇值班的已經完全換了人,我要帶兵往裡闖不太方便。

我拍拍馬車的門說:“李哥,該你了。”

可是車裡居然毫無動靜,我打開車門一看,見李斯兩眼茫然,喃喃自語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砰”,我又把門摔上了。這誘惑草的副作用實在是太煩人了!

等了大概沒十分鐘,李斯滿臉歉意地下了車:“不好意思,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我說:“你去偵察一下嬴哥現在地狀態。,要是清醒着趕緊來叫我。”

李斯通過層層通稟進去了,沒過多久就跑着出來,道:“我進去的時候清醒着呢,可是馬上就快不行了,咱們等下一撥。”

我愕然:“什麼下一撥?”

“哦,下一撥清醒的時候。”

我跺腳道:“我知道他下一撥什麼時候?再說等他好了你又不行了......”

李斯道:“他說了。等他好了馬上叫人來找你。”

我只好百無聊賴地掏出根煙來點上,蒙毅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已經知道我為人比較隨意,便問:“您這又是什麼仙術?”

我和蒙毅一人一根煙抽着,等了一回就見從內城裡飛快地跑出一個太監,氣喘吁吁道:“大王令,着齊王一行人速速覲見。”

我知道嬴胖子肯定是給這太監下了死命令讓他跑着,就是為了能多擠出一點時間來,我急忙往裡跑,李斯叫道:“我還去不去啊。我這撥又快過去了......”

“跟上!”李斯屬於無害的人,就算他藥性過去也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蒙毅遲疑了一下。帶着500兵也跟着我們跑進了內城。這在平時是犯大忌的事情,但是秦始皇應該下了命令。所以一路上也沒人攔他們。

我每跑到一個地方,就總有太監跑來為我指路,不一會就隨着他們的指引來到了一處偏殿,這跟普通房屋沒什麼兩樣,就是有長長的一排,門口也沒有衛兵,秦始皇就站在當中一間屋子台階上等我,李斯也隨後跟來,蒙毅見我們一起進了屋,便止住腳步帶人給我們站崗。

秦始皇見人齊了開門見山地說:“那個掛皮總於來咧,咋辦捏么?”

我說:“嬴哥別急,李丞相也說了,咱們幾個最好先碰一下頭,我把葯先給軻子吃了,然後在都到場的情況再商量這個事。”

秦始皇撇嘴道:“把悅吃咧還商量撒么,歪那個掛皮不刺餓就完咧么。”

是呀,把葯吃了二傻不就不刺胖子了嗎?可是那樣的話......算不算改變歷史?至少是少了一件非常重大地歷史事件吧。

李斯已經知道我們三個之間有淵源,沉吟道:“大王,不是這麼說,如果沒有荊軻刺秦這件事做導火索,您可能還不至於那麼快就下決心滅六國,這件事在您統一大業上既是一個借口也是一個由頭,這件事被抹平的話,我不知道會不會對您以

影響。”這李斯還真沒白叫,他從宏觀角度的考慮地,可是這樣的話,難道二傻必須刺一回嬴胖子?

秦始皇毫不在乎地擺擺手:“餓滴四情餓知道,消滅六國歪方便滴很,不用想別滴。”

這才叫王霸之氣呢,看來胖子意思很明確,那就是把葯給二傻吃了就萬事大吉,至於有沒有刺秦這回事他是不在乎地。反正六國在他眼裡已經是煮熟的鴨子。

李斯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六國破滅,非兵不利,戰不善,弊在賂秦――嗯,其實就算他們不賂秦也不行,咱們秦國的生產力比他們高多了,這是本質上的區別。”

老李職業病複發,給我們講起了一通一千多年後才誕生的《六國論》不說,還為秦始皇進行了馬克思主義啟蒙。

我摸着下巴道:“這麼說地話。荊軻其實是不用刺秦的――或者說他刺不刺秦根本影響不了以後的歷史?”

李斯點頭。

其實這是個很簡單的事情,燕太子派荊軻來殺秦始皇是因為他野心要吞併六國,劉老六和何天竇也說了,讓我來的目地是看護住秦始皇不被荊軻殺掉,這樣的話,圖窮匕現根本就沒有再出現一次的意義,它沒影響到以後的歷史發展。

雖然有點冒險,但這個險值得冒,已經下了決心抹去這一歷史事件地我鬆了口氣道:“那秦舞陽怎麼辦?”

秦始皇隨意地揮手道:“灑掉灑掉。”

這大概是繼“統一哈么”又一大能體現秦始皇特色的口頭語,能統一地就統一。不能統一地都“灑掉灑掉”,做皇帝,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計議已定。李斯忽然犯病,見大王就站在自己身邊,戰戰兢兢拜伏在地道:“大王,不能封王啊......”我鬱悶了,看來沒吃藥以前的李斯對我沒什麼好感,非不讓我當這齊王,而且他還以為我們三個是在討論該不該封王地問題。

李斯倒退着走了出去......

我擦着汗看了一下表說:“嬴哥。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就按每次鍾見面,現在你還有5鍾,夠商量個大概齊地辦法了。”

胖子道:“餓找人把歪掛皮叫來,你把悅給他吃就完咧。

我說:“這辦法是不錯,可是用什麼理由叫軻子過來見我們呢?”

秦始皇想了想道:“就社餓明天就正四召見他們,今天先教他們些兒規矩。”

“嗯嗯,見皇上前都得禮部演禮,就是這個意思,那怎麼把葯給他吃呢?”

雖然這會還沒有禮部。見一國君主之前“調教調教”這很正常不會引起人的懷疑,問題是最關鍵的一步就比較為難了。你說我正冒充彬彬有禮地儀錶師呢忽然掏出片草來給他吃?

讓我意外的是胖子這回倒是沒怎麼犯愁。好象早就有主意了的樣子,就是看上去有些不自在。過了一會這才從懷裡依依不捨地摸出一個青蘋果:“切成片兒擺在盤子頭,就社絲餓們秦國滴特產......”

這辦法可是挺絕的,絕的不是點子,而是那個蘋果,它在沒青之前是正宗香蕉蘋果,別說荊軻他們,我還是好幾歲才見上的,既然是演禮,規矩不外乎人情,用本國的特產招待一下外國使者很自然,把誘惑草擺上去加上它天然地清香,荊軻應該不難就範。難為胖子能為了二傻把最後一個蘋果貢獻出來――我剛要伸手去接嬴胖子又抓在嘴邊狠狠咬了一口,把我氣的急忙搶過來。

我看了看錶,對秦始皇說:“嬴哥你該走了,出去溜一圈去吧,最好離這遠點,剩下的都交給我,什麼時候想起我來再來找我。”我本來是想在屋裡放個屏風讓胖子藏在後面的,可對於他這種極不穩定的人來說最好還是別這麼干,要不在荊軻還沒恢復記憶前忽然繞出一個表情儼然的胖子我很難保證二傻不提前動手。

秦始皇走後我開始分配任務,先讓蒙毅派人去請荊軻,然後找來工具做盤藝――事實上這會根本就沒有盤子,他們還流行用方的像鼎一樣的東西來盛東西,我把多半個蘋果切成片貼邊放好,從這一點上看胖子還是口下留情了,我親眼見過他拳頭大的蘋果兩口吃掉一個半。

等一切都布置好了,只聽門外有人高聲稟報:“燕國使者到!”

我急忙起身來到門口,一個士兵在前領路,到了我近前往旁一讓,他身後一人便跟我來了個臉對臉,這人身材魁梧,穿一身粗布衣服,他地兩隻眼睛,一隻看着你的同時,另一隻簡直就像藏在太陽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