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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劉老六,沖他歪了歪腦袋:“坐。”他身後恍人,我問,“剛才誰說話?”

劉老六向旁讓開,說:“來,你們見見。”

劉老六一閃身,他後邊這人便露了出來,一身戎裝,頂盔貫甲,腰間懸着三尺長劍,雖然低着頭看不見面貌,但能感覺出是一位年輕的將領,他單腿向前邁了一小步,把雙手在腹前一合,大概是在跟我打招呼,我忙沖他抱了抱拳。隨即跟劉老六抱怨小聲抱怨道:“怎麼又弄來個武將,你不知道現在是敏感時期嗎?”

劉老六賊忒兮兮地在我耳邊說:“仔細看。”

這位年輕將軍施禮畢,恢復立正姿勢,嘩啦一聲,護肩和戰裙上的鐵葉子一陣作響,端的是乾淨利落,顯然是真正的行伍出身,透着那麼英姿颯爽,他以手按劍,隨即抬起頭來,我只在他臉上打了一眼,只見此人兩條細長的眉毛直入鬢角,由於久歷沙場,膚色有點像巧克力,但依然非常細膩,嘴唇線條柔和,嘴角微微上翹,顯得有點不羈和頑皮,作為一個軍人,他的長相似乎有點娘娘腔,但疆場上廝殺過的痕迹很好地遮掩了這一點,他的眼神里有種看破生死的洒脫,他的劍柄也已經被抓得有些破舊了,我接觸過很多這樣的戰士,比如300梁山好漢們,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真正經歷過戰場的軍人。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越看越覺得怪怪的,劉老六在一邊嘿嘿笑着,加上一絲雄性動物在發情期的敏銳感覺――我還在椅子上狼蹲着呢。我終於嗅出了一點特殊的味道,我一拉劉老六,小聲問:“女地吧?”

不等劉老六說話,我的新客戶已經把頭盔拿下來抱在懷裡,笑道:“眼力真好,我的那些夥伴12年都沒看出來。”說話間,一頭長髮已經垂了下來,披在肩甲上。一股女性特有的溫柔氣息撲面而來。

其實如果不是她故意放開聲音,就算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大能輕易看出她的性別,因為古代和現代相反,除了搞藝術的不管男女都是長發,有位叫接輿的行為藝術家才剃光頭呢,這女將的聲音已經不再清脆,可能是多年來偽裝男聲地原因,她現在說起話來有一種特別的磁性。

我問劉老六:“這是哪位?”

劉老六道:“你猜。”

我猜――中國歷史上有名的女將就那麼幾位。幾個少數民族的女權代表並不避諱自己的性別,還有幾位鐵娘子都是光明正大地以女兒身報效國家的,刻意喬裝成男人的,只有......

“木蘭?”我試探地問。

花木蘭微笑着沖我點點頭。隨即納悶道:“你怎麼知道我?”

我叫道:“誰能不知道你啊,唧唧復唧唧嘛,當年我默寫就這個及格了。”

我悄悄問劉老六:“木蘭怎麼來了?”

劉老六得意道:“這多好,男的裡頭誰好意思跟花木蘭動手?我就不信何天竇能把穆桂英和梁紅玉找來為難你。”真夠恬不知恥地,被人逼成這樣還有臉誇呢?

我說:“你們怎麼個意思,跟姓何的就這麼耗着?”

劉老六高深莫測道:“放心,他就快遭天劫了。”

我興奮道:“九雷轟頂那種?”

“差不多。”

我擔心地說:“那萬一劈穿越了怎麼辦?”

劉老六:“......有時間多干點正事吧,你快比我不着調了。”

我到是想着調,花木蘭要是站到你眼皮子底下你能着調嗎?

我看看他們。問:“大白天的你們就這麼過來的?”

劉老六道:“我特地開着摩托從影視路繞過來地,那正好拍古裝戲呢。”

花木蘭笑眯眯地打量着我:“小強是吧,你是什麼民族的?”

我蹲在椅子上尷尬道:“漢族。”

花木蘭一手拎着頭盔,一手摸着下巴說:“跟我一樣,我也必須像你那麼坐嗎?”

劉老六小聲跟我說:“木蘭一直跟周邊少數民族打交道,對民族禮節比較注意。”

我結巴道:“你......想怎麼坐都行。”花木蘭以為我是跟她客氣。就學我的樣子狼蹲在了沙發上。

劉老六道:“那你們聊吧,小強好好照顧木蘭,一個女娃在外邊吃了那麼多年苦,嘴上不說,心裡多委屈呀。”

花木蘭蹲在沙發上道:“劉大哥講話理太偏......”

劉老六走以後,我們倆就這樣蹲着面面相覷,老半天我才幹笑着找着話頭:“木蘭,你多大了――我是指你的實際年齡。”

花木蘭想了一下,道:“我17歲代父參軍,打了12仗。算。”

難道花木蘭的數學比我還次?但很快我就明白了,敢情從古到今的女人都不願意別人知道自

紀,就跟現在的女人一樣,實在抹不開了才遮遮掩掩屬鼠,同是屬鼠,24和36就任你猜了。

29歲,在古代來說絕對是超級大齡青年了,尤其是女的蘭不肯直說呢。

我忙說:“那我得叫你一聲姐――看着跟18似地,你沒我隨口恭維着,不過花mm看上去真的很年輕。

花木蘭笑靨如花:“沒有,我從不說謊的。”看來她們那時候還不流行稱讚女性年輕,所以這馬屁拍得我們的巾幗英雄很是舒服,可對她從不說謊這個提法我持懷疑態度,貌似17歲那年她就撒了一謊。

我看了眼一身戎裝的花mm,一在身上,顯得她英姿挺拔,其實從她的手可以看出,花木蘭身材並不高大,一頭柔和地頭髮披下來,使她整個人充滿了一種中性美,是的,有着女人善良溫柔的內在,同時具備男人的堅強和果斷,這才叫中性美,男生女相扭扭捏捏那叫二椅子,這二年叫偽娘......

我們看電視電影,女扮男裝好象只要把頭髮盤起來就萬事ok,的諸如描眼線,打粉底,塗紅嘴唇都不用管,敗露也只有兩種途徑:帽子被打掉了或者被人襲胸。對這個,我們只能理解為導演的春秋筆法,我們不能把古人當弱智,現代人一眼能看出來的事情古人也不差,項羽跟我說了,馬路上扔個錢包讓你撿然後騙你錢那套把戲他們那會就有了......

所以我面前的花mm,,一.俊軍官,這麼多年的喬裝,使她不論從外表還是心理對男人地把握都很到位,坐在那裡龍盤虎踞,氣勢儼然。

我呆了一會才說:“花姐,咱要不先沐浴更衣一下?”

花木蘭噌一下跳到地上,說:“走。”

嚇我一跳,扈三娘雖說土匪出身,但從外表到內心都還是個十足的女人,只不過是潑辣了點,媛一身好功夫,沒事的時候大家閨秀一樣,如此乾脆利索的女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我在頭前領路,木蘭就跟在我後面,每上一個樓梯甲片都嘩然作響,響得我心裡痒痒的。

樓上只有秦始皇,在換衣服的時候我又犯了嘀咕,該給花mm找一套什麼樣的衣服呢?包子的衣服就在柜子里,但是你要知道女人的衣服說簡單簡單,說複雜也滿難搞的,從裡到外這一身,難道要我示範給她看?我只會脫不會穿呀――

要麼直接扔給她讓她憑感覺穿?當初李師師就是這樣,雖然把胸罩穿在外面了,倒也沒出什麼大錯,可李師師見盡浮華,有些東西一看就能明白,花木蘭戎馬半生,這麼做不是為難她嗎?

我想了半天,還是把她領在我的卧室里,從柜子里拿出一件襯衫和牛仔褲,這個不用多說,誰都看得明白,我示意她自便,花木蘭把頭盔交給我,沖我嫣然一笑,伸手就去解脖子里的絲巾,我急忙走出卧室把門關上,在門口心怦怦直跳,我現在終於明白剛才為什麼痒痒了,這才是制服誘惑呢!

眾所周知,護士、女警、女軍人通常能激發男人的特殊聯想,尤其是後兩種,大概這兩種職業的女性能格外滿足男人的征服欲吧,把比自己強大的女人壓在身下......這大概是一切雄性動物最原始的衝動。

但是又有一點,平時我們在視頻里所看到的女警也好女軍人也罷那都是女優裝的,不用你動手,她往床上一坐就會開始發騷,一點挑戰也沒有,看她們還不如看故事片里的女納粹,國民黨女特務來電呢。

其實我一直認為真正的制服誘惑要包括兩點,一是穿制服的,二是制伏穿制服的,所謂誘惑,當然得有利益的驅使,還得有冒險的刺激,就像在泰國的酒吧泡妞。

好了,回到制服誘惑的話題上,現在在我的卧室里,有一位正在寬衣解帶的女將軍,這怎能不讓人心潮澎湃?而且還是真正的女將軍,上過戰場殺過人那種!

當然,這最後一點讓我冷靜了很多,現在制服是有了,我要再衝進去,制伏也會有的......咳咳,我想說的是制服誘惑其實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小學老師、彈鋼琴的,以及包子鋪門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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