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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弔,老外開口,把我供出去怎麼辦?雖然他們多知其所以然,但我手裡有古董他們是知道的,而且不管怎麼樣,幾件重量級古董是從我手裡流出去的......

費三口見我不說話,又道:“哦對了,出於習慣,我們查了一下嬴同志的背景,但奇怪的是從國家電腦里根本查不到關於他的任何信息,育才的很多老師也是類似的情況,你對此的解釋是從山溝旮旯里找到他們的......”

我忙道:“是的,這個問題我早就彙報過了。”

費三口無奈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權當是真的,但我要提醒你分清隱私和必要的了解,把該告訴我們的和自己可以保留的甄別好。”

我使勁點頭,心說:“想都不用想,包括這些人的出生年月基本都是該自己保留的,以後萬一來倆太監連性別都得保密。”

“還有――”費三口道:“不許再領着那些人打架去了!再有昨天這樣的情況你可以找我,我雖然不是警察,可你不都總結了么,於公於私我都會幫你的。”

“一定一定。”

費三口最後看了我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嘆了口氣,開車離開了。

看來,人和人還真是不可能完全平等的,只不過這一次幸運的天平是向我這邊偏的,動了那麼大的手筆,連片警也沒來一個,一夜之間發動四五百人同時砸平了7間娛樂場所,全中國能做到這一點的大概除了部隊就是我們育才了,官方的解釋是:流氓鬥毆。在這件事上我是小看了育才的影響力,它畢竟是一所已經走上世界地學校。不是說我小強坐了一屁股屎引咎辭職就算完的,國家在可承受範圍之內必須保存它的顏面和聲譽,相比之下,雷老四不過是一個老混混,砸了他。民間是大快人心,政府也無須難堪。取捨自然簡單。

那夜之後,雷老四果然一蹶不振,他名下的場子也都廉價賣了,可讓我想不到的是,買這些場子地人居然是柳下,雷老四倒台的當夜他就帶着人又去各個場子掃了一回草谷。早被我們打得草木皆兵地雷老四的手下望風而逃,我原以為柳下就是想占點小便宜。沒想到他搭了一班順風車,從此本市老大易幟成為王垃圾,這小子也成功地玩了一把農村包圍城市,就是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錢――就算廉價買,那也要一大筆錢呢。

這天。我們一大幫人又圍坐在一起吃飯,成員包括:除秦始皇之外的五人組,吳三桂和花木蘭。還有張冰,曹小象因為要參加期末考試所以沒來。

自從我們搬到這裡以來,這樣的宴會是三天兩頭,有好幾次甚至還把好漢們都叫來一起吃,算是徹底過上了包子想要的生活,她的理想就是每天有好多人在一起吃飯,我甚至懷疑她當年想參軍就是為了讓好多人和她一起吃飯,後來我跟她說其實坐牢也能達到這個目地,包子默不作聲地想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有實踐的想法,後悔得我直抽自己嘴巴子。

這不,今天這個女人又已經喝多了,她直眉瞪眼地舉着個杯跟我們說:“可惜胖子不在,還真沒看出來他居然是學考古專業地,你們說他那墳什麼時候才能刨完啊?”

劉邦小聲道:“我看刨完咱們也都該走了。”他轉臉跟項羽說,“你當年就應該索性全給他毀了,咱們今天正好能坐在一起喝酒。”

我說:“聽費三口說b縣的墓挖完以後咸陽機場的國家不打算繼續挖了,反正那東西擱在那個地兒丟不了,還說給子孫後代留下這遺產那遺產的......”

李師師笑道:“是物質和精神雙遺產,什麼時候憑着科技能挖掘了再去動它,這也是一種激勵啊。”

吳三桂道:“我想起來了,那年從山海關撤兵,我也往地底下埋了不少金銀,要不我畫個圖小強你去刨去?”

我忙道:“算了吧,你們就記住個人的東西走地時候帶全了,隨便留下一件就是禍害。”

我們正閑聊着,張冰新開一瓶酒給我們挨個倒上,說:“今天難得人齊,我敬大家一杯。”

從上次救包子以後,眾人對她態度已變,這時紛紛笑着舉杯,張冰跟我們碰過之後,端着杯深情款款地注視着項羽,眼裡像要滴出水來,輕輕喚了一聲:“大王......”

項羽微微一笑,想說什麼,卻又滯了一滯,終究是一語不發地仰頭喝乾,我發現項羽跟張冰在一起經常處在這種慢半拍和不自然的狀態中,也不知道當年他們是不是這樣。

包子今天格外高興,已經喝了不少,見張冰敬酒,忍不住站起身來含糊道:“妹子......”

我們齊齊“嗯”了一聲,雖然面前的張冰歷史年紀和實際年紀都不如包子大,但好象按輩分那也是她祖宗。

包子繼續道:“妹子,說實話以前我看你不怎麼順眼,小雨多好地小姑娘啊你欺負她做什麼......”

我們面帶尷尬地亂鬨哄道:“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包子把手掌在空中一揮,斷然道:“讓我把話說完――但是那天,就是我被綁架那天,你往大個兒身前那麼一擋,我心裡就說了,不管你做什麼大個兒這輩子再沒權力跟你瞪眼了,女人做到這份兒上,夠了,我敢說,就算你要殺了他也是因為愛他!”

張冰微微變色道:“我怎麼會......”

包子一手扶着桌子道:“我......要向你學習,幹了。”

我又氣又樂,跟張冰說:“這是典型的喝多了,你別理她。”

張冰抿嘴一笑,也是一干而盡。

包子挑着大拇指道:“好啊――”然後撲通一聲掉進椅子里睡過去了。

我要去扶她,只覺腿一軟又跌了回去,不禁道:“我靠,今天的酒勁夠大的啊。”這時忽然就聽外面有人用大喇叭瓮聲瓮氣地說:“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蕭先生,我們只求財不要命,希望你們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我愣了一下,失笑道:“現在的小偷這麼囂張了?”

吳三桂一拍桌子笑罵道:“媽的,主意打到老子頭上了!”可是他話雖說得豪爽,我們就見他站了一半頹然坐倒,吳三桂變色道,“不好,着道了!酒菜里被人做了手腳。”

按理說我們這些人久經變故,遇到這樣的事情早該有所行動了,現在卻無一例外地呆坐在原地,彼此一看臉色,均是苦笑,我這時才明白剛才不是腿軟,而是不知什麼時候中了人家的麻藥了,神智完全清醒,可就是手腳不聽使喚。

項羽滿臉通紅,渾身發抖,好象一肚子窩囊沒處發泄,張冰關切地看着他,吳三桂靜坐不動,看來是認栽了,劉邦東張西望,似乎還盼着有誰來救,除了睡過去的包子外,李師師和花木蘭兩個女人倒是很沉着,只有二傻安之若素地用筷子夾了一片火腿放進嘴裡,然後又吸了一口酒,我們一起問他:“你沒中毒?”隨之眼睛大放光彩,如果二傻沒有中毒,似乎自保還是可以的。

二傻搖了搖頭道:“除了嘴和手,哪都動不了了。”

“那你還吃?”

二傻心無旁騖邊喝酒邊慢慢道:“反正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我沒吃飽呢還。”

這會還是劉邦反應最快,頂燈的開關就在他身旁的牆壁上,他搖搖晃晃地伸手一按,屋裡頓時一片漆黑。

外面的人就此不敢貿然闖入,操着大喇叭喊:“蕭先生,請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我們輕易不會傷害你們的。”

只聽張冰焦灼的聲音低低道:“怎麼辦?”

我說:“報警,讓最近的警察來!”

張冰掏手電話看了一眼道:“沒信號,外面的人肯定帶了屏蔽器。”

李師師道:“用座機,誰離得最近?”

劉邦黯然道:“人家知道帶屏蔽器難道不知道電話線嗎?我看還是用最原始的辦法吧。”

我們素知這傢伙詭計多端,一起問:“什麼辦法?”

劉邦道:“喊救命!”

“切――”我們齊鄙視了他一個,知道他這也是在窮開心,因為看對方的準備工作,小區的門衛應該也被搞定了,這會要一喊救命非把還在遲疑中的敵人喊進來不可。

我們在商量辦法,對方可不給我們時間,一個腳步聲漸漸靠近,用試探的口氣道:“蕭先生,我可進來了啊,你最好別動。”

這人用不知什麼東西捅了半天把門捅開,一進門就按亮了手裡的手電,他先在我們每個人臉上晃了晃,又照了一下我們桌上的菜,笑道:“晚飯很豐盛啊,可你們這又是何必呢?”說著一伸手按亮了頂燈,一剎那我們也看清了他的臉,高鼻深目,是一個老外。

我頓時恍然,說道:“又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