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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到少女身後站立不動的兩名壯漢,他改主意了。同時仔細回憶濃妝少女的表現,她身上露出晶瑩如玉的肌膚,恍然大悟,好厲害的演技啊,自己被她騙到了,如果不是那兩個壯漢,就算現在他也看不穿濃妝女孩真身。

“你傻拉?快給姐兒舔乾淨,要不今兒沒完。”濃妝少女拿出一副野雞斗架的狀態,一手叉腰,一手指人,標準的茶壺狀。

“好了,坐下吧,別演了,戲法穿幫,再演下去還有意思嗎?”蘇熠凡覺得很搞笑,這女孩演技一流,口齒伶俐,可惜她的判斷能力還是太差,人家都站到她身後了,再演還有什麼意思?

“演什麼演,姐兒還用演嗎?站這兒就是一出大戲。”濃妝少女臉色微變,不過她的妝真的太濃了,眨眨眼皮都會掉渣,讓人很難看清她的真面目。

“我覺得這半大小子說的沒錯,你沒必要再演下去,把東西交出來吧。”站在濃妝女孩身後的兩個壯漢抱着膀子,一派悠閑的說道。

“喲!這裡還有兩猛男呢,姐兒就喜歡猛男,不喜歡快精師,宗師級的就更不喜歡了。”濃妝少女轉身看了兩人一眼,兩眼發亮,一副十足曠女的模樣,伸手去捏那壯漢賁起的肌肉。

猛男一把抓向她的小手,快如閃電,一看就是練家子。

濃妝少女的小手速度更快,見實在演不下去了,縮手、後退。提起一張椅子,向落地窗扔去,在一片玻璃碎裂的聲音中,身體倒退着向後飛去。動作之快,計算之精,令人咋舌。

不僅計算精準,而且力量也極大,要知道,餃子店的落地窗,用的都是厚重的加強版的鋼化玻璃,別說用椅子,就算用錘子,想要砸開也不容易。椅子是實木椅,很重,否則就算她力量再大,也不可能砸碎。

兩個壯男一臉壞笑,一點追出去的意思都沒有,站在桌邊,抱着膀子看熱鬧。幾秒鐘後,濃妝少女又從破碎的地方狼狽的跳進店內。此時已經有服務員在打電話報警了,壯漢像是沒看見一般,由着服務員報警,顯然心有所持,根本就不怕警察來。

“跑啊,你繼續跑,爺兒在這看着你跑。”兩個壯漢分開,從他們身後走出一個搖着摺扇的青年男子,一身的白衣,身體削瘦,個頭卻足有一米九以上。

壯漢為他拉了一把椅子,還仔細的擦了擦。他悠然的坐下,卻發現桌上有噴出餃子的一片碎沫,讓有着潔癖的他差點吐出來,連忙站起身,將椅子拉遠點。

“苟安白,你別逼我,大不了一拍兩散。”濃妝少女在臉上一抹,臉上的濃妝神奇般的消失不見,變成一副微黃的臉龐,最妙的是連她脖子上的皮膚,也變黃了。

“川渝變臉術?”蘇熠凡和那對男女同時驚訝的叫道,這變臉可是唐風共和國一項絕技,只有在表演的時候才能看到,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可以近距離欣賞一回。可惜她的動作實在太快,快到蘇熠凡根本沒反應過來。如果不是她身上暴露的衣裙,誰能想到這兩張完全不同的臉,居然是一個人。

“一拍兩散?你拍給我看看。”苟安白和壯漢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從破碎的玻璃窗,走進了一位老者,身上的衣服很普通,勝在整潔乾淨,讓人一看大生好感。雙手背在身後,挺着胸,樣子看上去有些怪。

蘇熠凡一眼就看出問題出在哪兒了,這老頭其實長得不差,裝扮也還好,只是他刻意的學別人走路,想要帶出一絲官氣,或者說是出眾的氣質,偏又學不像,才會讓人看着彆扭。

“別逼我。”濃妝少女右手和翻,手中多了一個半尺長晶瑩透亮的東西,有些像水晶棒,裡面還帶着點點金光。

蘇熠凡看了幾眼,沒看明白是什麼東西,從表面上看,像是人工製品,裡面的金光在流動着,有一股香氣透出。

他終於明白濃妝女孩為何如此打扮,不僅在醜化自己,讓自己融入皇寺廣場四周環境之中,同時身上的濃妝散發出的劣質香味,也將水晶棒上的香味掩蓋住了。

其實這水晶棒的香味雖淡,卻極為特殊,暗香飄動,即使她用了很多的化妝品,依然有一絲透出體外,只是之前誰也沒注意到。

“放下吧,你應該知道,它是摔不壞的。”苟安白笑嘻嘻的說道。

“那個這個呢?”女孩左手一翻,多出一隻試管,試管里是透明的液體。

苟安白猛的站起身來,臉色劇變:“你......你個死丫頭,居然還準備鏹水,你要敢亂來,我保證你真的變成有雞別的生理諮詢師,而且是宗師級別的。”

“我不相信你,東西給了你,你會放過我嗎?”濃妝女孩一臉戒備,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苟安白和剛進來的老者身上,兩個壯漢卻沒放在眼裡。

“袁海英,你偷了我的東西,還跟我講條件?你是不是以為我苟安白很好欺負?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是什麼人?”苟安白惡狠狠的說道,看了老者一眼,臉色放鬆了許多,再次坐了回去。

原來是個小偷,不過這個叫苟安白的,明顯不是善類,一場狗咬狗?要不把所有的狗都幹掉?蘇熠凡有些心動,又有些捨不得,變臉可是被稱為絕技呢,要是能學會就好了。

“還用打聽,誰不知白爺是皇寺第一條好漢,天大地大,天寶最大,別說皇寺地區,就是整個申陽行政區,白爺也是數得着的人物。”袁海英被人叫破了名字,臉色更加難看了。這麼長時間,自家的家底都被人家看穿了,這次有大麻煩了。

真是見鬼了,她只是想進去摸點值錢的東西,結果金條鑽石她都沒拿,偏拿了這看起來有些古怪的水晶棒。更沒想到,為了這隻水晶棒,居然連白爺都驚動了。在動手之前,她早打聽清楚了,苟安白的勢力極大,據說黑白兩道通吃,而他自稱是個商人,非常有錢,還是銀卡公民。

這樣的人她得罪不起,但偷點東西換錢,對方應該不會太在意吧,交得起三十億的銀卡費,還在乎這點東西?原本她以為,就算有人追,也只是些保安、警察或者是白爺的手下,對付這些人,她經驗豐富,相信絕對可以逃脫。

“既然知道我是誰,你還是把東西放下比較好,我給你一千萬,拿着錢走人吧,以後別讓我看到你。”苟安白冷漠的說道,說的好像不是一千萬,而是一千塊。

袁海英小腦袋搖得飛快:“白爺,既然來的是你,海英我沒舍好說的,東西願意還給你,是我不長眼睛,可你怎麼能讓我相信,我能拿着一千萬活着離開?錢是好東西,但命只有一條。”這位濃妝少女,去掉了濃妝,也不再姐兒姐兒的學北薊話了。

“魏老爺子,您開個價。”見說不通,苟安白不準備再浪費時間了,轉頭對老者說道,很是客氣。

“就按你說的好了,一千萬,這點小事,也不好多要你的錢。”老者一副風淡雲清的模樣,談的卻是真金白銀。

“沒問題,一千萬,請您出手。”果然是銀卡公民,不差錢啊。

袁海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覺告訴她大事不妙,左手拇指一彈,打開試管上的塞子,向右手上的水晶棒倒去。

四周一片紅光,包括那對男女在內的所有人,都像木雕泥塑般靜立不動。蘇熠凡驚訝的看了看四周的紅光,有意思,原來這老頭也是一個血徒。

看來自己的運氣不錯啊,按許淑嫻的說法,血徒的數量並不多,就算申陽市是唐風共和國五大行政區之中,見到血徒的機會也少之又少。兩天的時間,自己居然見到了兩個。當然,嚴志成還不算是真正的血徒。

老頭背着手,慢步走到袁海英面前,先將手左手裡的試管取下,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裡面的液體流了一地,冒起一股刺激的味道,強大的鏹水,將餃子店地面的理石腐蝕了一大片。

抬手再去拿水晶棒,忽然發現,袁海英的右手居然是空的。在袁海英的對方几步遠的地方,站着一個半大小子,手裡正拿着水晶棒研究呢。

“你......”老者大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自己之外的血徒。

“老頭,你叫啥?”蘇熠凡對這個意外的驚喜很是開心,不知道這老頭是不是會員,如果不是的話,說不定還能賣出個好價錢。

其實,這只是他想開個玩笑,賣人的那幾滴精心,已經完全不放在他的眼裡。手裡的水晶棒入手很軟,肯定不是水晶,最奇妙的是,蘇熠凡能感覺到,它在不停的蠕動,像蟲子那樣蠕動。

奇怪了,這東西是活的?看了再看,頭尾相同,通體透明,內有金光,與他所知的任何一種生物,都沒有半點相似之物。

不是活的?是機械產品?可它是全透明的,裡面看不到軸承、齒輪,更沒有動力來源,哪怕是鈕扣電池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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