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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10-11

只有二伯柳晉程知道康易安另一個身份,大呼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他可是東郢王朝的……哎呦!”說了一半,他頓覺失言,慌亂之下還咬了自己的舌頭。

“是什麼?”眾人好奇。

“老夫是說,他是我們東郢王朝數一數二的商人,怎麼會同意入贅?”二伯柳晉程道。

不用戀月解釋這個問題,三伯柳晉萬就說道:“再好的商人也就是個商人而已,入贅了別家,免去父母擔憂他會爭義弟的家產,看來,他也算是個知恩圖報之人。”

四伯柳晉里也道:“是啊二哥,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在我們柳家是好事嘛,呵呵,大哥正好膝下無子,這下後繼有人了。我說大哥怎麼這些年也不續弦,估計早就想好這一招了吧,哈哈……”

祠堂中人也竊竊私語,小聲議論。

六叔公咳嗽一聲,讓大家安靜了,對戀月道:“既然如此,入列吧。”

“是。”戀月乖乖地按規矩站到三哥身後,如今大哥在外歷練,二哥四哥被逐出家族,亦在外歷練,她排行第五,自然站在三哥身後。

上香拜祭祖先後,年長者依次入座,年紀最長的太爺爺在正中太師椅上打着呼嚕就沒有醒過,左側的七叔公笑容滿面很是慈祥,但並不怎麼說話,議事由右側入座的六叔公主持。

他們的下首有一個位子空着沒有人坐,這是族長的位子,整個祠堂,只有這四把椅子。也就是說,只有四個人可以坐着,想坐着,或者你活到百來歲不死,並把其他人都熬死;

或者,你是族長。

至於輩分問題的說明,這裡就要由我旁白出場了,啊哈哈哈~~~

老規矩,扔番茄的配雞蛋一起哈,番茄炒雞蛋還是很好吃滴,禁止扔石頭!說了禁止扔石頭,嗚嗚……我旁白那麼多章才出場一次,容易么我?

要說快說,說完了趕緊下。――如果有讀者的話,這大概是讀者心聲,不過應該……為了不傷害作者那顆脆弱的小心靈,我們就當這是幻想中的讀者心聲吧。

whatever,敬業的旁白我說了哈,請幻想中的讀者朋友們在聽的過程中不要打電話,所有輩分只說一遍概不重複,諸位聽好嘍:太爺爺是戀月爸爸的爸爸的爸爸的兄弟,就是戀月的爺爺的爸爸的兄弟,就是戀月太爺爺的兄弟也叫稱作太爺爺,就是太爺爺已經五代同堂了,太爺爺真有福氣。

六叔公和七叔公就是戀月爸爸的爸爸的兄弟,就是太爺爺的兄弟的兒子;

二伯、三伯、四伯、五伯就是戀月爸爸的弟弟,就是太爺爺的兄弟的兒子的兒子,太爺爺這一支也有自己的子嗣,也在列席,與劇情無關,這裡不再描述。

戀月,就是今日柳家祠堂里唯一的女子啦,如果太爺爺能記得,她也是近百年來的唯一一位進祠堂議事的女子,她是太爺爺的兄弟的兒子的兒子的女兒,也就是六叔公和七叔公的兄弟的兒子的女兒,也就是二、三、四、五伯的哥哥的女兒。

搞懂了么?哦哈哈哈哈~~

旁白我可是不畫圖就搞懂了的,我很厲害吧?我這麼厲害的旁白,就應該多多出場,是不是?大家要支持我啊,支持我的人給……我……投……票……吧……聲音越來越小,旁白給自己旁白道:旁白下。

拜祭祖先之後,二伯柳晉程給六叔公暗暗使個眼色,謙卑地問道:“柳叔公,敢問今日族長大人可是身體抱恙?”

六叔公咳嗽一聲,板著臉道:“他沒有生病,就是沒來,這些年他從不出面管族裡的事情,你們不都知道的么?”

柳晉程道:“是,都怪我這個做弟弟的沒有盡到規勸的責任,只怪我每日為全族的生計奔波,少了見大哥的時間啊,實在罪責難逃……”

六叔公一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站起來清清嗓子先給猶自酣睡的太爺爺欠身行禮,接着對眾人道:“叔父,諸位,想來諸位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這裡我透露一個關係重大的消息:朝廷要從滄河城撤兵。”

這句話一出,祠堂里的不安立刻如燒開的水一樣滾動起來,柳家的男丁有的大驚失色,有的早已知道了裝作大驚失色,有的還不敢相信,開口詢問是怎麼一回事……柳家人丁興旺,祠堂里站滿了家族裡有資格進來的男子,眾人議論紛紛,一時間很是吵鬧。

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不安和慌亂,而正中坐着睡覺的太爺爺――仍然在睡覺,似乎被吵鬧聲打擾,閉着眼睛把頭轉了個方向接着打起呼嚕來。

六叔公雙手抬起平舉,示意大家安靜,接着道:“眾所周知,朝廷的兵力一撤走,城外的異獸劍齒虎就抑制不住了,很有可能進來城裡擾民傷人,異獸就不說了,城外的流匪強盜知道滄河城沒有了守兵,肯定是大舉進攻啊,到時候我們難免要家破人亡,”他頓了一下,似乎在給聽眾感受恐懼的時間,隔了一會才道,“所以,柳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這就是這次召集大家開祠堂已事的原因所在。”

“那怎麼辦?”

“是啊,要不我們跑吧?”

“跑?你說得容易,宅子怎麼辦?田怎麼辦?”

“我們去京城,那裡安全。丟了錢財總比丟了命要好吧?”

……

六叔公清清嗓子,接着道:“安靜,安靜,大家不要慌,這次祠堂議事就是為了找出解決的辦法,在現在這個面臨選擇的關鍵的時刻,我認為我們柳家先要有一個能帶領大家走出這段艱難歲月的掌舵人,以後柳家怎麼走,我們需要一個能做出正確決定的掌舵人,嗯哼……長子柳晉鵬近二十年來對族中的事物不管不問,連今天這樣的日子也不出席,可見其何其消極無能,早已不堪勝任族長之職,因此,老夫提議順次由二子柳晉鵬接任族長,大家以為如何?七弟,你看呢?”

七叔公笑眯眯的眼睛像一條縫,微胖的身體如彌勒佛一樣,聞言連聲道:“好好好,你們做主就好。”

柳晉鵬趕緊道:“六叔公,我何德何能,怎麼有資格能做族長?我只求一輩子矜矜業業,為柳家鞠躬盡瘁罷了。”

六叔公道:“晉鵬就不要謙虛了,我們要找的就是能一心為家族着想的人,這個位子非你莫屬啊。”

“萬萬不可,晉鵬願意帶大家在這個時候做出正確的抉擇,但族長的重任,晉鵬萬萬承擔不起啊。”

兩人一唱一搭,顯然是早已想好的說辭,大多數人還在觀察事態發展看風向中,幾個柳晉程事先打點好的人紛紛走出來表示擁護他做族長,人群中也有人高喊“二老爺做族長”之類的話,柳晉程只是一勁的推讓,表示自己可以為家族做決策,但族長一職自己是萬萬擔當不起的等等各種演。

一共有六七個人走出來明確表示擁護柳晉程,等到沒有人再走出來了,戀月心裡已經明了:這二伯應該打點好了十個人左右,六個在明,應該還有三四個在暗。

期間戀月和三伯柳晉萬對視幾眼,微微搖頭叫他先不要說話,做出“看戲”的口型,柳晉萬已經氣得咬牙切齒,不過侄女跟他說“看戲”,他也想着看看這場猴戲,便一直隱忍着,看這個弟弟柳晉程到底能演到什麼程度。

等到柳晉鵬哽咽着說道:“大家如此看重晉鵬,晉鵬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終於忍不住道:“二哥要做族長,按規矩應該問問在場所有人的意思才行,族裡一百多男丁,你找七八個人跑祠堂唱了一台戲,就想做族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