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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怎麼練得出我們烈焰堂專修的玄火之氣?”眾烈焰堂弟子皆是驚愕無比。

天下道門都修五行之氣,各有擅長。雖說並非各個門中都是只修一種,就好像清平谷,修金氣為主,可也並非就只修金氣,也是以火氣為輔。

因此清平谷弟子體內也修離宮玄火之氣。

只是若非專修玄火之氣,又怎能讓玄火之氣離於體外,化作烈焰之斬?

更何況剛剛不只是彭於烈,就連他身邊的其他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韓啟那柄劍上的玄火之氣是如此炙熱,竟比他們烈焰堂大多數弟子所能發出的更為純正。

彭於烈手中之刀被韓啟一趙斬斷,一時驚愕竟忘了反應,只是喃喃道:“我的刀……竟然被你一劍就斬斷了……你究竟有何等修為?”

而其他烈焰堂弟子也都被驚得目瞪口呆,卻唯獨彭於烈身邊一人,見彭於烈吃虧,連忙道:“彭師兄,不必妄自菲薄,他的修為也並沒有多高,只是依仗他所持的乃是一柄絕世神兵罷了。”

隨後那人已經一手摘下了背上的弓箭,拉弓搭箭。

弦如滿月,一箭帶着破空之聲,快若流星,瞬息間已到了韓啟面前。

同時也有一團玄火的光芒附於劍尖之上,看上去威力十足。

烈焰堂與清平谷不同,清平谷既然是御劍之術,走的乃是劍修之路,弟子自然也都是用劍的,並沒有人修鍊其他法寶。不過烈焰堂則不同,對於兵刃倒並沒有特殊的要求。

剛剛彭於烈說那白狐之所以受傷,乃是被烈焰堂的人一箭射中,想必定是出自此人之手了。

韓啟見這一箭迅捷無比,心說若是用劍去擋,未必能及時將這支箭當空斬落。

而且就算斬在了箭身上,可這箭如此急速,箭頭也難免射在自己身上。

因此韓啟也不去招架,匆忙間身子一側,向旁邊橫移一步,堪堪避開射來的這一箭。

身子是避了過去,只是韓啟卻忘了,在自己左手中還拿着一個剛剛為盛露水所用碩大樹葉所疊成的杯盞。

也是碰巧,韓啟這一側一避,左手順帶着一揮,手上樹葉做的杯盞卻剛好被這一箭當中射穿。

“噗”,那一箭上還帶着玄火之氣,直接就將韓啟的這個樹葉做的杯盞燒穿灼爛,而其中的露水,更是一滴也無了。

“你!”韓啟心頭忽地一痛。

朝露並不易得,須在叢林之中仔細尋覓,別看一束枝頭上葉子繁多,可其中若有一兩片葉上有滴朝露,便已經實屬難得。

這半盞朝露,乃是韓啟辛辛苦苦採集了大半個時辰所得,更是他對琬師妹的一片心意,卻不料被這人一箭給毀了,韓啟如何能不怒?

其實剛剛時聽那叫做彭於烈的出口辱及清平谷,韓啟便已經有些動了怒。不過韓啟知道自己體內有一顆妖丹,因此一直以來時時刻意的壓制心中的情緒,只是怕會因一時失足而鑄成千古大錯。

但此時此刻,韓啟心頭的怒意根本壓制不住,雙眼之中一抹血色閃過,不知不覺已經動了殺意!

一招手,剛剛御劍擊出的太極清源劍瞬息又飛回到了手中。

太極清源劍如有感應,似乎能感受到了韓啟內心的那股殺意,劍身上赫然間綻放起了同樣鮮紅的血色光芒。

殺氣蓬勃而出,隨後韓啟沉聲喝道:“你毀我了我盛朝露的杯盞,我今日要你用命來償!”

韓啟此時的氣勢着實凌厲,那彭於烈竟不自禁的被嚇退了兩步,但隨即又強自鎮定,喝道;“毀了你一個破杯盞,你就敢叫人用命來償?那你剛剛毀了我的法寶,你又要用什麼來償?”

彭於烈又一指剛剛那手持弓箭之人,說道:“我告訴你,這一位乃是我的師弟吳興佐,神箭天下無雙。師弟,今日就讓他見識見識你神箭的厲害!”

原來那持弓箭的人名字叫做吳興佐,看來他的修為似乎比這彭於烈還要更強一分。

只是烈焰堂的弟子因為修鍊功法的緣故,體內玄火過旺,要麼衝動暴躁,要麼自大狂妄,顯然這個叫做吳興佐的也不能例外。

聽了彭於烈這番話後,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人剛剛竟敢趁師兄不備,毀了師兄法寶,自然是要教訓教訓他,我倒要看看他手中的神兵能有多厲害!”

隨後伸手便去背後的箭囊里去抽箭。

這一次,他竟從背後箭囊里抽出了三支箭,將三支箭同時搭弓。

“嗖”,三箭同聲齊發,分別取韓啟上中下三路而來。

這一次韓啟並沒有躲,竟然直接迎着那三支箭衝上前來,眼看箭要及身,韓啟這才“呵”的一聲低吼,迎着那三箭,一道血色劍氣劈出。

吳興佐所發出的那三支箭,直取韓啟上中下三路,可卻是在同一條垂直的平面。

而這道劍氣則不偏不倚,正劈在了同一個平面上。

那三支箭同時從中被剖開,三支箭瞬間變成了六支箭,而且因為韓啟這道劍氣的力道,被剖開的這六支箭三支在左,三支在右,分別向兩邊散開。

而韓啟前沖的直線根本絲毫未彎,直直從中間的那道縫隙中竄了過來,瞬息間已經到了吳興佐的面前。

血色暴漲,太極清源劍直衝吳興佐面門而來。

吳興佐大駭,匆忙之下根本來不及再搭弓射箭,只得將弓一橫,匆忙招架。

“啪!”

毫無疑問,在韓啟這一劍之威下,吳興佐連弓帶弦都已經被從中割斷。

也幸好他這張弓也是玄階法寶,雖然與太極清源劍相交的一刻歷時斷裂,卻也多少阻住了韓啟這一劍的速度與威力,這才讓吳興佐有時間趕忙抽身回退。

吳興佐一躍之下跳回了四五步,才忽然感覺胸口生疼,再低頭一看,卻見自己胸前的衣襟竟然已經被齊刷刷的割開,皮膚上也顯出了道紅痕。

片刻後紅痕乍然裂開,鮮血急用而出。

不過也是僥倖,這道傷口只是傷及皮肉下三寸左右,倒也沒有傷及要害。

剛剛韓啟那一劍的的確確並沒能刺到吳興佐的身上,這道傷口顯然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韓啟所發出的劍氣所傷!

也幸虧是他退得及時,否則若是再慢上半步,怕是已經被這道凌厲的劍氣當胸洞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