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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勝於雄辯......當麻,動手!”

“動......動手?但是該怎麼做?難道要......”

上條當麻手足無措,偷偷瞄了瞄躺在地上的茵蒂克絲全身,咽了口口水。

“你這傢伙!!!”一直注意着上條當麻的史提爾發出怒吼:“剛才那個表情......難道在想什麼下流的事情!?”

“哎?你......你在說什麼?我......我什麼都沒想。”上條當麻心虛的別過頭。

“那就看着別人的眼睛回答啊!!”

蒼輝暗暗偷笑。

“蒼輝......”神裂火熾開口道:“茵蒂克絲身上的確沒有任何施加過魔法的痕迹。”

蒼輝搖搖頭:“按照你們所說的茵蒂克絲曾經發作的情況來看,要做到讓她大腦產生劇痛發熱之類的情況並不需要什麼太顯眼的魔法,只是一個小小的魔法字符就足夠了。”

“但是那個孩子身上並沒有任何的符文。這個我可以確定。”神裂火熾肯定道。

“沒看到不代表沒有。提問......最靠近大腦,很少機會被人看見,而且最容易讓人忽視,不會被輕易觸摸的人體部位是哪裡?”

“最靠近腦袋,很少機會被人看見,最容易讓人忽視,不會被觸摸的人體部位?”神裂火熾喃喃自語將蒼輝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隨即臉色大變的望向了茵蒂克絲:“難道是......”

“對哦。答案是口腔內部。”

神裂火熾神色變幻。史提爾也同樣如此。

“現在明白為什麼等一下要你們冷靜了吧。畢竟要消除那個魔法就要做一些兒童不宜的......咳咳,不過為了茵蒂克絲的健康,這也是難免的。”

神裂火熾認真思考了一會,隨即點頭:“明白了。我相信你的判斷。”

史提爾雖然臉色難看的扭過頭,但顯然也認同了蒼輝的說辭。

“喲西!意見統一。那麼當麻,你的......明白?”蒼輝笑吟吟道。

“我......我知道了。”

上條當麻好歹還是聽出自己需要幹什麼,說完走到茵蒂克絲身邊蹲下。看着那呼吸均勻,睡得正熟的可愛小臉,他再次咽了口口水。來自於身後的兩道刺眼的視線幾乎要把他刺穿。特別是紅頭髮的那個傢伙,視線里傳達了‘要是敢乘機佔便宜或者有什麼和諧的念頭就幹掉你!’的強烈怨念,這讓他淡定不能。只能強忍住心頭生出的一絲異樣感覺,慢慢撬開茵蒂克絲的嘴巴......

雖然明白這是必須的過程,但史提爾依舊兩眼噴火,而且嘴裡不斷叨念重複着:“我要幹掉他我要幹掉他我要幹掉他我要幹掉他......”

一旁的神裂火熾自然將這個同伴的碎碎念聽在耳里。她總算了解為何蒼輝會讓他們不要衝動。要是沒有之前的解說,說不定她見到這個情景也會忍不住拔刀砍人——雖然她現在沒有刀。更別說在某種程度來說比她更着緊茵蒂克絲的史提爾。

當上條當麻打開茵蒂克絲的嘴巴,藉著燈光餘光,果然發現了她的喉嚨里有一個詭異的黑色符號。臉色變得極其認真的同時將右手食指伸進了她的口中。

就在神裂火熾和史提爾都緊張的注視着那邊的一舉一動時,蒼輝忽然無聲之間作出一個往後退的手勢。兩人一時間完全沒有考慮其中原因,下意識的隨着他的指示後退了幾大步。

或許是因為喉嚨受到侵佔而引起的強烈嘔吐感,熟睡中的茵蒂克絲身體顫抖了一下。

這時,上條當麻的手指也觸碰到了那個黑色符號。下一瞬間,他整條手臂產生了一種觸電般的感覺。啪的一聲,似乎是某種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然後......他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飛了!

“噶啊——!!”上條當麻倒飛而回,狼狽的滾落至蒼輝幾人面前。“好......好痛!”

“喲!當麻,辛苦了。”蒼輝豎起大拇指,牙齒閃光。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既然茵蒂克絲身上被施加了魔法,為了防止有人破壞這個魔法,自然也會有相對的安全防禦裝置啊。”

“難道你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上條當麻先是一愣,然後抓狂了:“那幹嘛不早說啊!”

“說不說有什麼區別。反正結果都會像這樣撲街。”

“可惡啊!又被你坑了一次!!”上條當麻抱頭慘呼。

“又沒有少塊肉,這種小事就不要在意啦。”

“怎麼可能不在意啊!!!”

“好了。閑聊先到這裡。”蒼輝收起了笑臉。“你的任務只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要繼續努力呀。”

“哎?你......你在說什麼?不是已經......”

蒼輝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示意他自己看。上條當麻扭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詭異的畫面。不止是他,就連神裂火熾和史提爾也是獃滯的看着發生在眼前的狀況......

原本躺在地上的茵蒂克絲此刻如一個被操縱的扯線人偶般從地上站起來,然後飄浮在離地面數公分的位置,同時身上爆發出強大的魔力,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向外擴散。已經睜開的雙眼不再是那純真無暇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鮮紅色的魔法陣。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個不帶絲毫人類感情的機器人。

“警告!第三章第二節,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書目錄的‘項圈’,第一至第三結界已確認破壞。再生準備......失敗。‘項圈’無法自行再生,依現狀判斷,為保護十萬三千冊的‘書庫’以迎擊侵入者為優先。依照‘書庫’內十萬三千本書的情報,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敗。沒有找到符合條件之魔法。開始準備執行對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以取得魔法公式。準備執行對抗單體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來將發動特定魔法‘聖喬治領域’,摧毀侵入者。”

隨着茵蒂克絲那復讀機一般生硬的話語,她眼中的那兩個魔法陣一瞬間擴大,重疊映射在身前。接着咔的一聲,彷如玻璃破碎,無數黑色的裂縫向四周擴散,將自身與世界分割開來。一陣莫名的歌聲在所有人耳中迴響,魔法陣開始光芒閃爍。

史提爾張大嘴巴,香煙已經掉在了地上。

“龍......龍王的嘆息!”神裂火熾也像是傻了一般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為什麼這個孩子會使用魔法?”

“你們教會為了十萬三千本魔導書連她的腦袋都能做手腳,再撒一個謊又算得了什麼。”蒼輝冷笑着說道:“現在在你們面前的不是原來那個熟悉的茵蒂克絲了。不過即使這樣說,估計你們也沒辦法對她出手。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吧。保證還給你們一個完完整整的茵蒂克絲。”說完也不管兩人有什麼反應。“當麻,準備好沒有?”

“啊......隨時都可以。”上條當麻此刻攥緊了拳頭。作為破壞了‘項圈’的人,‘茵蒂克絲’發動魔法時就已經將他鎖定,那些黑色裂縫散發著的氣息令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並非害怕,而是一想到馬上就能將眼前的少女從那殘酷的故事中拯救出來,他心底就有一股抑制不住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