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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丹為什麼要追窮寇?她當然不是傻子,她要對付的不是這幾個人,而是躲在麵包車後面的那個槍手!起先一群人混戰,槍手不好偷襲,但現在人一少,子彈肯定就會飛出來。

一記指劍插進了一個歹徒的後前,接着又是龍爪手使出,居然捏住了他的脊椎骨,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個槍手的子彈已經向著李彈射了過來!李丹舉着這個歹徒往身前一擋,那兩顆子彈頓時結束了他的生命。

而就在那個槍手探出身子的一瞬間,程思思的一枝槍也抬了起來,但那個槍手居然身子一顫,只讓程思思擦中了他的額頭。程思思的槍法何其精準,李丹馬上看出了這個人居然也是一個內家高手!他會被子彈擦中,明顯武功還沒有到內勁層次,但一個內家高手居然會使槍,這就相當恐怖了。

如果他的槍術再好一點,那就又是一個程思思!

因此李丹趁着程思思向他開槍的空檔,又向前衝出了七八步,當這個槍手在被擦傷腦袋的震痛中清醒過來時,李丹已經舉着人肉盾牌來到了他前面十米的範圍。十米,這對雙方都是一個危險的距離,對李丹來說只是兩次掠步的距離,而對這個槍手來說,人肉盾牌終於失去了作用。

如果能夠開槍打中,李丹將和這個人一起被射穿。

所以這個槍手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槍!

而李丹也猛然拋下了手裡的人,向著這個傢伙又掠出了一記白鶴晾翅!一聲槍響之後,李丹身子猛然一縮,她此時的精神已經集中到了頂點,別說對方有扣動板機的舉動,就是想眨眼她都能夠有所覺察,這一記縮身並不是斜竹勢,而是大聖樁里的猴捅蜂窩,但讓這個槍手吃驚的是李丹這記形意身法應該是向後驚退的,這時她居然反向朝自己縮了過來!

李丹居然和子彈交錯而過,衝到了這個槍手的五米之前!

“好猴形!”槍手猛然驚叫了一聲,居然也是一個懶驢打滾再次拉開了距離,隨後準備爬進車廂。五米,那是槍手在練家子面前不能保命的距離,就連程思思這樣的神槍手在狗拳大叔被李丹壓制的情況下都不能將其斃命。對手能夠刷勁,判斷你出手的時機和動向,五米的距離足夠讓你在開槍後被高手一擊必中。

所以他選擇了閃!只要進了車廂,李丹的優勢就會重新變成劣勢,因為這個時候程思思明顯追不到這裡。

砰!

就在這時,一聲意外的槍響打亂了一切節奏,只見李丹的手上托着一枝烏黑的手槍,槍口上還在冒着青煙。這個槍手在正準備爬進車廂的時候,終於重新滾到了地上,李丹還沒有等他清醒過來,又是幾槍打出,已經將這個傢伙打得死得不能再死。原來李丹在拿那個歹徒做人肉盾牌的時候,順勢揀起了一把槍。

李丹用他擋子彈只是做做樣子,試想在五米的距離一對一槍手都不能傷她,她又何必白白消耗體力去拿一個一百多斤的人?李丹只是用他遮住了自己揀槍的動作,因為李丹還沒有自負到真的用拳和對方的火器硬拼。這可不是在賭拳,別說是槍,如果有火箭筒,手榴彈,李丹都願意去用。可惜她如果和對方比槍,實在是差一大截,所以必須要靠近到五米之內的距離。

這個距離,突然襲擊,如果還打不中,那李丹就真是豬了。

但開完這幾槍後,李丹的精神鬆懈了下來,這才感覺到渾身已經透支得嚴重;特別是左臂上的傷口,好像火燒一樣的疼痛,血已經把衣服結成了板。程思思已經跑到了李丹的身邊,從地上又拾起了兩把槍,隨後警惕的雙手舉槍對向了車廂內。李丹暗暗讚歎程思思果然和自己不一樣,因為李丹就沒有想到車上可能還會有人。

儘管車上已經沒有了人,但李丹還是給自己又上了一課。程思思上車後,一腳將倒在駕馭室里的兩個男人的屍體踹了出去,李丹則精疲力盡的坐在了她的旁邊。程思思望了一眼她的手臂,連忙發動了汽車:“忍着點小丹,我們馬上進醫院!”李丹喘了口氣,說道:“先別管這些,趕快回市區吧,那幾個傢伙已經跑了,可能會叫人回來。”

如果再有人來,李丹已經沒有體力去打了,她現在就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但她依然強打着精神堅持着,直到遇上了一輛白色車牌的大東風卡車。這個車牌李丹認識,是廣州軍區的車,看着程思思終於鬆了一口氣,李丹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

......

廣州軍區醫院,程思思只做了一個簡單的頭部傷勢處理手術就出了病房,而她面前的王泗川和黃宗洛都是一臉的慚愧。李丹和她在半路上遭到了綁架,而軍區特情處的人居然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搶到現場。如果對手不是綁架而是純粹要她們的命,下手再狠一點,估計李丹和程思思已經回不來了。

王泗川不敢想像,這兩個女孩如果落到黑幫的手上會是什麼下場,那個時候他就是自殺也不能對程華山交代了。果然像李丹擔心的那樣,就算是最優秀的軍人,在這半年燈火酒綠的生活中也被影響了,特別是最近幾年的大規模的賭拳,已經悄無聲息的干擾到了每一個人的思維。

好在大家都陷得不深,所以沒有發生不可挽救的結果。不過李丹的左臂被火器打傷了,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也需要治療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好在企圖逃跑的兩個男人已經被捕獲。他們沒有進公安局,而進直接被押送到了廣州軍區,自然會有招待他們的方法。

李丹躺在病床上睡得正沉,讓程思思感到一陣痛惜。或許李丹想回去,也是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但事情還是發生了。王泗川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道:“思思,這事都怨我。剛才我還和杜洪成他們喝酒呢,沒有想到我王二炮居然墮落成這種樣子了,出個操居然耽誤了這麼久......”

“還有我。賭拳結束後我興奮得一晚上沒有睡着,今天精神狀態很差,我願意接受處罰。”黃宗洛的眼睛有些發紅。軍人也是人,沒有人面對財富的時候不動心的,只是他們的剋制能力要更強一點。程思思笑了笑,說道:“這不怪你們,我們自己的責任也很大。我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貪官污吏了......”

這群人都是心志堅定的軍人,差點就被輪陷,更不要談那些本來就是為了撈錢而當官的人了。或許就算沒有陸俊逸,黑拳市場、賭場也會慢慢滲透到內地,只是沒有這麼直接而已。

“你們今天也都辛苦了,快回去見杜洪成吧,不要讓他起疑心。”程思思站了起來,拍了拍王泗川的肩膀。“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們的底細,起碼大面子上要過得去,特情處的工作也不能耽誤了。小丹我照顧就足夠了,這裡很安全。”

“放心,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王泗川重重地點了點頭,“我們不會再賭拳了。”程思思笑着說道:“你們不賭錢,不是逼着杜洪成說出你們的身份嗎?繼續賺吧,我相信經過了這次事情,大家不會再被沖昏頭腦了。”

幾人又談了幾句,王泗川他們這才慢慢的離開,黃宗洛則帶了人在醫院的宿舍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