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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的眾弟子看見蘇哲竟然使用出傳說中的東西,也是群情激奮:

“天啊,符寶,竟然是符寶!”有弟子激動無比地大喊道。

“真是個敗家子啊,這個該遭天打雷劈的!竟然在這種比賽中使用符寶,難道他不知道符寶的寶貴嗎?還是他的法寶已經多得用不完了,將如此珍貴的符寶都拿到這裡來浪費。”有弟子痛心疾首地破口大罵,好像蘇哲用的是他的符寶似的。

“我建議取消他的比賽權力,竟然在這裡使用符寶,這種行為簡直是太可恥了,是對我們正一教寶貴的修鍊資源的極大的浪費。”有弟子甚至把這種行為上升到關於宗門的資源浪費的問題的高度上了。如果蘇哲再做出什麼驚人之舉,恐怕他就真的要成為正一教的罪人了。

蘇哲當然不會受看台上眾弟子的情緒所影響,他現在正繼續將磅礴的靈力往這把羽扇裡面灌注,羽扇也是靈光越來越明亮,“鏘鏘!”一聲聲震九霄的鳥鳴聲響起,一隻由火焰組成的朱雀從羽扇里躍出。朱雀身上燃燒這金黃色的火焰,此鳥一出,世間所有火焰頓時黯然失色,不敢與其爭輝。

這隻朱雀的身形和剛才從朱雀環中出現的那隻差不多大小。雙翼一展,就在擂台上空形成一片令人不敢直視的金色火雲,但身體比剛才那隻更凝實,火焰的溫度更高,散發出的威勢更勝。如果說剛才的朱雀是個剛成年的孩子的話,現在的朱雀就是一個真正的昂藏巨漢。

無數的金色火雨從朱雀身上滴落,火雨布滿了整個的天空。極度的高溫不止讓水寒覺得自己彷彿要燃燒起來,就連蘇哲自己也覺得難受無比,甚至是擂台之上的那個巨大的光罩也被高溫炙烤得扭曲起來。從看台上望去,水寒他們的身體也是時而被拉得老長,時而被扭成麻花,時而被擠壓成圓球。

“終於要結束了,這場比賽真的不容易啊!”蘇哲心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伸手朝朱雀一指,朱雀巨大的翅膀輕輕一振,落下無數火雨,穿梭而去。

但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巨大的黑影越空而至,陡然出現在朱雀的身前,攜着裂山開海的威勢,迎頭擊向正朝水寒的方向穿梭而來的朱雀。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凶威赫赫的朱雀的身體被擊成漫天火雨,四處飛濺,看台上的觀眾也被這漫天的火雨將視線擋住。騰起的氣浪將正被盾牌護着的水寒都連人帶盾推出好幾丈遠,胸口如被重擊,一陣氣悶的感覺充盈整個胸腔,頓時委頓餘地。

漫天火雨中似有一聲不甘的鳥鳴聲傳來,朱雀消失,羽扇消失,一張紅色的靈符被如颶風般四處肆虐的餘波吹得在空中四處亂飛;而正在糾纏着的正義劍和朱雀環,捆龍索與離火劍都哀鳴一聲,現出原形,“撲通,噗通”地跌落在地。

漫天火雨中,那個巨大的黑影擊破朱雀之身之後微微一滯,靈光有些黯淡,身形也縮小了幾分,但仍然散發著無可抵擋的威勢,泰山壓頂般,向蘇哲兜頭砸落。蘇哲看着那如山一般的巨大黑影,感到一股無法承受的壓力鋪天蓋地地碾壓而來,將自己的身體禁錮住,將體內的靈力阻滯住。

蘇哲心裡絕望萬分,他開賽前的那副淡然中帶着冷漠的神情此刻全部變成絕望、恐懼、不甘、還有瘋狂,他嘴裡狂吼着:“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抵擋得住我的符寶的攻擊,這可是我師傅用損耗他的本命法寶七禽扇威力的代價製成的符寶,有七禽扇的三層威力,你怎麼可能可能抵擋得住!你怎麼能夠將它擊潰?”

正在蘇哲如瘋子般大喊大叫的時候,只聽“轟隆”一聲巨響,一道如山的黑影在他身前狠狠地砸落。擂台上的防禦法陣一陣靈光閃爍,防護罩也是搖晃不已,光華流轉,泛起陣陣漣漪。據說可以抵擋得住金丹長老的攻擊的擂台地面竟然被砸出一絲隱約可見的印痕。蘇哲被碰撞掀起的氣浪吹起,一直吹出幾丈的距離才“撲通”一聲摔落在地,嘴裡一甜,頓時噴出一口血來。

待漫天的火雨和肆虐的氣浪消失,擂台山現出了兩道凄慘無比的身影,都躺在地上,看起來這次交鋒還是不能分出高下。水寒其實在這次交鋒中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被鱉王盾保護起來了,他之所以看起來凄慘無比,是因為他在上一次朱雀環的攻擊中衣服就已經被燒出很多孔洞,現在又靈力消耗過甚,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而蘇哲在剛才接連兩次受到攻擊餘波的攻擊,身上的衣服幾乎被全部燒毀,嘴角還有血絲不斷的滲出。所幸他本身就是火靈根,那些火雨又都是他所激發的朱雀之焰所形成的,他的身體並沒有受到燒傷,不然還真不好說他現在是什麼樣子。而且他體內的靈力也早已消耗的乾乾淨淨,臉色蒼白無比,能夠連續激發這麼多靈器,已經是他的靈力十分凝練的結果了。

其實水寒已經手下留情了,在最後的關頭將板磚轉了一個方向,要不然蘇哲現在已經是一堆肉餅了。

“你認輸吧!”水寒看着躺在地上的蘇哲說道。

“你,你用的是什麼法寶?你怎麼能夠驅動得了法寶的?只有法寶才能將我的符寶擊潰。”蘇哲現在還是無法平靜下來,他指着現在已經現出原形的那半截磚頭不甘的向水寒問道。

“這是一件法寶碎片,威力應該和你的符寶差不多,但是你的符寶沒有實體,所以容易在攻擊中被擊潰,而我的法寶碎片有實體,自然就在對抗中佔便宜了。”水寒見他現在還糾纏這些問題,心裡有些不耐,但還是耐心地給他解釋了一次。

水寒又服了一口靈乳液,手一招,將跌落在地的幾件武器都收回,他已經做到仁慈意盡了,如果蘇哲再不認輸,他只好再次動手了。

也許是得到了水寒的答覆,知道自己敗得不冤,此時蘇哲已經平靜下來,有些不甘的道:“我認輸!”他已經無力再進行戰鬥。

“二十二號勝!”長老隨後宣佈道。

“不可能!”

聽到負責比賽的長老宣布的結果,很多觀看比賽的弟子都不禁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接着就嘩然起來。

“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水寒師兄先被撞飛的,而且他已經受了傷,你們看水寒師兄的嘴角都還有血跡呢。”有弟子激動地說道,“蘇哲師兄現在雖然看起來狀況也有點不佳,但他只是靈力損耗太嚴重而已,情況比起水寒師兄可要好很多了。怎麼長老會宣布水寒師兄獲勝呢?”

“一定是水寒師兄給了長老什麼好處,讓長老強行宣布他獲勝的!”這位弟子的想象力蠻不錯的。

“不要隨便中傷水寒師兄和金丹長老,他們的怒火不是你這種小雜魚可以承受得起的。”一個對水寒很是崇拜的弟子說道,“你沒看見水寒師兄現在還能夠控制飛劍進攻,而那個核心弟子的靈力已經消耗殆盡,無法繼續比賽了嗎?”

那個想象力十分豐富的弟子受到提醒,才感到有點背皮發麻,覺得自己只圖一時嘴快就胡亂開口有點過了,這兩位可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主。

蘇哲就不用說了,只要是正一教的弟子就沒有不知道蘇哲師兄的大名的;水寒師兄也不簡單,沒見到青城五虎現在都變成青城五鼠了嗎。如果水寒師兄要找他的麻煩,他只能去找一塊豆腐自己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