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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這個時候,人群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聲音沛然而響亮,有如平地一聲雷響,直震得兩邊驟不及防的兩派弟子耳膜脹痛,腦中“嗡嗡”作響。卻是水寒見事情危急,急切間將一股氣納入丹田,然後隨着聲音陡然呼出,讓兩派弟子都吃了一個小虧。

連帶着在旁邊看熱鬧的人也跟着遭了殃,被水寒一嗓子吼得頭昏眼花。心裡惱怒異常,不過此時眼看兩派弟子都臉紅脖子粗的,現在可不是找水寒麻煩的時候,只能自認倒霉。

“你個龜兒子又是哪個,憑啥子來管我任逍遙的閑事。趕快給我死一邊去,不然我馬上就叫你娃死得棒硬!”任逍遙也是被水寒的聲音狠狠嚇了一跳。回頭見個面目普通的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心裡的怒火“嗖”地竄起幾丈高,方言又蹦了出來。

這一次,水寒從他怒氣沖沖的話語中終於記起了他是誰,“原來就是拍賣會上的乙十六號貴賓房裡面的那個人,難怪剛開始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感到有些熟悉。”卻原來是任逍遙在拍賣會上一直跟別人競價,但幾乎什麼都沒拍到,自然就令水寒有了印象。

水寒眼光一掃,被圍在中間的正一教弟子竟然有好幾個熟人,李瓊、彭芳、馬芊芊、苗若琳、華虎,還有兩男兩女四個水寒不怎麼熟悉的弟子,共九人,圍成一圈,正一臉緊張地與一字氣劍門的弟子對峙着。而一字氣劍門竟然有二十多個弟子,人數是他們一倍還多,雙拳難敵四手,難怪以彭芳、華虎那樣的性格也能忍得下來,到現在都還沒與對方動上手。

說起來也是無巧不成書,合該有這一場衝突要發生。任逍遙今天在拍賣會上受了一肚子氣,卻什麼心儀的東西都沒拍到,心情自然不好,一從拍賣廳出來就糾集了一夥一字氣劍門的弟子在街上閑逛,目的就是要找什麼事情來消除今天心裡的鬱悶。

而李瓊她們也是參加完拍賣會之後,想趁機逛逛雲夢城的夜市,要知道她們跟水寒一樣,幾乎都沒到過什麼地方,這一次來到雲夢城好些天了,但大多數時間也都一直呆在正一教駐雲夢城的駐地裡面靜修,沒事絕不外出。今天有機會好好欣賞一下雲夢城的夜景,當然不會錯過。

兩方人馬在廣場上相遇,李瓊的美色恰好被好色如命的任逍遙看見,一時驚為天人,便一門心思想要跟李瓊結為雙修道侶,一路尾隨搭訕,但李瓊平時在青城山上對同門師兄弟都是一臉冷淡,此時面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當然也是絲毫不假辭色。

任逍遙見李瓊對自己的語言絲毫不加理會,有些惱羞成怒,色心壯膽之下,竟然不顧對方也是名門大派的精英弟子,叫人將李瓊她們圍住,要做出強行擄掠的勾當來。

華虎他們三人恰好就在附近,看見李瓊她們被人圍住,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便也加入其中。後面的事情水寒就全知道了。

彭芳她們見水寒過來也是心中一喜,在三山峽的時候她們幾個可是見過水寒發飆的樣子,知道他的鬥法能力很強。不過人數實在相差太多,水寒再厲害也擋不住多少人,一喜之後又是深深的擔憂。

“不像你任逍遙是堂堂少門主,我只是正一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弟子而已,說出來你也不會知道。只是不忿任少門主故意欺我正一教弟子,特來想向你討教一番而已。”對於任逍遙方言喝罵,水寒也不動怒,不亢不卑地說道。

“不要想哄騙我,你肯定是你們所謂青城四秀中的一個,你不是謝問,聽說謝問長得十分俊秀,就一小白臉兒,很容易認出。你橫看豎看都實在是長的普通得緊,那麼你就是蘇哲了。”任逍遙見水寒一開口就向他挑戰,便認定他是所謂“青城四秀”之一。

戎州修仙界看似有仙盟在上面鎮壓着,各宗派也在表面上維持着一片和諧,相處融洽的樣子,但實際上各宗派之間也是矛盾重重,私底下齷蹉不斷。因此各大宗派對彼此的消息也是十分關注,哪個宗派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其他宗派隨後就能全部知曉。

關於各宗派之間的天才弟子的消息也是相互之間十分注重打探的消息之一。因為天才弟子的多少代表着宗派將來有希望成為元嬰期大修士的數量的多少,是宗派的未來,而每多一個元嬰期大修士,宗派的實力便要增長很多。

哪個宗派新收了一個天才弟子,都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被其他宗派打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像正一教的“青城四秀”等天賦卓傑的弟子,早就已經是名聲在外。在一定的圈子裡面為人所知。水寒因為不是正一教的核心弟子,所以從來沒有接觸到這些信息而已。

“我不是蘇哲,……”

“你個瓜娃子,不是蘇哲還向我挑啥子戰,趕緊給我滾一邊哪兒涼快哪兒獃著去!你們正一教也就所謂的‘青城四秀’勉強能夠入我法眼,夠資格作為我的對手,其他弟子在我眼裡都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我現在正忙着,沒時間理你,不然就一巴掌將你拍死。”

“哦,原來所謂的少門主也只知道以貌取人,以名識人。那照你這樣,你任逍遙在雲夢城早就惡名四播、臭名昭著,知名度很高,那你豈不是法力高深得堪比元嬰期大修士了?”

“你,……”

儘管任逍遙平時也是巧言色令、口舌如簧之輩,但此時也被水寒的話氣得哆嗦着說不出話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任逍遙平時雖然在雲夢城欺男霸女、胡作非為,在雲夢城裡面確實也如水寒說的那般臭名昭著,但因為他身份問題,從來沒有人敢當面這麼說過他。

“你竟然敢這樣說我,你死定了。”任逍遙面部肌肉極度扭曲,使一張本來有幾分英俊的臉看起來也是面目猙獰,可憎可怖。

“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上,將正一教的所有人都給我拿下,男的全部廢去法力,女的全部帶走。”任逍遙對旁邊一直不曾動手的師兄弟們怒喝道。

“懦夫,不敢跟我單挑,就知道以人多欺負人少。你以為人多就一定有用嗎?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人多不一定就代表實力也強大。”水寒不屑地說了一聲,懶得再多費口舌,直接將自己的法器祭出。

水寒的介入不光沒將事情阻止住,場面反而變得更加的危急,雙方的的法器都紛紛祭起,混戰一觸即發。

“少門主,真的要這樣做?這些可都是正一教的精英弟子,雖然我們人多,但真正鬥起法來並不一定能夠輕鬆獲勝,要想做到您的命令,我們也會損失很多人手。而且正一教的這些精英弟子被廢了,正一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很可能會引起兩個宗派之間的大。那後果……”

一個一字氣劍門的弟子本來以為也就是仗着人多勢眾,嚇嚇正一教的弟子而已,沒想到任逍遙竟然真的要將正一教的一眾弟子全部廢了。這可是潑天大禍,誰也擔待不起,任逍遙也不行。因此,儘管知道任逍遙心裡很不高興,但不得不硬着頭皮勸諫。

“你怕什麼,我是少門主,出了什麼事情我擔著!”任逍遙十分不耐地說道。他今天心情一直就很不爽,此時被水寒的話一撩撥,性子一起來,只想先將水寒他們廢了再說,哪裡還管它什麼後果如何。

“就怕到時候你也擔待不起,惹出禍事來,你倒是有門主護着,而我們這些普通弟子只怕就只有成為你的替罪羊,死路一條。”那個弟子心裡腹誹不已,唯唯諾諾着就是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