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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水寒已經打開了第二個火口。他用神識將五株靈藥分別包裹着,各自在丹爐裡面翻騰。此時他的神識已經是全部釋放了出來。丹爐中每一處溫度的變化,每一株靈藥的受熱變化情況都全部顯現在水寒的腦海之中。

然後根據他對各種靈藥的認知迅速作出各種調整,或將旋轉速度放緩,使靈藥局部受熱時間更長;或將位置調高,並加大神識的包裹力度將溫度隔絕一些,使靈藥不容易被燒化。各種靈藥如長了翅膀般在丹爐里流暢異常地做着各種動作。

如果水寒對丹爐里靈藥的控制情況被外面的弟子們看見,肯定會大吃一驚,不相信這是聚氣期弟子的比賽能出現的操作。這些動作只有那些築基期的師兄們才能做到。他們不知道,水寒在瘋魔谷里經過五行幻陣的煉魂,神識已經壯大了很多,和築基期修仙者相比也不遑多讓。

並且經過邛崍山脈深處的一個半月的修鍊,他對神識的運用也達到了如指臂使的程度。同時提煉五株靈藥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約一柱香時間過後,只見水寒面帶微笑,突然衣袖一拂,將爐蓋打開,接着五團泛着各色瑩光的靈藥精華從丹爐裡面飛出,被水寒用玉盒一一收取。

“嘩……”隨着水寒打開丹爐的動作,廣場上頓時更加的熱鬧起來。大家議論紛紛。但此時再沒有誰置疑水寒的能力,也沒有人再說他是來嘩眾取寵的。

“他竟然真的同時將五株靈藥提煉成功了。並且好像沒有盡全力。你們看他現在還精神奕奕的樣子,彷彿還有使不完的精力,完全不像一個連續使用神識差不多一個半時辰的人。妖孽啊!”有弟子感嘆道。

“是的,就是妖孽!昨天我看呂東師兄雖然也同時提煉五株靈藥,但他提煉完成的時候可是臉色蒼白,冷汗淋漓的。這樣看來,他的煉丹能力或許不比呂師兄差。至少在靈藥提煉方面似乎還比呂師兄稍微強上一分的樣子。”這個弟子此時對水寒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對了,這位師兄彷彿很面生的樣子,難道是今年剛加入宗門的弟子?”有人問到。他不知道水寒已經在青城山住了兩年多時間。只是他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青雲谷里。只是每個月跑跑雜役殿領取月俸,偶爾去傳功殿聽聽講道,或者去藏經閣看看各種典籍,增長見聞、知識。

正一教外門弟子就有上萬人,加上水寒無論去哪裡都比較低調,長得也不是如宋玉、賽潘安的。自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雖然近段時間因為闖瘋魔谷的關係水寒名聲大噪,但大多數弟子對他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俗話說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水少俠的生活方式像隱士,但他不是隱士,還是生活在正一教的外門弟子中間,因此還是有人對他有些印象。這不,一個弟子皺着眉頭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水寒是誰,他馬上大叫起來。“他是水寒師兄!就是前段時間勇闖瘋魔谷,並且闖谷成功的水寒師兄!”

“難怪那麼厲害,原來是水寒師兄!”一聽道水寒的名字,那些弟子頓時一副瞭然的神情。這個名字現在可是炙手可熱,如雷貫耳。在很多低階弟子心裡,那些名聲響亮的人物做什麼都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如果水寒知道這些弟子對他的議論,肯定眉頭一揚,滿臉不屑地說:“這和我的名聲響亮與否沒有關係好吧!這些都是水少俠我經過十分艱苦的訓練,修鍊出來的好不好。當然水少俠我天賦也是相當的不錯,不然也不會取得這個好的成績。”

水寒走出煉丹房,將所有提煉好的靈藥精華交給正在通道里執勤的內門師兄,並登記好號牌之後就走出了山洞。說實話,雖然水寒還有餘力,但畢竟連續一個半時辰的使用神識,精神還是有一些疲憊。一出山洞,水寒便尋了一個較偏僻的地方調息起來。

“這位就是水寒師弟吧!”正在水寒調息的時候,一個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修鍊。“是誰這麼不懂禮貌,不知道我剛剛參加完比賽,現在正在恢復精力嗎?”他有點惱怒地睜開眼睛,抬頭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只見一個身着灰色道袍,身材挺拔,長相英俊,嘴唇微薄,滿臉冷傲的青年正冷冷地打量着他。“我是水寒,不知這位師兄找我有什麼事?”水寒回道。

雖然認出了來人是誰,但剛剛被打斷了修鍊,心裡有些不爽。所以水寒故意裝着不認識的樣子。

“我叫呂東,是器丹堂的弟子,不知道水寒師弟隱藏得這麼深,煉丹水平這麼高,平時也不顯露出來,想必是想在小比的時候一鳴驚人了。”見到水寒裝着不認識自己,那個冷傲青年眉頭微微一皺,看向水寒的目光也更加陰冷了一些。

“原來您就是呂東師兄啊。呂師兄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如雷貫耳了,可惜一直無緣得見。呂師兄您太誇獎我了。和呂師兄相比我這點煉丹術什麼都不是。呂師兄的煉丹術才是爐火純青,高深莫測呢!以後有時間還要向呂師兄多多請教呢,到時候請呂師兄不吝賜教!”

“哪裡,哪裡。水寒師弟煉丹水平這麼高,以後可要和大家多多交流,我們可都等着師弟的指點呢!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今天就是想認識一下水寒師弟。以後有時間再聯絡!”呂東說完不待水寒回答就轉身離開。

望着呂東離去的身影,水寒有點摸頭不着腦,不知道這位呂師兄唱的到底是哪一出。說是來認識自己吧,那說話的語氣卻又有點淡淡的敵意,並且也是假假地說兩句就自行離去根本就不管水寒的反應。“我好像並沒有招惹過他吧。”水寒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和這個呂師兄十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兩人從來就沒有過交集,怎麼可能會惹到呢。“算了,甭管這些了,反正我水少俠也不是吃乾飯的。到時候再說吧!”水寒再次調息起來。

水寒卻不知道,一切都是名聲惹的禍。現在他的名聲鵲起,超過了很多老牌弟子。剛剛又展現出了一身不俗的煉丹術。自然就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

比如呂師兄,從小就是家族裡重點培養的核心弟子,拜入正一教後更是被金丹期長老收為外門弟子,只要進入築基期就成為正式弟子並得傳師傅的衣缽。幾乎是器丹堂外門弟子中的老大,走到哪裡都核心,許多人都圍着他轉,對他恭敬異,常簡直是一呼百應。

現在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水寒,彷彿一夜間,名頭就蓋過他,並且今天發現這個水寒的煉丹術似乎也不在自己之下。這使得呂東感覺到自己在外門弟子中間的位置受到了水寒的威脅,自然就不會對水寒有好的印象了。

周圍許多弟子見呂東過來跟水寒打招呼,都想跟過來套套近乎。這兩位可都是名聲在外的大神,跟這種人多多結識並沒有壞處,說不定哪天就能夠跟着他們吃香的喝辣的了。

不過他們都還沒踏出腳步,就見兩尊大神的第一次會面已經結束,並且看起來會面的過程好像並不是很愉快。趕忙將抬起的腳步又輕輕收回去。慶幸自己剛才為了不顯得突兀而想等兩位大神先交流交流再過去搭話。沒想到這一停頓就避免了做肉夾膜的命運。不然夾在兩尊大神中間可就左右為難了。左右為難還不打緊,就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被波及到就冤天枉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