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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入定中的水寒被一陣喧鬧聲驚醒。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已經過了兩個時辰,第一批次的比賽已經結束,一個內門弟子正在宣布獲得前四十名的號牌名單。並且第二批次從第一百九十九號到三百九十六號比賽弟子已經進入煉丹房,開始進行靈藥提煉比賽。水寒稍微瞄了一眼,便又進入修鍊中。

很多事情,是你想快也快不起來的,比如時間,他就像一尊法力無邊的神靈,亘古地保持着一種永恆不變的步速前進,任誰都無法改變時間前進的步伐。但有些事情卻是可以控制速度的。比如正一教參加煉丹比賽的弟子們靈藥提煉的速度。為了獲得宗門的獎勵,所有參賽弟子都卯足勁加快自己的靈藥提煉速度。當然,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有的雖然了加大單位時間內的靈藥提煉量,卻也成功地將靈藥提煉完成。而另外一些卻失敗了。失敗原因有很多種,有的是因為能力確實不夠;有的是因為提煉時間長了精氣神都消耗得很厲害,無法在堅持這樣高強度的動作;而有的卻是因為不小心分了神,沒有控制好火候或者是沒有控制好正在丹爐里被提煉的靈藥的受熱度而導致靈藥提煉失敗。總之,失敗的原因很多,千種萬類,成功的原因也很多,萬類千種。但結果只有兩個,一,成功;二,失敗。沒有第三種選擇。而對應兩種結果的參賽弟子的命運也是兩種。成功——晉級,失敗——淘汰。當然靈藥提煉成功並不意味就可以晉級了,這只是晉級的充分條件,重點是你要比別人速度快,質量高才行。

在正一教參加煉丹比賽弟子或喜或悲的表情中,那個巨大的沙漏一直不停地往下流着一股細沙,像一個變異的蜘蛛妖獸在永不停息地吐着一根土黃色的絲。比賽也一直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現在正在進行地第三批次從第三百九十七號到五百九十四號的比賽。今天的比賽已經進行了五個多時辰,從巳時開始,到現在的酉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此時廣場上空已經漂浮起幾個碩大的夜明珠,明亮的光芒將整個廣場照得亮如白晝。

“難道今天要將淘汰賽比完嗎?”水寒心道,“第三批參賽弟子基本上還要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才能結束比賽。後面還有兩批,如果繼續進行比賽的話,至少還要花五個時辰,也就是明天寅時到卯時淘汰賽才能結束,那個時候基本上天就要亮了。雖然修仙者的精力要比常人要強大很多,但如此長時間不眠不休,還要花費巨大的精力進行比賽,這也要承受很大壓力,何況參加比賽的都是修為很低的外門弟子,估計很多人精力就會出現難以為繼的情況。”

“算了,這些都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我還是耐心的等着吧!”水寒又微微闔上雙目修鍊起來。

正在入定的時候,水寒突然聽到廣場上又喧鬧起來,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第三批次參賽弟子的比賽已經結束。正陸陸續續的回到廣場上。“沒有聽到命令第四批次比賽弟子入場的命令,看來今天的比賽不會繼續進行了。”水寒心道。果然,一個內門弟子縱身躍上石台並開口道:“第三批次參賽弟子比賽已經結束,現在我宣布獲得進入下一輪比賽資格弟子參賽號牌:四百零五號、四百零八號、四百一十六號、四百三十七號、四百四十一號、……”宣布完晉級號牌名單後,這個弟子稍微停頓了一下,讓下面的師弟消化一下剛剛宣布的結果。然後他又接着道:“由於時間關係,今天的比賽到此結束,明天巳是準時繼續進行比賽,請所有參賽弟子作好準備,現在散場!”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水寒早早就來到了煉丹房前的廣場上,此時時間還早,廣場上沒有多少人,水寒隨便尋了一個地方盤膝坐下調息起來。今天他要第一批參加靈藥提煉比賽,現在將精神調節到最佳狀態對接下來的比賽會有一些幫助。時間就在水寒的調息中緩緩行過,正在入定中的水寒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不大卻很清晰的聲音:“巳時已到,今天的比賽現在開始!”接着便是另一個宣布入場號牌名單的聲音。水寒緩緩收功,隨着人流到石台下的桌子前面領了參賽用靈藥,跟着領路的師兄進入山洞,並在他的指定下在一道石門前停了下來。

一會兒之後,一道聲音傳來:“比賽開始!”隨着這個聲音響起,水寒發現旁邊的師兄弟都紛紛拿出號牌打開石門上的禁制。水寒也掏出號牌在石門前一划,然後就退開石門進入到煉丹房裡。

和所有參加比賽弟子一樣,水寒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打開一個火口,對丹爐進行預熱。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預熱一會兒之後,水寒又打開了第二個火口,然後是第三個。這時其他參賽的弟子都已經將靈藥透進丹爐中開始提煉了。而水寒卻慢慢悠悠地打開了第四個火口。立時便有在廣場上觀看的弟子發現了水寒的與眾不同。“那個傢伙是誰,他在幹什麼,不忙着提煉靈藥卻在打開第四個火口預熱丹爐,他以為他是誰,要煉高階丹藥嗎?”人群中又有聲音不屑地響起。“看,那個傢伙又將第五個火口打開了,他是來玩的嗎?”

水寒當然沒聽到這些關於他的議論聲。每次都將所有火口打開,然後感受丹爐在不同溫度時的變化情況已經成為他的一種習慣。他也沒想到這種習慣會使他現在顯得如此與眾不同。將不同溫度下丹爐受熱的情況熟悉後,水寒關閉了四個火口,接着將九個玉盒取出,一致排開放在身前打開,然後將自身靈氣和神識全部放出,查探這些靈藥的異同情況。沒想到他這一舉動更加刺激了那些正在廣場上觀看比賽的弟子們的神經,很多道目光都同時集中到水寒身上。立時有弟子大叫起來:“那位神人是誰?看,他竟然將所有玉盒全部打開了,他要九株靈藥一起提煉嗎!九葯同煉啊,我的天!他以為他是誰,是築基期後期強者還是金丹大能。大哥你別玩了。”“我覺得應該馬上向負責比賽的長老報告,將這個不是來參加比賽,而是來嘩眾取寵的傢伙趕出煉丹房,免得他浪費宗門的靈藥。”立時有看不慣水寒行為的弟子說道。“噓,小聲點。”旁邊有熟悉的師兄弟提醒他道,“你沒看到上面坐着四位金丹長老嗎?你以為他們不知道裡面的情況!”“我也是為宗門着想。”那位弟子回道,不過聲音卻低了很多,隨後便閉口不言,只是用很不屑的眼神盯着水寒看。他要看看水寒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水寒沒有玩花樣。他查探完靈藥的情況之後,將金剛果投入到丹爐裡面開始提煉,並同時將其餘的玉盒蓋上。那些眾多帶着不屑,疑惑或是嘲笑的意味打量着水寒的目光頓時都變成了一種嘲笑的眼神。剛才那個說要將水寒趕出煉丹房的弟子立刻又叫起來:“我就說這個傢伙不是來參賽的,而是來嘩眾取寵的嘛!你看看他,不是現在被打回原形,只能提煉一株靈藥了嗎!這種借小比出名的傢伙真是丟我正一教弟子的臉。幸虧這只是宗內小比,如果是和其他宗門比賽,這個傢伙就成了宗門的罪人。”這位弟子充滿正義的話里不無嫉妒的味道。當然,他不是嫉妒水少俠的煉丹術,而是嫉妒水少俠能夠藉助這種比賽的方式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