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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雜役殿出發,乘飛舟花了約半個時辰,兩人終於來到靈藥山。靈藥山不高,但是很大,有百里方圓。遠遠看去,像一個巨大的烏龜匍匐在那裡。所以靈藥山又稱為“龜山”。但因為“龜山”和“歸山”諧音。而歸山通常有死亡的意思。鬥法的時候很多人都愛說上一句:送你歸山。所以大家都覺得“龜山”這個名字有些不詳,正好這座山頭被劃為外門弟子種植靈藥的地方,於是大家便把這裡叫做靈藥山。

從空中看去,整個靈藥山泛着淡淡的白霧。透過白霧,只見整個靈藥山上藥田一圈圈的,一層又一層的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山頂。每塊葯田都大約畝許見方。水寒一降下飛舟,就聞道陣陣的葯香,瀰漫在空氣中,呼吸間沁人心脾。

雖然這個山上種植的靈藥年份都不長,價值不大。但由於這裡關係著幾乎所有的低階弟子的利益,所以門裡給這座山都布置了一個不強的法陣,並分派了守山弟子。守山弟子驗看過令牌之後,錢文輕車熟路地領着水寒找到了那塊靈田。顯然他已經來過靈藥山很多次了,對這裡的路徑都已經很熟悉。其實不光是這裡,錢文因為工作關係經常在宗門裡到處跑,早已經把很多地方都摸的很熟悉了。

葯田裡面的靈藥長勢都很不錯,雖然已經一年多時間沒人打理了,裡面長了一些雜草。但幾乎沒有一株靈藥枯萎掉。顯然那位隕落了的師兄在挑選靈藥種子的時候都是挑了一些生命力比較頑強的靈藥種子或幼苗。

“紫月草、黃精、紅菱草、子夜草、白茈花、虎葵……”

水寒數了數,大部分都是自己認識的,其中以聚氣期所用丹藥的靈藥為多,剩下的都是築基期所用丹藥的靈藥。看來那位師兄的天賦應該不怎麼好,所以種的低階靈藥才這麼多。水寒頓時大悟,怪不得這塊靈藥田能落到我這樣一個新進弟子的頭上。如果裡面全部是築基期所用丹藥的靈藥,估計那些築基期的師兄們早就爭破了頭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水寒就基本上過着三點一線的生活。在青雲谷看管葯園並修鍊;到靈藥山自己的靈藥種植田去鋤鋤草、澆澆水;到傳宮殿去聽聽師兄們講講道;或者是和錢大少爺打打屁聊聊天,順便了解一下宗門的最新動態。小日子過得規律而悠閑。只有一件事情讓水寒心裡不太舒坦,那就是他的修鍊彷彿進入了一個瓶頸,拜入正一教都已經兩年多時間了,資歷也從大部分人嘴裡的師弟熬成了小部分人嘴裡的師兄。可惜這個師兄的位置不知道能不能保持得住,修仙界以修為為尊,誰的修為高,誰就是老大。同一宗門裡也一樣,除了直系血親不以修為論輩分外,其餘的修為高的就是師兄、是前輩,修為低的就是師弟、是晚輩。如果他的修為一直卡在聚氣期第六層後期,無法突破,就得管很多以前叫師弟的弟子叫師兄。這叫我們自負天賦異稟的水少俠情何以堪。從這點上來說,水寒還是沒有真正的融入修仙界。“哎,得想想辦法突破這該死的第六層。”

“丹藥?好像不怎麼行。自己加入正一教後所服的丹藥已經比在家修鍊時要多得多了。”

“功法?好像也不怎麼行得通。自己修鍊的‘靈藥宗聚氣真決’據說還可以,是一門還算比較好的基礎功法。正一教肯定有更好的功法,可是自己一沒什麼貢獻值,二沒什麼靈石,還欠着錢大少爺一大筆靈石呢。”

“向宗門長輩求助?好像自己沒那麼大面子,金丹期長老除了陳長老知道這麼一個外門弟子外,估計連招他進入正一教的那位長老都忘記自己曾經招收過這麼一名弟子進入宗門了。而築基期的師兄,能逮着請教的都請教過了。好像他們也沒什麼太好的建議,都說是自己的積累不夠。”

“還是去藏經閣看看,能否找到解決的辦法。反正自己一直後還沒去過藏經閣呢。”

於是,水寒乘飛舟離開青雲谷向藏經閣所在的山峰飛去。

一個時辰之後,水寒來到一個被層層法陣包裹着的山峰下。整個山峰都被各種法陣散發出來的光暈,霧氣所籠罩,裡面什麼都看不清楚。這裡就是藏經閣所在的藏經峰了。

藏經閣里收藏有幾乎正一教所有的修鍊法決,煉丹、煉器配方以及各種密術書籍、玉簡等。是正一教最重要的地方之一。所以整個山峰密密麻麻地布滿了一層又一層的厲害法陣、禁制。光是那些禁制偶爾泄露出來的威壓就讓水寒有點不堪承受,冷汗淋淋。真不知道這些法陣運轉起來有多厲害,估計就是元嬰老祖都不一定能在法陣里呆上多久。

藏經閣還有很多或明或暗的守衛,這些守衛的修為都不低,最低的也是築基期水平。據說還有元嬰期老祖隱藏在暗處,不過從來沒有人在藏經閣看見過元嬰期老祖的身影,不知道這種說法是否真實。水寒剛靠近藏經峰的時候就有好幾道很強大的神識掃過水寒的身體,發現是正一教的弟子便又紛紛隱去。不過這些水寒都不知道。否則不知道水少俠是否會馬上抱拳說:“各位前輩,在下正一教後進弟子水寒,對各位前輩多有景仰。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

水寒降下飛舟,剛剛準備起步,就見前面的法陣一陣蕩漾,接着兩個身穿紫色道袍的核心弟子現出身來。

“來人止步,”一個弟子大聲說道。接着又冷冷地看了水寒一眼道:“身份令牌。”水寒將自己的身份令牌遞過去。那名神色冷淡的核心弟子接過去用神識查探了一下就將身份令牌丟回給水寒,正一教的身份令牌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什麼手法煉製的,外人很難模仿。身份令牌里除了記錄各個弟子的身份信息外,連他們的貢獻值都有記錄。到需要用到貢獻值的地方可以直接將貢獻值進行真增減。不過貢獻值的修改可不是輕易可以完成的,身份令牌上設有特殊的禁制,必須要到雜役殿一個叫“貢獻值管理處”的宮殿裡面才能進行修改。普通的弟子只能查看,無法修改。在貢獻值管理處對各弟子身份令牌貢獻值進行修改的都是金丹期長老。禁制很特殊,修改裡面的內容需要特殊法決和很高的修為,即使是請其他宗派里道行高深的前輩進行修改,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打開禁制的法決不對,禁制就會被引動而發生爆炸,將整塊令牌炸成碎片,這就杜絕了門下弟子造假的可能。

“你可以進去了。”那名神色冷淡的核心弟子說道,伸手在腰間的儲物袋上一抹,起出一塊金色的小令牌在禁制上一划,一道玉石鋪成的台階便出現在水寒眼前。

“我的乖乖,守門都用的是核心弟子,這可真是大手筆啊。”水寒心道。核心弟子都是宗門裡修為最高或者修鍊天賦最好的弟子。他們平常都不屑於和普通弟子呆一塊的。完成一般的宗派任務的時候也很難看到他們的身影。所以一般情況下水寒都不怎麼看見核心弟子,導致核心弟子在他心裡成了稀罕物。一見這裡守門的都是核心弟子,就有點大驚小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