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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會當初雲素語和御司暝的約定。

當初他們兩個人約定好,雲素語去勸說南心儀,而這一邊她做的也確實不錯,然後另一邊要御司暝去打壓林鷹,近而去打壓了紀棉的氣焰。

而這一面御司暝也在着手做着了。

先是從朝堂之上,給林鷹一些明裡暗裡的絆子,另一方面,又在林鷹經營的產業上給些壓力。

都說什麼士農工商,可現在那個當官的,手底里還沒有點自己經營的產業?真正為官清廉的官,其實靠着自己那一點俸祿根本就養活不了一家人。

雖然林鷹而今也算是一個老臣了,而且權勢又大,怎麼著應該也少不了溜須拍馬的人,但是自從御司暝開始對她打壓開始,她就有些不那麼愉快了。

聽着賬房給他竹筒倒豆子似的報賬,林鷹聽的怕是青筋都要暴起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林鷹一把把手裡的賬本摔在地上,臉上的怒氣怎麼也消不掉了。

陛下這是要做什麼啊?他一無謀反之心,二內反叛之意,怎麼偏偏就遭逢了他如此針對和對待呢?

可恨的還不是這些,可恨的是原先一些個巴結他的官員,現在一看見陛下有對付他的架勢,一個個轉頭就跑,撇清關係比誰都快。想來患難見真情,日久見人心,說的並沒有錯。

可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憑藉著他多年在朝中的人脈,而今陛下不過剛剛露了這樣一個勢頭,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站隊做事了,又知道自己現在還是宰相,陛下現在只不過是因為紀棉的事情告誡於自己,還未打算廢相他們就已經開始這樣了,若真有一天他們鬧掰了這些個人哪有一個是看的靠得住的。

林鷹眼神陰鬱,聽了御司暝坐在大殿之上說了那一堆的教導,也只能勉強點頭,算是答應。

他能怎麼辦,君臣,君臣。到底御司暝是君,他是臣,御司暝說什麼,他也只有順從罷了。

也大概是御司暝的態度實在是太堅決了,所以他也思考了一下,自己這一陣子對紀棉的事情確實是有些太放縱了,畢竟南心儀就算是不怎麼受寵,雖然有這樣一檔子事,可誰又知道是不是後宮婦人無風起浪的構陷之辭呢?

今天的朝會,林鷹可以說是過得極其憋屈了。

當初他是為了往皇宮裡插進手腳,才安排了紀棉這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侄女進去。

其實選擇讓她進宮也不是沒有緣由的,那時候紀家剛亡,紀棉孤零零一個人來投奔姑母。寄人籬下總歸是有些勢弱,有些不甘心的,在加上本身又有兩分姿色,竟然大着膽子去勾引了林鷹。

雖然最後沒能事成,林鷹卻看中了她這份膽識和心性,當即就行問她,“今日之事我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你必須受我差遣,如此,你可願意。”

紀棉也並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而林鷹看中她的,也正是這一點。

紀棉沒有當即答應,而是反問了一下他的條件是什麼?

林鷹饒有趣味的看了紀棉一眼,卻沒有立刻回答她。

紀棉被看的有些窘迫,難道是自己問的有些不識好歹了?可這她又能怎麼樣呢?若是林鷹讓她去做一些她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她是萬萬不願意的。

自己勾引姑丈的事情就是鬧大了也不過是後宅這些婦人們落些口舌,可若是跟了林鷹做事,那可能就是要提着腦袋做事了。

林鷹一介宰相,能用的到她這個女流做什麼,無非是去各種權貴當中委身於人,給她

紀棉的反應,非但沒有讓林鷹起了厭惡,反而是對她的拉攏之心更勝。林鷹忍不住笑笑,“我知你心高,自然不會給你安排位分低的處所。”

若非心高,這偌大一個相府還不夠她呆的么,背後有丞相婦人給她撐腰,縱然是攀不上什麼朝堂權貴,但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小吏還是跑不了的,在加上丞相府在背後撐腰,還能被人家欺負了不成,可是她並不甘心,這才有了那天的事情。

所以林鷹給她一個,絕對地位後,也符合他要求的選擇,“入宮為妃,你意下如何?”

一句話擲地有聲,紀棉也是被驚到了。入宮這是她怎麼也沒有想過的,若真是能夠進去為妃,她也是千萬個願意的,妃嬪雖也是依附於人,但是比起這些後宮宅婦們確實千萬個的好,起碼那權利就是不可同日而語。若是有朝一日得了寵,那還不是在這偌大的滄瀾橫着走都可以了。

紀棉沒有開口,但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是願意的。

林鷹也是一個當機立斷的性子,當晚敲定了這件事,第二天就開始為她入宮的事開始謀劃。

教導她怎麼傳遞信息,怎麼應用計謀。雖然紀棉善用計策,但是畢竟一直在深閨,於後宮裡這波譎雲詭的事情還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後宮之中如何生存,如何看人臉色,如何掙得聖寵,都是林鷹一點一點教導的。

與御司暝相處這麼久,林鷹對於御司暝的了解並不比雲素語少,所以林鷹親自教導,這效果但也是很有成效的,紀棉甫一入宮,雖然沒有得到御司暝的什麼好感,但是也沒討了沒趣。

好在林鷹並沒有準備多久,因為不久秋獵就到了,林鷹安排妥當。就為了讓紀棉入宮,一切安排的很是妥當。

而紀棉和林鷹兩個人都是十分謹慎守言的人,所以當初紀棉差點沒爬上林鷹床的事情,並沒有人往出說,所以也就沒人知曉。

直到後來,紀棉入宮,林夫人還把這她的手很是擔心牽掛,“我的孩啊,這後宮委實不是什麼好獃的地方。你日後若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妨找你姑丈為你周旋一二,他長日在朝中,說不定能幫你一二分。”

林夫人是真的寵愛她的這個侄女,她作為外命婦,對於皇宮裡的這些蠅營狗苟,自然比紀棉了解的多,所以免不得多關心一二。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些根本就不需要她提點,林鷹也是要照看紀棉的,而且再有之前的那一樁事,紀棉聽了林夫人這句話免不得要看林鷹一眼。

倒不是她覺得尷尬,她只是想看這時候林鷹什麼反應。

然而最終還是讓她失望了,林鷹畢竟是人老成精,聽了這件事面上情緒也是一點表現不出來,只是倚靠在那裡,三緘其口,時不時微笑點頭,竟是全一副聽林夫人話的樣子。

也怪不得外面人多說羨慕林夫人丈夫這麼愛她,一個城府這樣深的人,即便是不愛她,外人也是不會叫看出來的。

畢竟這可是連當事人都發現不了的事情。

紀棉看了半天,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也就轉了身,一隻手搭在林夫人愛撫她的手上,“安心姑母,棉兒若是受了委屈定當向姑丈求情的,斷不會委屈了自己的。”

說罷,她就沒在和林夫人寒暄了,直接上了馬車。那時秋風吹起車簾,露出那人冷漠沒有一絲感情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