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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御司暝的話,雲素語並沒有時間和精力給予他回復,只能粗略的點點頭,表示知道。

然而就在一行人看着雲素語和邵幕暮雪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一面又提防着君逸軒會不會有突然襲擊的時候就真的給人背後襲擊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是御司暝話音剛落的時候,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身後,然後白光一閃,好在御司暝憑藉著這麼多年的經驗,微微側開身子,這才堪堪避過要害,讓那人一刀砍偏,卻也是順着胳膊下來,大概三指長的一個傷口赫然就出現在了御司暝的胳膊上。

這才躲過那人偷襲,這御司暝趕緊後退,抱着自己受傷的胳膊,看着那人很是警惕。

雲素語那一邊也就看見了御司暝這處的事情,看着他捂着受傷的胳膊,那裡又陰出來一層血色,免不得有擔心,“暝,你沒事吧。”

御司暝哆嗦着一雙唇,顫抖着回她話,“沒事,你放心做你的吧。”

也不知道是因為那人刀上淬了毒,還是御司暝自己失血過多,現在他只是滿身冷的要命,光只是回答雲素語那一句話都快要了他大半條命。

好在這時候宮俊彥還算是個有眼力的,趕緊過來抱住了御司暝,然後看着君逸軒有些憤怒,“你不是說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么?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宮俊彥顯然也是糊塗了,這種事情又怎麼會問出什麼名堂呢?若現在是將軍交戰,那君逸軒做的不過就是疑兵之計,根本就是策略,你自己相信,那只能說是你自己傻了。

所以這也是沒什麼御司暝這個苦主沒有發話的原因。

雖然君逸軒說的話他沒有信,但是也確實是給雲素語的事情分了心,這才給那人有機可乘。

也不知道君逸軒是不是已經猜到給被人這樣問,宮俊彥話剛一說出口,他就直接回答了,“是啊,這裡只有我一個人,畢竟他只是我的……一條狗罷了。”

說著,君逸軒竟然真的像是撫摸狗一樣摸了摸那人的頭。

感受到君逸軒的目的那人緩緩抬起頭,然後收起了自己方才所有的情緒和表情,只剩下溫順。

御司暝看了那人抬起來的頭,竟也是吃了一驚,“難怪一直都尋你不見,原來是在這裡呢。”

雲素語聽了御司暝的話有些吃驚,竟然也抽空回頭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竟直接把資歷老看的面紅耳赤,“竟然是你這個敗類。”

那人絲毫不懼他們的憤怒,反而是揚起了頭,有些驕傲的說,“承蒙娘娘和陛下厚愛,驍柔活的很好。”

聽了驍柔的話,雲素語更是恨得壓根直癢,當初若不是因為他,肖成何至於敗得那麼快,雲易凡又何至於死的那麼悲慘,月靈兒何至於喪命,雲星冉何至於沒了爹娘。

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滿臉開心,做盡惡事的人。

所謂狼狽為奸,臭味相投說的就是他們。驍柔,君逸軒都不是什麼好人,現在勾搭在一起,倒還真是不意外。

就這樣雲素語甫一分神,暮雪欺身跟上,然後就是一劍刺中了雲素語的肩膀,疼的雲素語一下沒忍住,直接“嘶”了一聲。

“語兒!”雲素語突然被刺中,一下就揪住了御司暝的心。他明白雲素語是不想傷害邵幕和暮雪,想着兩個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所以不敢造次,可若真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御司暝看着心疼,宮俊彥看着也着急。他這一次幫他們,除了之前說了的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又何嘗沒抱着他們把宮煜解決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追月國主這樣的心思。

所以看着雲素語這樣受限制,然後節節敗退,他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們都已經是葯人了,你劈一下,砍一下,他們是沒有知覺的,不要因此傷害了自己啊。”

實心說來,宮俊彥說的都是實用的。所以他很不明白為什麼雲素語聽完他說的話,要對他用那種眼神,而御司暝也是嘆了一口氣。

宮俊彥是一個什麼事情都藏不住的,所以心中有了疑問,自然是直接就問了出來,“御兄,不知方才皇后娘娘最後一個眼神所為何意?”

如果不是翻白眼不是御司暝的人設,相信御司暝現在則是很願意給他一個白眼的。

真的是很少見這麼不恥下問的人了,像這樣被人嫌棄的事情他都可以拿到大庭廣眾下問出來御司暝實在有些佩服他的勇氣。

而御司暝也就這樣被迫着,給他解釋了一通。當然,關於葯人解藥一事他講的並不詳細,只是說了自己有解決之法,並沒有告訴宮俊彥這個解藥是空覺研製出來的。

而宮俊彥雖然之前把自己被嫌棄的事情拿出來說,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是一個識時務的,反而是知道輕重緩急。

因為雲素語的事情若真是任由她這樣下去,怕是要連累的他們所有人都葬身隕星宮的,所以他才那樣做。

而現今這個葯人解法,卻並不那麼緊要,所以宮俊彥自然沒有發問,而且現在緊要的應該是另一件事。

“你方才可是說只要這做成藥人的人是活的,那就可以讓他恢復理智?”宮俊彥有些不確定,所以話說出來有些許的顫抖。

雖然不知道宮俊彥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葯,但是御司暝還是在他的目光中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聽了御司暝的這話,宮俊彥反而是有些不知怎麼說了,但是他吞吞吐吐的架勢看在御司暝眼裡自然就差拿來好大一個牌子寫上我有話說。

御司暝看着他糾結的樣子,似乎是真有麻煩,而且加上剛才的談話話題,不難想象這個事情是因為誰的。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如果這件事只是宮俊彥自己的事,御司暝一定不會問,且不說之前關係如何,御司暝本身就也不是總好奇別人事情的八卦之徒。

然而宮俊彥一肚子話,得了御司暝問話,這才得了出口,“你方才說能夠治癒葯人的前提是她們被製成葯人的時候是活着煉製的對么?”

宮俊彥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這樣一句話,若果是別人或許只是在給他回答一遍,但是御司暝那個人精一樣的,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你可是說——邵幕和暮雪兩個人在做成藥人之前就已經起了?!”

御司暝不可質疑,也不敢想象,若是邵幕和暮雪已經死了,那語兒又該是多傷心。

結果因御司暝的疑問,宮俊彥這才把自己之前吞回肚子里幾次的話又重新拿出來說了。

“方才那香你們也問我了,你們不是覺得熟悉么?現在可想起來是什麼了么?”

宮俊彥沒說,御司暝怕都是要忘了,而今這樣被宮俊彥又提起來,他隱隱約約覺得似乎有什麼衝破了外面那一層殼,“莫不是方才那香是——暮雪的?”

御司暝為自己這個想法留了一把汗,暮雪身上的香雖然是一直都有,且俞漸濃郁,可若是他們甫一進門就能聞見,那未免也有些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