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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對待他們。自己精心呵護的人,被他們這樣對待,御司暝直憤怒的有些不能自已。

但他強自讓自己安定下來,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不能自亂陣腳。

“語兒,庭兒都是聰明伶俐的人,你給我看這兩個呆呆傻傻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御司暝神情陰鬱,語氣冰寒。

白舒意呵呵一笑,“御國主那倒是有所不知,我們星隕宮多的是挾持人的東西,至於這二位什麼情形,你自己也當知曉。至於這真假么?”說到這裡他打了個含糊,一手摺扇啪的打在手上合在一起,頗有性質看了看雲素語和御司暝,“若是這枕邊之人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知?”

借口!都是借口!

御司暝心知這都是白舒意搪塞他的手段,可他卻仍只是無可奈何。

他記得語兒的那個替身本是個有功的,可最後和白舒意狼狽為奸才被關進了天牢。御司暝不敢確定這個語兒是不是真正的那個語兒,畢竟白舒意談了出來,誰也保不準那個替身會怎麼樣。

至於下操縱心術什麼的,白舒意他何時又在意過他人生死,一個小小替身,死也便死了。

御司暝舉棋不定,白舒意好整以暇,勝券在握。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流逝,終於還是有人耐不住性子。

宮研看了一眼御司暝,看他眉頭緊鎖,又看了一眼對面不辨真假的母子二人。

宮研一狠心,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瓷瓶,直接對着嘴就灌了下去。

好在御司暝發現的早,伸手打掉了瓷瓶,連帶着宮研也倒在了地上,

“你別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麼手段,語兒和庭兒沒換回來之前,你別想死。”御司暝語氣陰狠。

宮研跪坐在地上,看着御司暝,眼神幽怨,“難道我與你的情分,甚至連一個不知真假的人都比不上么?”

御司暝不願意看她這幅模樣,就索性轉了頭。

宮研卻仍舊不依不饒,“你告訴我啊!御司暝,你看着我!你告訴我是我一廂情願,讓我死心啊。”

看她死纏爛打的架勢,御司暝不欲與她糾纏,“我從未給過你希望,你當初用的什麼手段,自當不必我來提醒你。”

宮研得了答案,跌坐了下去,一臉頹敗,“是啊,是啊,你本來就不愛我。”大概是心之將死,她人也變得瘋狂。

“可我得不到的,雲素語那個賤人也別想得到。”說罷,她神色一凜,做勢竟就要咬舌自盡。

御司暝手疾眼快,直接上手卸了她的下巴,點了她的穴道,防止她在做什麼自殺之類的事情。

一切弄完,他目光不善,差一點給她着了道。

連帶着對白舒意也很是語氣不善,“你自己要救的人,你就任由她這樣么。”

白舒意無端看一場戲,心情正好,對着他一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辜,“那還不是因為知道國主你不會讓她就這樣死的嘛,我擔心這個做什麼。”

御司暝被噎的無話可說。

“別廢話了,你還要什麼條件。”沒心思和他在囉嗦。

白舒意漫不經心,手中摺扇又刷的一聲打開,一下兩下的在面前輕扇,淡笑道:“飛天令。”

不出御司暝意料,果然是這個。

“好,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飛天令一出,麒麟軍莫敢不從。如此利器,誰人又能不動心。隕星宮想得到它自然也不意外。

可也不過是飛天令罷了,只要乾坤令還在宮彥俊手上,一個飛天令其實也不足為懼。更何況,現在這個情形,哪怕是讓他交出乾坤令他也是無法拒絕的。那可是他的語兒和庭兒啊。

說著他把飛天令從懷裡摸出來,揚手給白舒意看了看,就放在宮研身邊。

“現在我們把人都準備好,宮研不能懂,那只能勞煩四象大人過來領人了。”

“好。”白舒意也不含糊。

雙方達成一致,白舒意放開雲素語,君晚庭二人,朝御司暝一拱手,兩人同時而動。

御司暝輕功比白舒意略好,先到達地方。檢查了了一下雲素語,和君晚庭二人身體,發現並無大礙,這才安下心來。

那頭白舒意也真好檢查了飛天令,發現並無異常後。一拱手算是和御司暝告別,就這樣帶着宮研走了。

御司暝一聲冷哼,算他逃的快。一轉首,示意暗處兵衛去追攔他們。

他這時候並沒有心思和白舒意糾纏,只把他交給了手下們。

雲素語和君晚庭的情況,看樣子是中了蠱毒。身體上無甚異常,估計就是精神受到了控制。現在一時還不顯,就怕時間一長,對他們身體也有損害。

御司暝不敢耽擱,蠱毒他是一點也沒有辦法解決,所以只能寄希望於雲山。

雲山與語兒一起研究葯人,多半對醫術有所研究。一念即定,御司暝也不遲疑,示意藏在暗處的跟上,他帶着雲素語和君晚庭直接上了山。

來開門的小僧一看就認識他,看他行色匆匆,也沒多問,直接就放了行,前方給他領了路。

還對一旁的小僧吩咐,“快去通知主持,說陛下和皇后娘娘來了。”

小僧領了命,直接飛奔着去了。

御司暝聽着這些話,對一旁幫自己扶着庭兒的小僧點頭致謝。

那小僧看了,只是一笑,“陛下,莫言客氣,當初皇后娘娘為我們寺院重修,我們對她都是感激的,如此小事,不必掛齒。”

御司暝一愣,然後看着雲素語一臉迷茫的臉笑笑。你看,竟都是你的恩情,你可要好起來啊,你幫了這麼多人,你也一定會好起來的。

御司暝從前並不信什麼神佛,哪怕與空覺相處久了,他也不信什麼因果,可他今天信了。如果這份因果能讓雲素語好起來,那他願意信。只要她好了,他願意舉國為僧人見寺,他願意對僧人以禮相待,不論高低貴賤,只要她能好起來。

空覺出來的時候正看見這樣的情形,他去結果小僧手裡的君晚庭。皺着眉問御司暝,“這是怎麼了?”

“說來話長,你先幫我看看他們怎麼辦,大概是中了隕星宮的蠱毒。”御司暝把雲素放在空覺打坐的墊子上坐下。

空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畢竟皇后娘娘的事情比較要緊。

他過去,一手抓住雲素語的手,給她探脈。

“怎麼樣?”

“是蠱毒沒錯,只是它這蠱毒我並沒有見過,所以並沒有直接的解藥。”空覺說到這裡頓住。

“那當怎麼樣?她們還有救沒有。”空覺的沉默讓他有些發慌,御司暝抓着空覺的衣領頗有些激動的說。

“你別著急,辦法總是有的。我一直致力於研製解藥,於蠱道雖不擅長,但抑制一二還是可以的。”空覺安慰他。

“當真沒法子?”御司暝知道,若是簡單的就可以救她,空覺不會猶豫。他對雲素語的敬重並不比自己的感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