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殿離琉璃淨土並不遠,陳洋信步走在長廊內,不多會兒就看到了純白色的光明聖女宮,充滿了古希臘神殿的色彩,店門口一些白衣的侍女和幾個身著白色神袍的戰士,點綴得聖女宮更加的飄渺脫俗。 陳洋的到來,顯然給這些極樂神教底層的人很大的衝擊,眾人一陣忙亂的通報,迎接,陳洋也懶得管這些,神教的禮儀什麼的都是趙德貴和李文佳等人商議的,不像華夏古代時候皇宮那麼嚴酷,更多的是要求一種對神明的敬畏。 李文佳剛剛回到光明聖女宮,便聽到陳洋到來,微微嘆了口氣,知道陳洋發現自己的不妥了,但看看一直精神恍惚卻還沒到絕望的梨子,她咬咬牙,一切還算值得。 走進宮殿,陳洋一眼便看見坐在花圃中的梨子,還有立在她身旁的李文佳。皺了皺眉頭,梨子現在的情況的確是很不好,看來有很多事情陳洋不知道啊。 李文佳拉著梨子輕輕向陳洋行了個禮,梨子對陳洋也沒有當初那麼隨意了,言語中充滿了陌生。 “文佳,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和那個湘西喪屍逃逸的事情,有聯繫?”陳洋直接看口問道,並且慢慢走到了殿上的神座。 李文佳看了眼梨子,見她眼神中有不安,有彷徨,心痛的握了握她的手,但陳洋的話語不容質疑,李文佳知道,陳洋已經慢慢的轉變了,曾經他還能在梨子或者她面前有顆赤子之心,而今,隨著神教的發展,實力的進步,還有對神明的理解,他已經越來越接近於一個純粹的神,人類的羈絆對他的影響力已經越來越少了。 聽著李文佳的敘述,陳洋冷漠的表情一直沒變。其實內心裡還是有很大震動的。 原來那個強大的喪屍,並不是別人,就是當初那個病怏怏的阿狼。當時喪屍突變,阿狼也是其中之一,阿里和梨子都沒有事,他們一開始以為阿狼的病發作了,梨子便到山裡採藥,阿里在家照顧阿狼。 然而梨子回到家時,那一幕差點刺激的這個小女孩崩潰。只見阿狼抱著阿里的肉身一陣猛啃,他的雙眼全部是血紅色,而隨著阿里的屍體一點點消失,他渾身那股暴躁的氣息也越來越重。梨子當時嚇得不知道該做什麼,阿狼吃完阿里,尚未滿意,看著呆在門口的梨子,猛的撲了過去。 幸好當時奉命來到幽谷苗寨的一隊天使趕到,將梨子救了下來。阿狼也被眾天使打跑。 後來的追擊中,阿狼能屢屢逃逸,其實也有李文佳的原因,因為她總是秘密命令自己手下的力量給阿狼打開方便之門,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梨子能少一份痛苦,畢竟阿狼還是她哥哥,李文佳也總是用她哥哥喪失理智來安慰她,讓她能少一分親哥哥殺死父親的痛苦。 瞭解到這裡,陳洋也就明白所有事情的始末了,略微安慰了下梨子,並且對李文佳做出禁足半年的懲罰後,便離開了聖女宮。 當初他就覺得這個阿狼有些古怪,現在聽趙德貴的描述,顯然他已經成了一個屍王級的存在,不知在哪裡潛伏,等著對抗無上極樂呢。而且事情最古怪的是,這個阿狼顯然不是什麼資質出眾的人,為什麼變異後的資質會這麼高,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陳洋暫且放下對這件事的擔心,反正就一個屍王,能翻起什麼大浪。 京都基地市。 燈火通明的中南海,一群道袍人士,還有幾個身著軍裝的將軍,圍著一個神態安詳的老人。正是正道諸派的首領,還有現存的政府異能組織中的一些高手。 “你們對那個極樂教有什麼看法?”老人淡然的開口道。 眾人中一個劍眉星目的中年道士眼毛火光,恨聲道:“就是一群邪教徒,不尊政府號令,不聽正道號召,簡直無法無天!” 這人就是蜀山當代掌門,人稱劍聖的清微子,俗家性李,名舒豪。入蜀山修道已經近三百年了,乃是一隻腳踏入半神的人物。 “清微,我知道極樂教徒殺害了你不少門人,但也是我們阻攔倖存者投奔極樂在先,怨不得別人。”旁邊一個老道士開口道,顯然很不認同當初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哼,天機老道,你是在譏諷我麼!”清微脾氣暴躁,當即拍桌而起。 看到兩人有吵架的趨勢,老人怒道:“夠了!你們都給老夫坐下!” 這老人乃是華夏現在的真正領導人,也是政府異能組織的首領,其實更是修真界正道隱世不出的一位半神巔峰的高手,他的威望一直鎮壓著正道諸派,也是現在京都基地市真正的首領。 清微和天機見老人發怒,恭聲道:“弟子失禮了,天劍前輩見諒。”天劍老道點了點頭,讓他們坐下。 其實他也知道,無上極樂的發展太快了,竟然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佔據了幾個省的信仰範圍,現如今已經能夠和政府的勢力範圍相抗衡了,尾大不掉,尾大不掉啊! 眾人秘密商議了一會兒應對極樂神教的事宜,便紛紛退去,不知又將對陳洋等人採取什麼手段,一句話,風雨欲來啊! 而此時在Gx省的一片密林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在快速的穿梭,他身後跟著一群詭異的喪屍,說他們詭異,是因為他們不像普通的喪屍一樣,渾身腐爛,而是類似於正常人類的樣子,唯一區別在於,他們那血紅色的眼睛和鐵青色的皮膚。 領頭的人,如果陳洋等人在的話,一定會驚呼出來,竟然和當初病危的阿狼一模一樣,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喪屍模樣。 顯然,阿狼已經進化到一個恐怖的程度,他的神智還有身體,都異常的清晰正常,讓人看不出一點毛病。 快速前進的眾喪屍,很快就鑽出了密林,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類似於上古時期被淹沒的城市似地一座古城,全部長滿了藤蔓,石質的建築殘破的立在那裡,一股荒涼的氣息迎面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