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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江太夫人也不解的問道:“難道,你是想問一問遠兒身邊的小廝不成?”

“哎呀!那些小廝能知道些什麼啊!”江尤氏忙出聲阻止道:“拿主意的,不都還是主子,他們也就只知道跟着世子爺做事情罷了,我看啊,還是等着世子爺清醒過來問一問的好!”

江尤氏心裡隱約的覺得,按照江若雲昨晚和她說的一些事情來看,文博遠就算不會幫着江若雲和文蔚氏作對,但是,也是絕對不會害江若雲的,只是,文博遠身邊的小廝,那就不同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見遠兒的小廝了?”文蔚氏嘲諷的看了江尤氏和安靜的躺在床上的江若雲一眼,道:“遠兒的小廝自然是也要問個清楚的,只是,在那之前,我們還是先見另一個人吧。”

“姑母……”江尤氏不安的看着江太夫人,吶吶的道:“這……”

“還是見一見的好,”文蔚氏固執的看着江太夫人,道:“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娘既然相信若雲是無辜的,那娘還有什麼可怕的!”

“好!”江太夫人被文蔚氏一激,忽略了暗中拉扯她裙角的江尤氏,贊同的道:“那我們就見一見你說的這個人!”

“去!”文蔚氏吩咐着不知何時守在門口的李四家裡的,道:“將人帶進來。”

“哎!”李四家裡的忙應聲退下。

“表,表嫂,你,你又想誣陷我家若雲些什麼啊?”江尤氏驚疑的道:“你是不是又想了其他的法子來欺負我家若雲啊?我可告訴你啊,我們江家雖然是小門小戶的,比不得你侯府的權勢滔天,可是,我清清白白的女兒,也不是你可以隨意誣陷的……”

“你怕什麼?”文蔚氏不屑的道:“既然是清白的,何必害怕!”

“我,我哪裡有怕了啊!”江尤氏下巴一抬,犟道:“還不是因為表嫂總是無緣無故的誣陷我家若雲!”

“呵!”文蔚氏冷笑了一聲,諷道:“誣陷?我堂堂的寧國侯夫人,還沒有淪落到去誣陷一個小姑娘的地步。”

“你……”

江尤氏正要再說些什麼,屋裡的帘子突然被打起。

“夫人,梔子帶來了。”李四家裡的在門口稟道。

“帶進來!”文蔚氏道。

文蔚氏的話音剛落,只見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架着一個穿着銀紅色坎子,堵着嘴的十五六歲的大丫鬟走了進來。

“梔,梔子!?”杜鵑一見那被婆子扔到屋子中間的狼狽身影,不由驚訝的道:“你,你怎麼會……”

“她是誰?”江尤氏面色緊張的對杜鵑問道:“你認識?”

“回夫人,”杜鵑忙道:“她的名字喚做梔子,是侯夫人曾今賞給xiǎojiě的二等丫鬟。”

這邊,文蔚氏已經讓人將梔子嘴裡的布條給拿了出來。

“梔子,”文蔚氏看着梔子的目光彷彿帶了毒一般,怒道:“你來說一說,你本該好好的待在後院里伺候着表xiǎojiě的,怎麼就去了前院的,是去做什麼的。”

那叫梔子的婢女癱軟在地,害怕的身子瑟瑟的發著抖。

江尤氏一見梔子那副模樣,臉色不由的變了變。

“表嫂,這叫梔子的丫鬟雖說現在是若雲身邊的人了,可是,”江尤氏瞪了梔子一眼,不甘的道:“她不過才和我家若雲相處了幾天罷了,說到底,她還是表嫂的丫鬟,這,你的丫鬟做些什麼,該是牽扯不到我家若雲的身上的吧?”

“話可不能這麼說,”文蔚氏淡淡一笑,道:“梔子之前是在我院子里伺候是沒錯的,可是,她卻不是我送給若雲的,而是若雲和梔子投緣,開口從我討要過去的。”

“是,是這樣?”江尤氏詢問的看向杜鵑。

杜鵑面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江尤氏的臉色跟着又難看了幾分。

“就算她是我家若雲和表嫂討要的,那……”江尤氏依然辯白道:“若雲頂多也就是和這個丫鬟多說了幾句話罷了,這丫鬟真正的主子不還是表嫂嗎?”

“梔子是寧國侯府家生的丫鬟,是自幼就跟了媽媽們習規矩的,懂事又知禮的很,不然,若雲當初也不會開口討要她了不是……”文蔚氏撇了江尤氏一眼,又道:“你心中想的,賣了新主求榮的事情,我們府里的丫鬟可是不會做的!”

文蔚氏說完,懶得再和江尤氏攀扯,她上前一步,盯着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梔子,問道:“說,你到底是去前院做什麼的。”

“夫,夫人”梔子抖着嗓子喚了一聲,怯怯的抬起頭來,一張素白的小臉上掛滿了眼淚,卻是一副咬唇不語的樣子。

文蔚氏目光一寒。

“夫人問你話呢!”李四家裡的站在梔子的身旁,一邊隱蔽的用腳狠狠的踩着梔子的小腿肉,一邊喝道:“還不快將你做的事情都從實招來!”

“嗚嗚……”梔子痛的忍不住嗚咽了兩聲。

李四家裡的一邊暗中用力,一邊又威脅了幾句。

不一會兒,梔子就抖着唇開口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對不起夫人,也對不起xiǎojiě……”

“你這賤婢!”不等其他人開口,江尤氏卻跳出來怒指着梔子,罵道:“你這賤婢自己私自去了前院,做了些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事情,和我兒又有什麼關係!休得攀咬我兒!”

“是奴婢對不起xiǎojiě。”梔子一邊哭,一邊對江尤氏磕了一個頭。

“還不快說,你到底去前院做了什麼!”李四家裡的見文蔚氏已經面露不耐,忙暗中腳下用了狠力氣。

“啊!”梔子疼的驚叫一聲。

“你這賤婢!”李四家裡的臉色一變,蹲身,順手對着梔子的臉就是一巴掌,呵斥道:“夫人問你話呢!不好好回主子的話,在這裡裝模作樣的給誰看呢!”

李四家裡的說罷,又左右各甩了梔子一個狠狠的耳光。

清脆的耳光聲,令角落裡站着的小丫鬟們幾乎立不住。

李四家和梔子家,都是寧國侯府的家生子,兩家因為利益,一項不和,李四家裡的對梔子下如此狠手,也算是有些公報私仇的味道了。

見梔子的臉很快的紅腫了起來,李四家裡的那眼中不免就露出了幾分得意來。

“說,你到底是去前院做什麼去了?”李四家裡的對着梔子白嫩的臉頰又是一巴掌,跟着問道:“是誰派你去的?還不快說!”

“沒有,沒有誰……”梔子的臉又紅又腫,火辣的疼,她忍不住哭喊道:“都是奴婢的錯,一切都是奴婢的錯……”

見情況差不多了,文蔚氏又上前問道:“還不快說,你去前院是做什麼的?”

“回,回夫人……”梔子咬牙,眼睛一閉,下決心一般的道:“奴婢,奴婢是去見文強大哥的。”

不要說文蔚氏,屋裡的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這又是個什麼人啊?”江尤氏害怕這叫文強的會牽扯到江若雲,一邊忍不住口中念叨着,一邊看向杜鵑,卻見杜鵑也是一臉的迷茫。

李四家裡的卻是目光閃了閃,她眼睛飛快的轉了傳,當即又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在梔子的臉上,怒道:“夫人是問你,去前院是做什麼的,誰讓你答這些無關緊要的了!”

李四家裡的其實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不過,眼下的情形,那可能卻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情,她不禁握拳,心中着急,一邊逼問着梔子,一邊暗中對梔子使着眼色。

可惜,梔子又痛又怕,哪裡還能注意到李四家裡的那些擠眉弄眼呢。

“……文強大哥已經出門三個月了……”梔子斷斷續續的哭道:“……奴婢聽說他今天早上回來了,就,就忍不住,悄悄的去前院找他……”

太夫rénmiàn色難看,江太夫人則是目光閃爍,江尤氏卻是一副不清楚狀況的模樣,小聲的問道:“她說這些做什麼啊?”

文蔚氏身邊的衛媽媽突然想到了什麼,忙上前輕聲對文蔚氏耳語了幾句。

文蔚氏面色一僵。

“你這個賤婢!”文蔚氏怒急,一邊罵著梔子,一邊隨手將架子上的一個擺件摔到了梔子的臉上,厲聲道:“竟敢在這裡給我耍花樣,還不快從實招來!你到底去前院是做什麼的!”

梔子的額頭很快冒出了血珠。

“還不快說!”李四家裡的也急了,一邊掐着梔子的胳膊,一邊小聲的提醒道:“快說是表xiǎojiě……表xiǎojiě……”

梔子正是驚懼交加的時候,臉痛,額頭更痛,耳中更是哄哄的一片,根本沒有聽到李四家裡的輕聲細語,她一邊怕疼的躲避着李四家裡的手,一邊哭道:“奴婢說的句句都是是實話啊,夫人,奴婢沒有騙您啊……”

“你還敢狡辯!”李四家裡急的額頭冒汗,不由分說的又狠狠的甩了梔子一巴掌,目露凶光的威脅道:“你分明就是去見世子爺的,卻在這裡撒謊,說去見什麼文強!快說!你去見世子爺做什麼!還不快說!”

“啊!”聞言,梔子呆愣的看着李四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