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看這是誰？”

德妃平日閑來無事就用看書寫畫渡過，此時她剛用過夕食，正在作畫。

“這是誰？”突然被打斷，德妃先是不悅，可看到跟在張秀雅身邊那老嬤嬤的表情及口形，她不免仔細打量起張秀雅來。

“你……你是……”德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手中的筆落下弄髒了衣裳都不自知。

隨着德妃淚盈於眶，喊出瓔珞二字，張秀雅才懵懵懂懂地意識到什麼，她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姜錦袖，在她的輕推下，往前走了兩步。

“你是瓔珞嗎？”德妃率先走至張秀雅身旁，一再確認。

“母妃，只是看她長得像，身世也出奇，所以我才帶了她來，您還是確認下再說。”

畢竟是皇親國戚，認親不能兒戲，雖有點煞風景，但姜錦袖此時不得不提醒德妃。

德妃強勢又不耐地否決說：“確認？確認什麼！是不是我一眼就認得出來，她和她兄長小時多像！”

既然如此，那她就什麼都別提了。

姜錦袖無奈嘆了口氣，輕扳開張秀雅拉着她胳膊的手，向其點了點頭，往門邊退去，給這母女兩個留下充分的說話空間。

德妃說不必確認，可張秀雅卻有些不敢相信，在德妃要抓住她手的前一刻，她避了過去，抖着手想要打開隨身的綉袋。

當年事發後德妃身邊的人都讓處置了，伺候德妃的老嬤嬤早不是當年那個，但德妃的事，她作為身邊的伺候人可是一清二楚。

她看張秀雅緊張，半天都打不開綉袋，就貼心地接了過去，拿出了那塊錦緞布料。

“瓔珞，你是我的瓔珞！你左胸下有個像蝴蝶的胎記，對不對？”看到那錦緞，德妃更是激動，還吐口說出了女兒其他特徵。

張秀雅眼淚應聲而落，囁喏間問：“娘娘……娘娘怎會知我胎記？”顯然她還是不敢相信。

接下來無非就是母女相認的事，姜錦袖和老嬤嬤等人識趣地退出了屋子。

正在老嬤嬤向姜錦袖替主子表示感謝時，夜令來了這裡。

看到姜錦袖等人都在外頭，而德妃屋裡又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夜令很是不解，但沒多問，而是說：“側妃，墨公子來了府上求見，王爺有請您過去。”

辦成了件大事，替德妃找到女兒，幫晉王找到妹妹，姜錦袖今日心情相當不錯，便笑着說“走吧，我知道墨林必然要來府上，只是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

王爺這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