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求專寵，也不是要求晉王要聽她的，好么！姜錦袖憋氣瞪着晉王，打算將心裡話全都說出來，省得晉王一再誤會她，

“不，並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這樣說吧，事實上呢，我有些潔癖，因為你花心種/馬，我很討厭和你接觸，所以你在房事上強迫我，這讓我感覺你有點噁心且霸道。”

說完這話，她擔心晉王生氣，還小心翼翼地看了對方一眼。

什麼叫花心種/馬，這詞晉王第一次聽到，但並不妨礙他聽懂這些話，此時他不再暴躁易怒，而是認真審視她的話，隨後他說：“若是我說納娶那些妻妾都是做給外面人看的，你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姜錦袖反問。

權貴子弟不一樣，他們很早就會有專門的人教導他們人事，晉王這種歲數不可能沒經歷過，如此，晉王難道不是納娶一個上一個嗎，想想就讓人不舒服。

晉王覺得不能理解，他這麼直白地說到這些，已經證明自己很坦誠了，對方卻告知自己她不信。

於是，他帶着不解反問：“為什麼不信？紅菱那些人都是旁人送我的，我只是放在身邊好監視她們，這些我和你說過的。藺月玲是皇上賜婚給我的，你不也是，你們並不是我主動找的，如此，我的話哪裡不值得你信了？”

不主動找難道她就該信他？姜錦袖譏諷一笑，“難道你沒碰過她們？除了這些人，素月呢？素月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一定很重。”

“不許這樣笑，姜錦袖！”晉王極盡溫柔地將她散落在臉側的發弄到耳後，語氣卻有點凶。

晉王這樣，不知是否在迴避問題，姜錦袖撥開他的手，緊緊盯着他，等着看他還打算說什麼。

手被撥開，晉王並沒有生氣，而是好整以暇地問：“你問素月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否表示我和她怎麼樣，你是在意的，那麼我能說你是在吃醋嗎？”

蹙眉間，姜錦袖面上露出不耐，“你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好吧，我先回答你。”晉王倒是不着急知道答案，他覺得慢慢來就是，反正這幾日他們都會很閑。

姜錦袖活動了下發麻的腿，看着他，等他回答。

晉王很快說道：“誰都有年輕輕狂的時候，我確實是碰過一些妾室，譬如紅菱，畢竟我在那個年紀，對那種事有好奇，也會想那種事，這一點不為過，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姜錦袖點了點頭，是人都會有需求，不過這並不能掩蓋晉王是花心渣男的事實，他左擁右抱，可並不專一呢。

不知她在想什麼，晉王繼續道：“素月怎麼說呢，可以說她是我心目中喜歡的女人樣子。”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如今是在刨析自己，不過沒什麼，正好這也是對自己的一次整理。

“剛開始素月很難讓人接近，她沒了家人顯得很可憐，但她並不想依賴我，也一直想要保持冰清玉潔的操守，所以她不允許我碰她，我依了她意思。而如今不知是我們兩人淡薄如水的關係保持的太久，還是你入了我的眼，我反而沒覺--

得自己有多喜歡素月了。好笑的是，我喜歡素月時，素月總想要遠離我，而我覺得我可以放下這段情時，素月卻表現的開始依戀我。”

說這些話時，他一直看着姜錦袖，眼裡有着深情流露。

眼神閃動間，姜錦袖意識到自己被對方表白了，如火燒水燙一般，她猛地低了下頭，心裡有些亂。

覺得她這個表現很有些意思，晉王笑了笑，仰躺下去，頗為悠閑地翹起二郎腿，然後調整了下位置，直到眼睛可以和她對視。

“我如今只是把素月當妹妹看，畢竟相處這麼多年，那些感情也不是說沒就完全會沒的，何況她孤苦伶仃沒人照顧。還有，自從納了你後，我再沒碰過其他人。”

姜錦袖這時已經平靜下來，之前低下頭的行為，她覺得自己在瞎害羞，不該那樣做，所以她沒由來有些生氣，並將氣撒在晉王身上，於是她沒好氣地推了下他。

“我不是在吃素月的醋，只是從你的一些行跡上看出，比起其他人，你對她大有不同，便說出事實罷了。還有，你碰沒碰旁人關我什麼事。”

晉王笑了笑，“好吧，我就當你不是在吃醋。”對於她後面的話，他當做未聽到。

這時姜錦袖沒和他急，而是淡然回應：“本來就不是。”

然後她又說：“你難道不知，男人把一個女人當妹妹，還對她心有憐惜，就說明他還是喜歡對方的！”

晉王無力一笑，問：“我已經坦誠如斯，你還不信我，難道讓我刨心給你看？”

姜錦袖抿了抿唇，很快說：“反正我不信你，也不想和你有什麼男女之情的牽扯，那麼，你能答應我，不碰我嗎？”

她問的認真，晉王面色不由得嚴肅起來，“我可以答應你，省得你說我霸道。但……不許你認為我噁心，這詞真是太不入耳了！”

姜錦袖斬釘截鐵地答應說：“只要你說到做到，我便不說也不想。”

覺得她這個樣子孩子氣，好似要人哄着才會乖，晉王忍不住又笑了，“那麼，你難道不該給你我彼此一次機會，試試看和我談談男女之情？”

“……再說吧。”姜錦袖頓了下，沒有把話完全說死，這主要是因此次對談，晉王的表現還算盡如人意，所以她勉強鬆口這樣說，否則還不知兩人會不會再吵起來。

晉王並沒有勉強她一定要答應，他對自己有信心，也相信對方不是寒冰一塊，總有一天會被暖化，隨後他指着窗邊的位置，要求姜錦袖，“乖乖，去坐到那裡。”

“不許叫我乖乖！”姜錦袖語氣兇橫地要求，此時此刻，對方為何讓她坐過去，她反而忘問了。

“好，不叫，快坐過去，算我求你。”晉王好脾氣地答應。

姜錦袖不解間打算看他要如何，便坐到了靠牆的位置，那裡離着窗戶也近。

晉王在她挪動時，坐到了她身邊，然後在她坐好後說也沒說地就躺到了她腿上。

“你幹什麼？”姜錦袖生氣地推了下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