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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臉上有點不高興,這塊寶貝東西,當年是因為晉王從馬上摔下來,摔破了額頭,她為了不讓晉王臉上留疤,才去跟皇上求來的。

那東西聽說是當年皇上偶然得來的,是一位得道高人所贈送,用過之後就珍藏在這府里的,卻不想走漏了風聲讓謹妃知道了。

“mèimèi,不是我瞞着你,這東西,當然是給尊兒用過,可是用過,我就不知道放在哪了,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讓我去找一塊破石頭,這晉王府這麼大,我去哪找呢。”

德妃說完,把手中的茶盅往桌上一放,客氣的對謹妃一笑,不用說,這是不願意啊。

謹妃聽了也沒不高興,好像早知道德妃不願意把那快玉拿出來,笑了一下說,“姐姐,我知道那東西是寶貝,好歹是皇上賜給姐姐的,姐姐肯定不捨得輕易拿出來,所以我今天就帶來了一樣東西,來跟姐姐交換。”謹妃說著,拿出了一個布包,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

姜錦袖跟藺月玲都好奇的把眼睛湊過去看,卻看到一個嬰兒的銀鐲子,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銀鐲子,怎麼算是寶貝呢。

姜錦袖看那銀鐲子,最多就是上面鑲嵌了幾顆紅色的寶石,看起來跟普通人家給孩子的鐲子唯一不同的地方。

就算那樣,也不過是貴重了一點,可是怎麼算得上是寶貝呢。

就在姜錦袖疑惑的時候,就看到,德妃不知為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

德妃臉色變得難看後,突然不說話了,好像被針扎到了一樣。

姜錦袖感覺到莫名,那不過是普通的一對孩童的銀鐲子罷了,為什麼謹妃一拿出來,德妃就看起來很奇怪呢。

“怎麼會在你的手上?”沉默了半響之後,德妃一開口,就透着一股莫名的沉重。

謹妃聽了,收起東西,看了一眼德妃,“這個姐姐就不用知道了,如果姐姐今天把那玉石給了mèimèi,這東西就送給姐姐了。”謹妃說著,臉上帶着幾分自信。

德妃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好像被抓住了軟肋一樣。

可是眨眼之間,她就變回了之前的模樣,“只憑這麼一隻鐲子,你就想跟我換寶貝,別說我那寶貝不在了,就算還在,這東西也不值吧。”

德妃突然變了臉,讓謹妃好像很意外,之前的自信,一下子就僵在臉上。

“姐姐當真不願意拿出來?”謹妃下了最後通牒。

德妃用沉默回應,一點不怕謹妃的要挾。

“那就別怪mèimèi今天沒提醒姐姐,這東西,看來以後可以派上用場了。”謹妃說完,站起來氣呼呼的走出去。

“慢走,不送!”德妃看着謹妃的背影,冷冷的說了一句。

姜錦袖看得雲里霧裡,等謹妃走了,再看德妃,臉上露出了幾分難掩的滄桑。

藺月玲追着出去送謹妃,姜錦袖覺得德妃有點可憐。

“母后,您沒事吧。”姜錦袖關心的問了一句,德妃聽了沒回應。

好一會,約摸着謹妃走遠了,德妃才伸手撫了一下額頭,嘆了一口氣。

“你跟我過來。”德妃站起來說了一句,轉身走到了裡面,讓丫鬟們在外面守着,不準任何人進來。

姜錦袖滿心疑惑的跟着德妃走進了裡屋。

德妃走到床榻邊,用手搬動了一下床欄上的木刻花紋,牆上的百寶閣移開,露出了一扇門。

姜錦袖還在目瞪口呆,就聽到德妃叫她過去。

“哦……。”姜錦袖跟德妃走進去,下了台階後,到了下面的密室。

進去之後,德妃站在那,半天不說話。

姜錦袖跟在她後面,不知道她接着要說什麼。

但從剛才謹妃拿出的那鐲子,說出的那要威脅德妃的話看,似乎有什麼秘密在謹妃手裡。

“剛才那鐲子,你都看到了。”沉默了好一會後,德妃開口說話了。

“嗯,看到了。”姜錦袖如實回答,不懂那鐲子到底代表着什麼。

然後接着德妃一邊哭着,一邊給她說了一段往事。

原來晉王竟然還有一個mèimèi。

可是那孩子,一出生就死了,而且,是死在了皇上的手裡。

事情是這樣的,德妃當年生了晉王之後,一度很得皇上的寵愛,皇上還曾經想把晉王立為太子。

後來晉王兩歲的時候,德妃再次懷孕,可是就在德妃懷孕的第一個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出了一件事。

那時候,德妃的娘家表哥到宮中來探望德妃,皇上設宴款待。

可是不知道怎麼,德妃竟然醉了,被人送回了寢宮。

接着就發生了一件至今都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德妃醒來的時候,竟然跟自己的表哥躺在一起。

皇上知道大怒,差點以通姦的罪名賜死德妃,是晉王抱着皇上的腿哀求,加上那位表哥,當場就以死明志,撞死在柱子上,臨死前說自己跟德妃是清白的。

皇上半信半疑,這才勉強沒有處置德妃,但是卻從此對她不再寵愛。

後來本來要被封為太子的晉王,最後落得個王爺的封號。

表哥的死讓當年的德妃痛不欲生,知道他是被人陷害,卻至今不知道那人是誰。

後來德妃被太醫查出有了身孕,可是皇上因為疑心,所以後來德妃生的女兒,閨名瓔珞,一出生就被送走,生死不明。

德妃可憐孩子,在孩子被送走的時候,用一對銀鐲子其中的一隻,戴在孩子手上,另外一個留下,期待日後相認。

德妃說完,抽泣得成了一個淚人,姜錦袖看着不忍心,趕緊過去安慰。

“母后,這件事謹妃怎麼會知道,那鐲子又怎麼會在她手上,而且,母后你剛才為什麼不留下她問問,瓔珞現在在哪呢?”

姜錦袖覺得,既然謹妃能拿到那鐲子,肯定知道人的下落,可能瓔珞還活着也說不定。

聽到這話,德妃痛苦失聲,“我表哥死的冤枉,如果剛才我怕了她,不是等於承認當初跟表哥之間不清白了嗎?

這麼一說,姜錦袖倒是明白了,德妃心裡也是苦的很,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為了死去的表哥,確實不能受謹妃的要挾。

“那您,就沒派人去查查瓔珞的下落?”